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的时候他强撑着一口气,如今暗中无人,他再没有忍住的气力。
“嗯……啊!”
后身的伤根本不能碰,他方才用手指轻触伤口,就觉得脑中白光一闪,身后就像又挨了一板似的痛不可当。
不敢碰却不能不碰,他知道这八十板子只是一个开始。
汐花教的地牢每日都有数不尽的花招,这里的人有的是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本事,他猜想沈如兰一定是要他熬到她等位那一天的,那么这中间只要他熬不过势必就会有人喂他服食一些药物。
沦落至此已是狼狈至极了,难道还有成为蛊毒的奴隶不成,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他情愿咬舌自尽,因而此时他必须最大程度地让自己恢复的快一些,至少让他有能力撑到萧笙将洛河他们救出去的时候。
至于另外的原因……
不知为何,他隐隐中也确实有丝想要活下去的念头,因为他的那声“等我!”
不是要笙去做什么,这只是一种习惯了的承诺,不变了十四年的承诺。
以往对战时不管两人谁在外接应,谁说的等我,不管多么绝望的时刻,多么不可能的险境,对方总能及时的出现,哪怕浑身是血遍体是伤;而余下的那人也总能撑到对方来的时候,哪怕是多么不可能存活的险境,哪怕只剩最后一口气也必要用来笑骂对方比自己弄得狼狈。
他原本一心要萧笙远离这里,不知为何如今想到萧笙在汐花殿上的言语,想到他万里疾奔回来的情况,意外的,林若风觉得在人生的最后一刻,他想至少能看好友一眼,听他说一声一切都解决了,或者哪怕只是向他报声安好也行。
他真的想嘲讽自己了,明明想好牺牲自己一人,偏偏还是拖累了萧笙,偏偏还是诸多留恋,自己到底是无能到了何种田地,才会如此当断不断,才会如此害人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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