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悔暗,遥遥凝视。
马蹄叩叩,王生策马行至其侧问道:「何事停留?」
秦笙转过头,语里带了丝难过:「当初与老翁逃跑,后被掳。如今获救,老翁不在……真是天意弄人。」
风沙大,她身上的斗篷也跟着风摆动,身姿凄哀,似怀念未被掳前的生活。
「……节哀。」王生的戒心放下一半,这样的人,不会是祸患吧。
「……多谢将军关怀。」
黄沙无边无尽。
大漠孤烟直,是这样的吧?
又是马蹄叩叩,一声婉转低吟「玉儿。」传来。
秦笙看向声源,心不禁跳快了好几个节拍,抓着马缰的手不由得紧了紧。马抗议的抬了抬前蹄,她松了手,安慰地抚起马儿,一双盈白玉手与棕马对比,唯美矣。「小唯?」
小唯白麻色斗篷松松在领处系起,余下随风轻扬,发丝掠过面庞,一双生辉明眸深深若海,面上巧笑倩兮,可面下不知何所谓。
她身后大漠壮丽,却丽不过这狐妖集天地灵运千年之媚,浑然天成。
小唯嘻嘻笑道:「小唯见过玉儿白天指点江山,口齿清晰流畅,不愧为大寨军师;也见过玉儿在达吧葛面前妖妖娆娆,怎么现在温温柔柔似水,哀哀凄凄堪怜?」
秦笙的灰色连帽斗篷因一阵狂风松了松,帽子垂落,发髻也散了,发丝应风而乱,甚为狼狈。
她静静看向小唯,半晌才道:「往事如风,我只愿余生一人平静渡过。」言下之意:她无意王生,无和小唯争抢之意。
小唯长长睫毛眨了又眨,道:「我从你身上学会许多,说起来该称你一声姐姐的,你说如何啊?」
「小唯言之过重。」
小唯笑了笑,「哎,现在小宛的人一定高兴,他们可成为达兰喀喇山一霸了呢,有谁知道,这可都是玉儿姐姐的功劳。说起来,小宛也真够笨的,还以为自己赢了是自己的功劳呢,谁想得到达吧葛的军师不帮达吧葛赢,却帮达吧葛输呢。」
秦笙低叹了一声,「小唯想唤姐姐,那便唤吧。」
小唯策起马,明媚的说道:「好啦,我也不多说了,王大哥在前方看我呢,我先前去啦,姐姐也赶上,别落了队。」
秦笙看小唯轻快的策马离去,心下沉重。
那道掌纹,那道她在达吧葛攻小宛、王生灭寨前晚划过的掌中纹路,是说「小凶」。
她朝身后望了望,黄土无边,并无藏匿身形的可能。
心烦意乱。
依旧乱飞的长发让她很不耐,她一手拉缰一手试着绾发,可拉扯了头发几次都不成功。
「哎,别动,我帮你。」
秦笙肩膀一强,还是放下手来。
「哎,你头侧过去一点。」
秦笙依言,将头侧了侧。
「好啦,弄好了。」完后,秦笙身侧的男人为秦笙戴上了连着斗篷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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