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不知道是——”
“不是他一个人。”桂接着银时的脚步推门而进,随手关了门。
“你没——唔!!”
“怎么回事?!”银时听到桂的声音立刻回身想问,桂却不由分说的上前就是愤怒的一拳,银时一个趔趄的一直退到墙边,龙马完全不明究理。
“瞒着我!竟然联合高杉阻止我去赴约——你是怎么想的!”
桂带着火气诘问,在旁的龙马立刻就明白了为什么当时银时放任桂去,为什么又刻意让桂晚些再去然后自己去喝酒——增加威严什么的都是幌子,其实银时是去找高杉出面阻止,即使阻止不了也要尽力拖延桂去赴约的时间,如此才逃过新撰组在池田屋的血洗。
“——能动手打人就说明还活着,我怎么想的,阻止你去送死哪里不对。”银时捂着被桂一拳就打得红肿的脸颊,席地而坐。
“哪里都不对!正是因为大家都死了而我却逃跑苟且的活下来,如此陷我于不义,之后我还怎么以身作则?还不如一起死了好!”桂一把拉起银时。银时眉头一皱。
“你再说一遍。”
“——”
“小银——别,别生气——”龙马眼见着银时的眼神逐渐变得不耐烦而且神色凝重,就察觉到气氛不对,想上前劝阻却被银时一手扒开。
“你给我再说一遍!”
银时任着桂野蛮的抓着自己的衣领,可问出的话却让桂一瞬犹豫。
“你这长州藩首领死了之后呢,屠戮底层浪人再多也不是他们的目的,只要生擒了你,包括诸队在内为你马首是瞻的攘夷军队缺了中流砥柱必然离析涣散,幕府再怎么不济也懂不能面慈手软,比起葬送整个长州,你逃跑了又怎样,孰轻孰重你都分不清了吗,”
桂听进去只得松了手,可怎堪兄弟歃血同盟,唇亡齿寒。
“如果这是你要的结果,那么迄今为止你所努力的意义何在?你答我,好好的答我之后我就亲自把你交给新撰组那群家伙。”
银时的语气虽然很平静,可那平静中严厉的气势让桂不得不渐渐冷静下来好好思考之前的种种和之后的所有事。
“活下来,活下来继续担负起这天大的责任,死去一了百了固然简单,但是你的初衷不是要救这濒死的国家吗,为此就要能屈能伸。”
“......所以,高杉说的万万不能够......”
“高杉正是知道自己没法取代你对长州对这国家的意义,才没用我多舌就去阻你了。”
“......如此倒是我让你们费心了,抱歉。”
桂单手托住额头,低首松一口气般的说着。
“哪里,正是如此我们才一直在你身边,下次至少让我陪你去,不许再锁住我啦。”
龙马上前拿开了桂遮住脸的手臂,再次露出可爱的笑容,桂微微敛眉,最后无声的应承着龙马。此时一旁的银时撇过头用手紧紧捂住了胸口,长长的吁出一口气后方才闭上了眼睛,恢复了真正平静的脸色。
那时那刻没有人真正知晓此时的某一个人会对未来的局势产生怎样的影响,只是单纯的依凭着在乱世中竭力保持的理智,毫无根据的保护着对彼此对国家都不可或缺的存在。
然而事件并未就此停息,会津桑名两藩联合新撰组连续几天封锁了池田屋附近和长州藩邸以扫除攘夷余孽。在桂刚回府邸不久,遇袭的攘夷志士就前来求援,为了长州前途着想,桂硬是狠下心肠闭门不应。
至此,池田屋一聚的攘夷目的——挟持天皇或刺杀亲王都化为泡影,连同桂一直以来的慎重做派加之此次的无动于衷彻底激怒了激进派的九坂玄瑞和真木等人。
作者有话要说:
☆、同年【禁门之变】
“什么!高杉进了荻市监狱?”
“嗯,人果然是一做反常的事就会为自己招致祸端啊。”
在桂分身乏术之际,向来主张摧毁的高杉竟然去说服激进派的九坂等人,可暴跳如雷的激进派因为池田屋事件大受刺激,全然不顾高杉的冷静分析,以不可再忍之姿压倒了桂等开国派,准备挥师。
不屑蜚短流长和毁谤的高杉放弃了向藩主报告的义务,脱藩后要奔向京都,却又因脱藩罪锒铛入狱,银时思考片刻:“碍于身份,那混蛋由我去救,你就专心的想办法应付那些热血的猴子们。”
“......高杉,我来救。”桂也沉沉的思忖了一会儿。
“怎么,你会□□术了?”
“不可能的。”
“那就别逞能——”
“不是,银时——九坂那边我已不打算再去说些什么了,而高杉的问题,用我现在的身份更容易解决,你不必为此犯险......”
“即使如此,你也没法同时兼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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