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毅闻言浑身一震,蓦然的想起那日闻雅对他说的话,若争皇位,他有一胜之可能,但凭他之力,只能固守华晋,而司徒文却截然相反,能创一国。因为,他们视野不同。
他输的是这份眼界。
当时,心中不服,但是,如今---
凝眉许久,眼睛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司徒文,慢慢的转头朝凌妃处一瞧,眼眸闪了闪,露出一股坚定的神色,而后又转身朝司徒文看了一眼,司徒毅渐渐的松开眉宇,“若你有护国安民之才,我下跪臣服又如何,正如你所言,凭实力吾可再创一国,昔日子以母贵,来日,我定然能母以子贵。哼,我母亲,不需要太子殿下的恩荣!”
“所以说,大哥,我们是合作者。”司徒文含笑,“击掌为誓!”
“好!”
看着面前何在一起的两掌,在一旁静观事态发展的凌妃忍不住想挥他们两巴掌。
你们辣么刁,问过背后默默支持你们的家族吗?!
呵呵,有多天真会以为皇上只有你们两儿子啊?!
纵然心里有万千思绪,理智告诉她此不过两小儿初生牛犊不怕虎,胆大包天之谈论,但终究抵不过自己怀胎十月的儿子一句--母以子贵。
她的儿子说,他长大了,可以保护母亲了。
她终于有人保护了。
不再是家族需要牺牲便贡献出去的棋子,即使身为凌家大小姐,享受凌家的庇佑,为凌氏一族奉献一切理所当然,但心总会酸涩。
因为自己是大小姐,是女儿身,即使也从小舞刀弄枪,但终究抵不过“三从四德”。
如今,哈哈,她必须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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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合作”事宜似乎很完美的商议定,三炷香时间后,太医院中王太医便被传唤过来就诊。
“王太医是本宫心腹,出身杏林世家,京巴能辨味便是按照其家族秘法调1教而成。”既然司徒文很有诚意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凌妃也适当的给予诚意,介绍道:“我曾救助其被山贼截杀的母亲,他是孝子,故此为我办事。”
司徒文点点头,对于凌妃释放的善意,弯腰接受,“凌母妃的人,定然不差。”
王闻善望闻问切之后,又命宫侍换下贾赦的衣物,听说完京巴失控的经过后,大惊失色,躬身回禀,“娘娘,此事非同小可,我需带京巴回去在辨认一番,你们接触过此衣物的人都必须要泡一泡药浴,尽快!”
“有这么严重?”看人郑重其事的模样,凌妃也愣住了。她原先以为不过是荣国府里内宅隐私,贾赦不小心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毕竟贾史氏是远近闻名的醋坛子,几年前为个通房丫头下的贾史两家都没脸,但是贾史氏可是贾赦之母,这贾赦那是求神拜月无数次才得到的宝贝疙瘩。况且,国公府邸的后院能跟后宫千奇百怪的无色无味的毒味相比?
即使心里疑惑着,但还是马上遵医嘱命人熬起药浴。霎时间延庆宫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香味。
贾赦作为接触时间最长的重点医治对象,特意加重了几分药材,用小火慢慢的煮着。
“我说,老二,等会儿曾祖母派人过问,我们怎么蒙啊?”因时间紧迫,刚出锅三桶药浴,凌妃自然一桶,贾赦药性重,自己一小桶,刚结盟的两人一桶。司徒毅嗅着身上无法掩饰的药味,问道。
司徒文转身,不让自己长针眼,洗的飞快,他人生头一次“鸳!鸯!浴”简直是不忍直视!听到司徒毅的问话,嘴角抽搐,“这还不简单,就说这是闻雅先生特意留给我们的药方,能洗筋伐髓,对练武特别有好处!”
“曾祖母那可是有智慧-哎,你去哪里啊?”司徒毅看人起身,披起外袍就走,不由出声喊道:“你就泡好了,王太医说半个时辰!”
“你没有那么多废话也泡好了。”司徒文系腰带,冷声道:“曾祖母哪有时间关注这点小事,如今皇……父皇没两天时间就回来了,她老人家定然敲打宫妃,准备迎接圣架呢!”
“也是。”司徒毅点点头,刚想再说一句,抬头已不见司徒文踪影,不由朝两边伺候的宫女内监狐疑问道:“那么快就走了?”嘴里又嘟囔一句:“这速度赶着去投胎啊?”
赶着去见贾赦的司徒文眨眼间就到了隔壁浴房,贾赦处,见贾赦哭丧脸,捏着鼻子坐在浴盆里,周边芸嬷嬷等人拿着玩器正低声哄着,“赦公子不是最喜欢洗白白的吗?洗完了我们就玩水,好不好?”
“嬷嬷,你骗我,这一点也不香,”正说话,贾赦眼尖的看见司徒文,忙急切的呼唤着,“太子哥哥,救命啊!”
司徒文一笑,还没上前几步,刚站起身的贾赦又忽地双手捂住下1身,噗通的坐回浴桶里,“羞羞,太子哥哥,你不能看,转回去!”
司徒文:“……”
呆愣了一瞬后,看人双手紧紧捂住然后转过背去的模样,再看看周围伺候的芸嬷嬷还有两宫女,司徒文不由的嘴角抽抽,免了众人的行礼问安,拿起一旁的皂角,示意贾赦转过身来。
“不要,太子哥哥出去,我能自己洗白白的!”
“为什么要太子哥哥出去。”司徒文对此真愕然,“你看芸嬷嬷她们都能在这,我就为什么不能了呢?”
“因为……”贾赦探头转了一圈,指着芸嬷嬷她们,振振有词,“赦儿在家里也是嬷嬷还有丫头们伺候洗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