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混乱的内息被林若风全数吸去因而实则未受伤害,他见萧笙一心在他身上,不由急急地唤道:“阿云没事,师父受伤了!笙哥哥快帮师父看看啊!”
小孩从没这样自然地提过林若风,萧笙有些惊讶,然而话语的内容却更吸引他,他连忙回头一看只见林若风的左臂尽是血红,方才在暗处又被沈云挡着竟未看到。
“天,若风!你这是怎么了?!”
他急忙将林若风按在榻上,割开他左臂的衣衫,林若风力怯争不过也就随他了。
这汐花藤蔓的倒刺又长又密,林若风的整条手臂血肉模糊,被花藤勒出的血沟撕裂状的散开,点点细密的黑刺隐约可见,林若风这些年来一直住在汐花山潮湿温和的山顶,原本峥嵘岁月的痕迹已经褪去,又由于汐花心法的原因肌肤细致光滑,呈现着浅淡的玉色,这些不堪入目的伤口与未受伤处的皮肤一对比更显得极是扎眼。萧笙已有七八年没见到他身上这样的伤口了,这时看得只觉心头一滞。
“你…怎么弄的?!”
林若风痛得有些头晕,毕竟十指连心,他由指至肩一片细刺,动辄痛楚不堪,眼见萧笙还在自己手上东看西看,也没好气:“你别管,云儿怎么样了?”
“没事,气息有些翻腾,一会就好了。”他方才搭过沈云的腕子,知道沈云没什么大事,倒是林若风脸色极差,他的外伤未必严重可却最是磨人,也不知以他的性子怎会这样狼狈,“你怎么会弄成这样?”
林若风简单的说了下经过,萧笙既气他操之过急又心疼他的伤势,沈云面前也不好说他什么,只是一声不吭地按住他的手拿着酒壶帮他把伤口里的沙土碎叶拭去,边想法儿帮他把细刺挑去。
林若风对自己的身体虽说不太在意,可也不能就说是不爱惜。他瞥了一眼手臂上的伤口便不想再看,手上一刺一刺地跳疼,林若风偏过头看到案上有萧笙调过的清酒,他顺手抄起就往自己的嘴里灌。
灌了几口,林若风抬头一看,沈云就那么怯生生地站在他身边,也不说话也不动弹。
林若风稍稍觉得有些尴尬,他心性最是冷酷,要是有人把自己逼得掉下悬崖就算是救上来了也不见得有多感激,所谓的打一顿给个甜枣的事他都是只记得恨不记得枣的,以己推人料想小孩此回只有更怕他,他看沈云干站在那儿想他这下必然吓得不轻,于是努力压下心头由于疼痛引起的烦躁,对他道“云儿,回去休息吧。”
小孩抬头飞快地瞄了他一眼,微微摇了摇头马上又低了下来,并不走开。
这是怎么了?差点跳了次崖回来就变性了?这算是恨我不想听我的话了?
“回去休息!”他也没哄小孩的心情,反正无论怎样沈云对他不是怕就是躲,他也习惯了,就是恨了也决定了陪他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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