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么狼狈过,真是得谢谢张悦洋啊!
那包装纸还带着玫瑰花的香味,算了下价钱,比餐巾纸贵了数十倍,张悦洋下车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蔫成了个茄子。
他说:“我的花……”
我看他现在的样子,不好意思太打击他,他现在看起来更像送花的快递员了。
我们停了车,从三四分钟前开过来,眼见的就是攀着花藤的铁艺栅栏,沿途每十来米就能见到穿着黑西装耳朵别着耳麦的安保人员。
等到了正门,同样打扮的人引导着张悦洋停车,我看了一圈,这辆法拉利还是很引人注目,红色,敞篷,高调的吓人,不过看到还有一辆迈巴赫和劳斯莱斯就好多了。
我和张悦洋下来,就有人引着我们两个进去,我正想给苏凡打电话,结果这人什么都没问,就很礼貌的让我们进去了。
我们两个一头雾水的进了门,张悦洋说:“这么容易就进来了?”
但我们身后,我们依然见到后面进来的人在拿请帖。
苏凡电话打进来了,他对我说:“杨露,你和你朋友到了吗?”
“到了。”我和张悦洋往里面走,苏凡说:“嗨!我这边堵路上了,你和你朋友现在门口等我吧——”
“我们已经进来了。”我打断了苏凡的话。
苏凡语气很惊讶:“咦?已经进去了吗?”
“嗯。”我问苏凡,“你们什么时候来?”
“二十分钟左右吧。”苏凡在那边说,“我到了再all你,你和你朋友先玩。”
我挂了电话,张悦洋双手插兜,一副痞子模样,我们两个已经走进了中庭,入眼是一个小型游泳池,好多穿比基尼的姑娘在水里或者坐在水边玩乐。
耳朵中的声音很嘈杂,和水里面那些穿比基尼的女孩对比鲜明的就是,地面上行走的男人很多都是正装,女人也都是礼服或者套裙。
张悦洋晃了晃脑袋,就朝铺着白色桌布的长桌走过去,我跟着,两个人拿了盘子夹了许多肉类,张悦洋拿了杯颜色金黄的酒喝,我让侍应生帮我倒一杯凉水。
我们两个靠着餐桌就吃开了,张悦洋嘴里嚼着东西说:“哎,坐在泳池边边上,被三个男人围着的那女的,我怎么看着像是边雅丽?”
“边雅丽是谁啊?”我喝了口白开水,扫荡了一圈,这个y看着说不正规也挺正规,有点半商务性质,我都看到好几个中年男人走过中庭进了别墅,那几个人我都能说得上名字,都是锦城几个有名的商人。
“是女明星啊。”张悦洋说,他突然又说,“那个,那个绝对是张美林,这个我不会认错的。”
我猛一听到这个名字,我心想这个名字有点熟悉,等我想起来抬头去看,就见张美林挽着一个男人走了过来。
同时张美林挽着的男人身边,并排又是一对儿男女,两对儿男女朝这边走来,我还没多想,还是张悦洋说:“为什么我觉得那四个人是朝我们走过来的?”
我端着白开水,喝了一口,四个人已经走到我们面前,张美林对我说:“这不是杨露吗?”
她说完,她挽着的男人,她男人身边的男人,这两个人都上上下下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遍我和张悦洋,张美林挽着的男人对我笑了下,对我和张悦洋说:“两位面孔很生。”
“我们是苏凡的同学。”张悦洋面不改色的笑道,“苏凡请我们来玩的。”
“哦,苏凡的同学啊。”张美林挽着的男人这才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他身边的男人一直都在盯着我看,二十五六的年龄,比我还矮五六公分的样子,他身边的女人穿着高跟鞋,比他高了半头。
这男人的目光我曾经很熟悉,是有钱人常见的那种liè_yàn的目光,我端着高脚杯,并不看他,避开他的眼神,但是这男人直接问了,他问我:“小朋友,你叫杨露啊,是编剧啊,要拍电影吗?”
我听到这个话,就知道张美林把她知道的关于我的事情,应该都说了,我想怎么会这么巧,三四年没遇上的人,也不该会再有交集的人——张美林,怎么就在这遇上了。
那个人见我没理他,他又笑着问:“你怎么不说话?”
张美林挽着的男人突然又说:“你们是苏凡的同学,也是锦城大学的学生?”
“我和他是一个寝室的。”我抬起头,对这男人说道。
果然说完了,这男人就侧身要走,拽了他身边男人一下,说:“人是苏凡的同学,都是小孩子,玩不到一块,走吧。”
这男人脚步没动,他脸上有一种很挣扎的神情,他递过来一张名片,对我说:“我家是做影视的,感兴趣可以联系下啊小同学。”
我接了名片,他就笑了,我只是想不接指不定这人还要怎么样,接了后再扔掉就行了,这时这人的女伴出声,很抱怨的说:“走吧,我想去那边玩。”
我看了这女人一眼,这女人也看了我一眼,我想她看着怎么也很眼熟,这时候我已经心脏很快的跳动了一下,身上有一种十分战栗的惶然感,我没忍住去看她第二眼,我就认出来她是谁了。
这个女人,过去了那么多年了,从我死后到现在九年了,我在最开始两年曾梦见过她,无数次咬牙切齿的恨过她,甚至还可怜过她,直到再也没有梦到过她后,我就已经渐渐记不清这个女人的面容了。
但是真的遇到了她,我才发现怎么可能忘记呢,就算第一眼没有认出来,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