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华摇摇头,手上缓着力气系好了一个结,“萧教主于你,是师如父,总是为着你好的。可那老妖婆不同,她要害死你。”
绣莹的咒骂愈加不堪入耳,末了恨恨喊道,“你们这几个小杂/种!是不是觉着我没了法子?我这便破了门将你们抓出来!”说是如此,她却是推了掌风,近乎温柔地的门。
沈琼华倏然起身时,温言只来得及轻轻触了触他的指尖。
沈琼华冷着眸子扯下了墙上的两幅墨画,另一手执了琉璃罩子笼住的明烛,在温言一声“沈琼华”的轻唤中去了门前。墨画稍稍舔舐了那跃动的火苗便轰轰烈烈地燃了起来。
沈琼华迎着雕花木门,将那燃作火华的画扔了出去——那个绣莹疯疯癫癫的,却显是极在意钟景云的。
门外近百山庄武士,嘴角噙着暖暖融融的笑意,手上拎着长刀利剑,满身杀气,绣莹跪在地上,歇斯底里地扑着画上的火,惊慌念着“庄主的画、庄主的画……”——吊诡瘆人,沈琼华却觉不出半点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