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君的心里有些不安,他从未怕过什么,可是此时他却略有不安,这里的人要与他抢李流清怎么办?
“李流清拜见太子殿下。”李流清如冰击玉石的冷质嗓音打断了炎君的走神。
“起吧,就你一人?”炎君走到正座上坐了下来,王者之气浑然天成。
“白玉在屋内沐浴,这别院是她的。臣女在太子府待得有些无聊所以就偷偷来此找白玉了。”李流清面色淡然,无一丝一毫的紧张与慌乱。
“哦?大晚上的从王城到这高山之上?”炎君星目一抬,目光灼灼的对上了李流清如千年积雪一般剔透的眼神。
“是的。白玉是臣女在这世上唯一的朋友,臣女心里不痛快自然只能找她倾诉了。”
“心里不痛快?为何?”
“求而不得。臣女看上了一位公子,可是自觉鄙陋,配不上他,因此心里不痛快。”
“你心里有人?”炎君猛的从座位上站起来,眼中似要喷火。
他一步一步逼近李流清,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怀里,目光似毒蛇,缠绕着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
“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心里也只能有我!”一字一句砸在李流清的脸上,让李流清躲避不得。
“殿下已有了太子妃,臣女不敢。”李流清的目光淡漠的落在炎君的脸上,仿佛在讥笑着炎君的无理取闹。
“我迟早是要休了她的。”炎君将李流清拉得更近,从他嘴中喷出的热气氤氲在李流清的脸上,久久不散。
“与我何干?”
“草民拜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两人正僵持着,梁茗笙白衣楚楚的从珠帘后面款款而来,然后对炎君行了一个礼。
虽有外人来,可是炎君却始终没有松开李流清,他细细的打量着梁茗笙,阴毒的目光似要将她看穿,可是梁茗笙却始终那样自信昂扬的蹲着,不带任何畏惧。
“起身吧。”许久,炎君终于吐出这几个字。
“谢殿下恩典。”梁茗笙起身,站直了身体,面带和煦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你这别院甚是不错。”炎君松开了李流清的手,缓缓地走到梁茗笙的面前,以身高的优势睥睨着她,似乎在宣扬什么。
“是,各国来贡的使臣都上过草民的床,所以打赏了这些稀罕物给草民。”梁茗笙掩嘴笑道,连如蜻蜓点水般的尴尬都不曾有。
“原来是这样,看来白玉姑娘的床技真是了得。”炎君平静的脸上有丝轻蔑。
梁茗笙颇有深意的看了李流清一眼,“若太子想要领教也未为不可。”
炎君顺着梁茗笙的目光看向李流清发现李流清的脸色并不好,心中有些动容,他板起脸:“罢了,本宫对着你这张脸实在是没有任何兴趣。”
梁茗笙不在意的笑了笑:“哦,对,殿下看上的是流清小姐,刚刚草民好像隐约听到了流清小姐在说……她有心仪之人了?想不到心高气傲的相府千金也有意中人了,真是可喜可贺啊。”说话内容虽然洋溢着喜悦,可是语气似乎带刺。
说罢,梁茗笙径直朝李流清走去,“流清小姐,有了意中人竟然也不告诉我?快说说看,那是谁?”明明是打趣的话,李流清听起来却格外刺耳。
“怎么,害羞了?脸怎这样红?”说着梁茗笙就伸手出去摸李流清的脸,完全忽视了李流清哀怨的眼神。
李流清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梁茗笙的手僵在半空中。李流清机智的将自己的手覆了上去,佯装害羞道:“我也不知他姓甚名谁,只是那样一个神仙样的人物我又岂敢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