“殿下,您有在听吗?”孟弗图里斯似乎有些不悦。
“啊……对不起。走神了。不过话说回来,你知道的还真多。”
“作为为人世拉神服务的祭司,这些都是必须知道的。”
很谦和的语气,不卑不亢。没有虚伪的谦虚,也没有祭司一贯的傲慢。他和他们真的一样的吗?他也像他们一样吗?他在做戏吗?明明就如此……
“您有心事是吗?”
“额……没有……不是的……”拉塔默克试图解释,可是要解释什么呢?
“如果您愿意,我希望能够分担您的忧虑。”明亮且清澈的黑色眼睛,真诚地看着拉塔默克。
分担忧虑?借机知道我在想什么,然后找到我的弱点,然后……
拉塔默克突然脸一冷,冰冷地回道:“不需要,也没有那个必要。”
孟弗图里斯似乎也没意料到拉塔默克会如此绝然地拒绝,愣住了。拉塔默克看着他的表情,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可是……可是这种事情……
“今天就到这里吧。”拉塔默克僵硬地说了这么一句,给他逃逸机会的话。
“是,殿下。”孟弗图里斯回答。他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转身离去的王子。难过吗?怎么会不难过?不是因为他冷冰冰的拒绝,而是因为……那样的内心是多么孤独与寂寞,充斥着不安与绝望……一直以来他都是这样吗?
“殿下!你在这里啊!”一个愉快的声音从天文台的楼梯口传来。
“
啊,那赫弗瑞提,是你。”
那赫弗瑞提,是王子从小的玩伴兼知己。现在是法老近卫队的一个副官,也算是保护王储殿下的军人了。
“哎,这就是那位孟菲斯少年吗?”那赫弗瑞提看着不远处的少年问道。
“是的。我是来自孟菲斯的孟弗图里斯,现任神殿祭司兼殿下的侍从。”孟弗图里斯走近二人,恭敬地回答。
“哎,哈哈,我是那赫弗瑞提。”
气氛好像不对……
“你们……发生什么事了吗?”
“今夜多云,不适合观星,让人颇为沮丧罢了。那么殿下,我在下面等您。”说罢,孟弗图里斯匆匆离开了。
“呐……你怎么了?”
“那些可恶的祭司……我恨这样的生活……那赫弗瑞提,你明白吗?”
拉塔默克和那赫弗瑞提就这样擦肩而过,离开了天文台。
“明明是个晴朗的夜空嘛……”那赫弗瑞提仰头看着星斗高悬的夜空,这真是一个爽朗的夜晚。
“什么时候可以开始相信一个人呢?”那赫弗瑞提苦笑道。他明白的。站在一个众人觊觎的位置上,拉塔默克终究需要各种谨慎,也因而挂上了各种保护色。
那赫弗瑞提摇了摇头,笑着说:“但愿能好好相处吧。”
清早,拉塔默克又再度站在了那个水池中。不管在水池中沐浴多久,人类的恶欲也不会消失。经由祭司之手的水,拿来清洁灵魂,还真是莫大的讽刺。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才更不可能洗干净吧?如果才能摆脱祭司们的控制?这些只看重自身利益的人从未考虑国家的命运。人民战死沙场或是饿死冻死,在那些所谓的神之侍者眼里都那么的微不足道。权力必须集中在统治阶级这里。法老必须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只要祭司一日可以架空王权,埃及就一日不会回到正途。哎,还真是个困难的问题。真是让人无法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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