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七因痛而冷汗涔涔,这一掌他心知躲不掉,却也无半点惧色,只是语气愈加讥讽道:“岳盟主见事情败露气急败坏,怒火攻心了?想要把我一除而后快了?堂堂君子剑要当众杀人灭口了不知道这武林道义要怎么个说法。”
而在原七陷入困境之时,田伯光也没好到哪儿去。
“天门掌门,我田伯光与你无怨无仇,本应该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只是你要打我弟妹,这就说不过去了。”
田伯光被天门内藏奇变,凌厉难当的泰山剑法打得处处弱于下风,眼见着就要招架不住,眼咕噜一转,一面与天门纠缠,一面刻意拐弯抹角地说胡话,引得天门分心,“这样吧,你不打我弟妹,我们就不打架了如何?”
“弟妹?田伯光,你好个不要脸,你哪里的弟妹?我天门又何曾要打你弟妹过?!”天门怒目圆睁,剑下招式越发刁钻,“我今日便要杀了你这cǎi_huā大盗,替武林除害!”
田伯光心中叫苦不迭,嘴里仍道:“你才个不要脸,我弟妹就是东方不败,你是不是要打东方不败?!你要打东方不败就是要打我弟妹,没想到你天门堂堂一派掌门人,却如此这般敢做不敢当,丢你泰山派的脸!”
“东方不败?!田伯光,我看你脑子是傻了说胡话,你认东方不败做弟妹?也得东方不败肯做你弟妹!”天门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玩笑一般,哈哈大笑。不过笑是归笑,他手中的剑仍直取田伯光首级。
“东方不败我弟妹怎么了?!”田伯光怒道,身形一移,险险避过一剑,几缕发梢被削了去。他见状气得跳脚,哪知天门一剑不中,干脆弃了剑,一脚踹在田伯光身上。
“你偷袭。”田伯光被这一脚踹飞,惨叫一声,跌落在原七身旁,费力挣扎起来后就见到岳不群一掌朝着自己面目袭来,顿时哀嚎道:“弟弟啊。”
原七俊逸非凡的脸上略显几分苍白,他清朗的嗓音里带有几分嘶哑,“哥哥,我说你肾虚吧,你还不承认。”
“是是是,我肾虚。”田伯光被那一脚踹伤了五脏六腑,这会儿体内真气杂乱,说一句话便咳下血,“想我田伯光cǎi_huā无数,只恨当初一失足成千古恨,误把男儿身认作女娇娥,毁了我一世英名不说,到现在还落得个肾虚的下场。”
“哥哥瞎说什么,明明是自己纵欲过度。”原七费力抬头看向那一抹艳丽绝伦的红色身影,眼里是化不开的温柔,“还没到半个时辰,岳不群一定会偷袭他的。”
“弟弟啊,这都要死了啊,你还想着弟妹啊?”田伯光忽觉得悲从中来,“弟弟你还有弟妹,我就孤家寡人了。”
“孤家寡人,在遇见东方之前,我何尝不是孤家寡人。”原七浅笑,“遇到东方,便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
“岳不群!你这狗贼,夺我林家家谱,陷害你大徒弟令狐冲,还妄想杀我灭口。此番仇恨,我林平之不报,誓不为人!”
一道清朗的嗓音赫然响起,随即一人执剑朝岳不群袭去,出手如鬼如魅,剑招奇快,攻势之猛。
来人眉目清秀,美若好女,身着淡黄色蜀锦绣。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原七偶遇的“女子”林家遗子林平之!
岳不群脸色一变,不得强行收回内力。这使得他真气在经脉内暴窜,逆血攻心,生生震伤了自己的肺腑!
“岳狗贼,你谋害我林家十几条人命,今日我便要你血债血偿。”林平之悲戚一声,两眼发红,手中剑招迅捷无伦,“我要你不得好死!”
“哼。”岳不群面露不屑,语气轻蔑,“找死。”
二人不由分说便缠斗在了一起。林平之和岳不群同习辟邪剑谱,按道理二人本该是不分上下。但奈何林平之年纪尚轻,内力尚浅,自然缠斗不过岳不群高达几十年的深厚功力,因此二人没打多久林平之便落得下风,便岳不群一剑刺中胸口。
“岳不群!”林平之满眼恨意,“今日我若不死,他日势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既然如此,我便将你们三人连同东方不败一起送个干净。”岳不群嗤笑。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林平之的突然出现和岳不群打斗愣是让在场一群人都陷入茫然。
“林平之不是男子吗?这会儿怎么成女子了?”
“福威镖局的杀人凶手不是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吗?怎么会是岳盟主?”
“这……难道当初有什么隐情?”定逸师太面露疑惑,在看见不远处那一抹孤立绝尘的红影之时,不禁大惊,面有骇色,“东方不败!”
刹那间,全场寂静无声。
东方不败,便是这四个字,一度让整个武林陷入噩梦。便是这四个字,睥睨天下,傲视苍生。
“伤了他的人,我要你们——”东方不败抬眸,清丽绝伦的面容尽是生畏的寒意,让犹如堕入九天寒窟。
他语气冷冽,长袖无风自动,“十倍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