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把目光转向习赐,“他不奉陪,我陪你玩。”英俊的少年摘了眼镜别在口袋里,顶了顶伞尖,刺得习赐身形微微一晃,江夜满含不悦道,“许久没有较量了,咱们来玩击剑怎么样?”
习赐正在气头上,一掌打掉伞尖,“正有此意。”
师宣拧眉望着江夜,记得听谁说过他不能做剧烈运动,不过现在正饿得慌,他没心思参合进这场无妄之灾,准备离开。
没有习赐发话放人,师宣脚下一动,附庸者们围了上来,堵住去路。江夜瞥去一眼,没有眼镜遮盖,眸中锋芒刺得几人心头发凉,英俊少年启唇,不轻不重道,“如果你们没把脑子忘在家里,应该还记得校内打架斗殴,欺凌同学要关小黑屋。”
几人想着江夜学生会长的身份,面面相窥,他们今天还想回家吃饭呢。习赐一声冷笑,“放他走呗。”
眼珠子一转,习赐又道,“我们这些人不就是围着江大会长摇尾巴的狗崽子,人家看不顺眼谁,咱们就一窝蜂上去帮他出气,人家想法一变想充英雄,咱们就必须乖乖装孙子。”
这话恶意满满,江夜心中一紧,想起昨晚那段没说完的电话,但他性格骄傲,一向不屑解释,瞥了眼金发少年,见少年神色淡淡并不被挑拨,不仅没有松口气,反而心里一沉,人只有对自己不在乎的事才会无所谓。
“没我的事,我就走了。”
师宣走到江夜身前,江夜以为他要就习赐刚才的话说点什么,握着伞把的手都有些紧绷僵硬,然而,金发少年只是伸出手要拿回自己的伞。江夜稳稳握着伞把不松手,垂眸望着师宣,目光在那张毫无异样的脸上梭巡,似乎想找到些蛛丝马迹。
师宣表情纹丝不动,他现在除了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对江夜作何想法一点都不在意。拉了两下没拉动,一根根掰开少年修长而湿淋淋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