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叶修是亲历的,周泽楷说得再言简意赅,他也听明白了,闹了半天一切因重名而起,这位杜子誊是小姑娘不是伟男子,是周泽楷的表妹。伟男子的那位杜子腾,才是叶枫的前男友,轨是出了,对象却不是周泽楷。
这种乌龙都搞得出来,周泽楷闷死人的性格功不可没,背锅这么久,也憋着不说。要不是今天碰巧了,搞不好会上演一段电视剧经典剧情,二十年后,叶家的孩子和周家的孩子凑到一起,说起老家儿的轶事,哎知道么,当年你爸误会我爸了……
叶修的心一沉,想到一个极其严肃的问题,问周泽楷,你是gay,这不是误会吧?这要也是误会,那多不好,他让人家来装男友,不得装出心理阴影了?
周泽楷欣赏了一会儿叶修并不夸张的纠结表情,道,不是。
叶修的心放下了,又想起什么,好奇地问,那月抛呢?
……啊?
叶修一看周泽楷见鬼的表情就知道了,看来这事也是驴出来的,连当事人都不知情。
随后两人研究起来,这一传闻是怎么出现的。叶枫说的那个gay吧,周泽楷就去过两次,他的职业敏感,名气打响后,就不再去了。就算是去的那两次,他也是窝在角落里不理人,上去搭讪他的人倒不少,他都缩着脖子跑了。
周泽楷建议性地道,我长得帅?
有道是,长得好看的人不花,多浪费脸啊!
你别说,叶修还挺理解的,他说,明白,就像哥多拿了几个冠军,他们就各种不服一样。
飞机到b市,再飞到h市,落地时,又是一天的傍晚。出了机场大厅,盛夏粘热的风吹过来,吹到人身上,感觉像刷了一层愁闷不透风的漆。
周泽楷没回s市,而是跟叶修一同去了h市,说是受了他妈的嘱托,去探望病中的亲戚。他本想打车去目的地,顺便捎叶修一程,可看叶修往地铁站走,他也跟上去了。等两人踏上同一班地铁,他才想起来,他们是不同路的。
上都上来了,只好先呆着。叶修知道后还笑着说,行啊,就当送我了,不让你白送,到了地方请你吃饭,嘉世附近有家面做得挺好的。
正值下班高峰,地铁每站经停,下去的人少,挤上来的人多,车厢一块一块地被填满了,连只锥子都插不进来。还好两人有先见之明,上来看没座位了,就跑到角落里站着,人多的时候,角落可是一方不受侵占的净土。只不过人越来越密,前扑后挤的,净土的空间越来越缩水。
周泽楷和叶修之间的距离,也随之缩水了。
如果说开始仅是两人皮肤间发散的热气友好地打招呼的话,到了后来,就交融成了一体,分不出你我。周泽楷只觉得,到处都是叶修身上的味道,可叶修身上的味道该怎么形容呢,他又说不出。他喷了男士香水,他也用自己的味道打扰叶修了,只是叶修八成没知觉。
叶修一边肩膀倚住车厢壁,面朝里站着——要是他反过来站,就要和周泽楷玩贴面了,惊到人民群众,谁负责。站他身后的周泽楷离扶手远,只好手臂展开,从叶修身侧插过去,撑在车厢上,寻求个支点。
从周泽楷的背面看去,会产生一种视觉假象,好像叶修被隔离进了周泽楷用身体搭建的围墙里,周泽楷在保护他,不受汹涌人潮的推搡。
可惜周泽楷没“保护”好自己。
闷罐子在地下不受干扰地穿梭,又一次轰隆隆地停住,一批人拥成一个团,挤向门口。周泽楷撑墙的手臂使上力气,牢牢顶住,与背后的洪流抗争,没想到来了个力气大的,猛地一推,他防备不足,整副身体前倾,撞向叶修。
叶修更没准备了,直接被周泽楷压着背部,钉在车厢上,差点拍平,成一张饼。
“我靠!”叶修被撞得疼了,低咒一声。
还好他反应快捷,在周泽楷扑上来时及时仰起头,才避免了五官遭殃。
快到终点站,人少了些,车门在广播女声中闭合。
周泽楷赶紧站直了,再把叶修扶站直了。他看叶修一个劲儿地揉着后腰,闪着筋的样子。他帮叶修揉腰,比叶修自己揉方便多了,他也伸手了,要往叶修腰上贴,可还没贴上,他又把手撤回来了,看那动作,好像他要摸的不是叶修的腰,是电门。
周泽楷站得离叶修远了些,偷偷看他半张脸的神色。叶修专注揉腰,眼皮搭下来,与平常无异。
有异的是周泽楷,周泽楷的下半身。他硬了。他只好侧一侧身站,借助阴影遮羞。
刚才他趴在叶修的身上,下体正好对准了叶修的臀部,叶修穿得是棉布休闲裤,料子软薄,周泽楷的家伙顶上去,几乎要隔着两层形同虚设的布,嵌进叶修的两个半球间。
周泽楷脊背发烧,一瞬间就勃起来了。
叶修的屁股柔软,肉感十足,在外力的推动下,毫无自知之明地在周泽楷下体上揉了两把,让周泽楷当了两秒钟思想上的qín_shòu,想不顾一切地掐住他,狠狠地挺入,进到更深的地方去……
周泽楷百般纠结,直到软回去,直到下了地铁上台阶,还有点魂不守舍的。叶修注意到他的不对劲了,沉默的小羊羔似的,却想不到是为什么,以为他热的。
同样一件事,之于在意的人,就像鞋里的一粒沙,存在感无比鲜明,磨得路都走不好。对于不在意的人,大概经历过之后,就扔进记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