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风!你干什么?!”萧笙知他身体虚弱方才才没忍心拔,却不想他这样决绝,眼见那铁链连着血肉出来一阵心痛,忍不住向怀里喊道。
“把…把‘续魂’给我…”他痛得厉害,牙齿也在打颤,意思和决心却明显的很。
“那东西危险!你现在吃不住的!”萧笙摇头。
“你…一个人出不去的…都是个死…不如一拼!”续魂能让人暂时忘记疼痛,加强身体的内力,只是反噬极大,风险也大,林若风此时想得明白,决定兵行险招。
萧笙见他坚定,眼见众人又要冲上来,想了想,从怀中摸出药丸给他“小心运功,可支持半个时辰。”
林若风接过吞下,运气调息,没了铁链束缚的琵琶骨顺利地输过内力,萧笙见他恢复了几分精神,随小心地将他放了下来。
“右护法,你想清楚,我们再战下去,你就和那叛贼林若风同罪了!”围攻之人向萧笙喊道,眼见林若风站直了身体,有些恐惧地向后退了几步。
“你道我会在乎吗?!”萧笙抬萧做出防御之势,眼神却小心地注意着林若风的变化,忽见身边的人微微一笑,正是往日光华:“莫担心我,好歹是和你齐名的人,既可能是最后一战,不妨让这汐花山我叛逆二人是何等武功!”
萧笙见他虽然满身疮痍,但眉目间又显出那不世的傲气,不禁高声笑道:“好!好!倒是我轻看了你了,你我便放手一战,若真不敌,能与你生不同衾死同穴,笙此生无憾!”
两人言毕便杀入人群,饶是沈如兰的人武功不低却抵不住两人全部拼命一般的对敌之法,林若风伤势虽多但大都是皮肉受苦,有了续魂的麻醉,杀伤力惊人得恐怖,他劈手夺过敌人的长剑,同萧笙一同厮杀,转眼之间南崖尸横遍野,热血将剑刃都灼烫得翻卷起来。
两人正杀得兴起,忽觉一道强劲的内力传来,连忙抬手共御对了一掌,怎奈内力不敌,还是被沈如兰的内力扫到,不由得后退几步。
“右护法,你好大的胆子!”
萧笙一见沈如兰和众人,心中一凉,还是没来得及赶上。
“林若风,伤成这样还能站得起来,本宫真是佩服得紧!”沈如兰看着两人的模样,哂笑道。
“左护法!”“右护法!”
众位西宫和三门十四队的首领及分舵舵主等和这两人交好的不少,虽然林若风失势了,但眼见他这般形容也是怜悯,再者萧笙和此事理该算无关的,见他这般也是震惊惋惜。
“萧笙,你已经闯下大祸,现在放开那逆贼,我们还可以网开一面,不然可不要怪老夫无情了!”月老怪私下里和萧笙有些忘年之交的私谊,看他这样心中惋惜,便道了一句。
萧笙看着昔日的同僚长辈,下属朋友,黑压压的一片人头向崖边涌来,知道再逃下去也是无望,心中反而一片坦然,他握紧林若风的手,向众人道:“众位要动手就来吧,”言罢看向了林若风,道“我与若风,绝不分开。”
“右护法!”众人惊呼。
“你!冥顽不灵!”月老怪怒道。
“既然如此,右护法,你就莫怪本宫无情了,来人,上弩!”随着沈如兰一声令下,早就准备好的卫士带着弩箭冲了出来,将林萧二人围住。
眼看最后一个障碍也要被扫除,沈如兰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下令道:“放箭!”
萧笙和林若风对看了眼,两人相视一笑,缓缓闭上了眼睛。
“住手!”
清朗而饱含内力的声音响起,强大的气势使众人全部看向了上方。
一道白衣翻滚,绣有汐花教教主花案的白底银丝长袍如云般拂过众人头顶,然后轻盈地飘落在林萧两人身前。
“少主?!”
九老不防他会来这,其余到场的统领尚有些是不知内情的人,见多日来慵慵懒懒模样的沈云突然这样出现都是一声惊呼。
“姨母让云儿好等,本不是说在汐花宫给姨母庆贺的吗,怎么来了南崖?”沈云一身高华地站在人前,仿佛积聚了日月光华般,英挺秀丽,嘴角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只是脸色白得诡异。
沈云的气势同往日大不一样,沈如兰看着他觉得说不出来的古怪,心中微微有些泛寒,她看了沈云一会儿,方才道:“右护法萧笙劫狱,姨母担心叛贼林若风逃走所以跟来了,没想到倒让云儿久等了。”
“哦?”沈云状似意外地一声,看了看沈如兰,道:“我让右护法去牢里将左护法接出来疗伤,为何姨母要说右护法劫狱甚至前来阻挡?我听人说,姨母派人狙杀左右护法,初时我还不信,如今这是怎么了?”
他这一言出来,不独沈如兰等人,就是林萧二人和九老都是大为吃惊。
“你让右护法去接左护法?”沈如兰吃惊地看着沈云,心中隐隐升起了丝恐惧,觉得自己似乎迈入了一个圈套,“你不是要处死林若风的吗?”
“当然不是,师父八年来教我文才武功,我怎会处死师父?!”沈云答完,看着沈如兰发出了些冷笑,道“只是……我在中原游玩时得遇陈长老(陈向河),听他说教中有人意图不轨,于是师父便与我商讨着使个苦肉计,看看有没有人会趁乱出手,我原本看看至今无事就要将师父接出来了,怎么……”他说到这,顿了顿,冷了声音道:“那意图不轨之人,竟是姨母吗?”
他这样的气势哪里是那个慵慵懒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