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泾川君好敏锐!这鱼产自钟山,是烛龙肉所化的妙物,骨肉鱼鳞皆有龙气。”韦云台吐了鱼骨,眯起眼睛:“可惜七郎嘴刁,只动了两筷就不吃了,倒教我得了便宜。”
“吃残羹冷炙还那么高兴?”李天王咂舌道。
韦云台不以为然:“七郎口边的残食,于你是无用的冷饭,于我却是珍馐美味,我舍不得白白浪费。”他吐出舌尖,用手指点了点,“这可是我能够和他最接近的机会,我岂会错失?”
李天王听出几分不对味来:“你莫不是想和李缘觉成龙阳之好?所以你才帮他干那些丧尽天良的事?”
韦云台沉下脸色:“泾川君莫要胡言乱语、妄加揣测。”
“你们凡人在情情爱爱上,都是这样假惺惺的么?”李天王看向李声闻,啧啧有声道。
后者没有参与他们的唇枪舌剑,而是微笑着问道:“七郎醉得厉害么?何时能起?我正想入他府中与他一叙。”
“那可太不巧了,我从中山国找来千日醉与七郎共饮,他酩酊大醉,才刚睡下。”韦云台跳下石柱,拍拍双手上的石砾,“为的就是阻止惠明太子殿下和他相见。”
“哦?九郎并非恪礼忠孝之臣,应当不是尊重圣人当年的谕旨而阻拦我。而我和七郎一母同胞,韦九郎有何缘由拦在我们之间?”李声闻不慌不忙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