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杉趁那丧尸朝度若飞扑的时机,一刀扎进它的后脑。
度若飞弯腰把尸体扔出去,重新锁上门。
危机暂时解除,几人都松了口气。度若飞蹲下把度珍宝放在椅子上,那椅子不知道坐了多少年,座位的皮都开了,露出里面黄色的海绵,但是坐起来还是很软和。
监控室面积不大,两把皮椅子,一个塑料凳,一张折叠床。度若飞帮着丘杉解开毯子,把邢博恩放平在折叠床上。
邢博恩脸色红得异常,脖子也烧红了,神情痛苦,意识似乎有些模糊了,始终没有说话。度若飞摸了下她的额头,顿时烫得甩了甩手。
“一直这么烧着,脑子会烧坏的。”度若飞说。
丘杉拿了塑料凳坐在床头,一手贴着邢博恩的额头,另一手捂着邢博恩的脖子。
“丘杉……”邢博恩忽然唤道,双手抓住丘杉的胳膊。
“恩恩。”丘杉侧脸过去,与邢博恩的脸贴在一起。
“丘杉,丘杉……”邢博恩声音越来越小,喊了几遍,最后如含在嘴里,听不大清楚了,丘杉还是一遍遍地回应着。
度若飞坐在另一张椅子上,与度珍宝并排,看着这两人。
这样的感情究竟是不是纯洁的友谊已经不重要了。生死相托,不离不弃,不论是友情、亲情还是爱情,都让人从心底感动和尊重。
度珍宝握住了度若飞的手。度若飞低头看一眼,把度珍宝的手拿开,对丘杉道:“我看她还是很热,不如把她放在地上吧,地板更凉。”
“好。”
度若飞起身把邢博恩抱到地上。
这个办法的效果并不明显,邢博恩已经感觉不到地板与床的温度差别。
度若飞说:“冰柜那边可能有冰块……”
她蓦地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