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本楞了一下,接着说到:“还有,从他的伤口,我们可以查出凶手用的是什么凶器……”
“脖子上有伤,是被人用绳子勒死的。”流川从容的继续回答。
这一次,堂本虽然心中惊叹,嘴上却仍不饶人的说到:“你放屁!本府在郢都府衙已经一十八载,所破的案件数目比你放的屁还要多。大胆刁民,来人哪,马上给我拿下。”说着,他身边的衙役就要对流川动手。
此时,仙道走了进来,高喊一声:“堂本大人!”
堂本一看是仙道,虽立刻作揖,却心中疑惑,思考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本届秋闱的监考官正是他,所以他出现在这里一点都不奇怪,既是这样,那他定是来查案的,说起查案,堂本对三年前仙道找出证据指证田冈茂一通敌叛国的事也是有所耳闻的。于是堂本说到:“这下下官放心了,只要仙道大人在这儿,还有什么案子破不了。”接着,又嘱咐手下赶紧将流川拿下,说是别妨碍仙道大人查案。
流川对这位堂本大人也真是无语了,看他那样子,想必也没什么真才实学,可这马屁功夫倒是一流。好在仙道不是这样的人,他告诉堂本,流川是在帮他查案。这一说不得了,堂本立马夸赞起了流川,说是一看便知是个聪明人,末了,他又拍起了马屁,只听他说到:“仙道大人,您可真是才高德昭,天下贤士尽皆敬仰,投身报效啊。”
仙道作揖回礼,堂本立刻问到:“流川公子,您有何高见啊?”此时的语气和刚才相比,那简直就是天上地下。
“清田遇害的时间应该是在考试之后。”流川说到。
只是,昨天所有人最后都是一起走的,都见到了他,记得他当时说要去茅厕,后来流川和木暮就去帮管事老伯搬东西了,那时正是申时之后,酉时之前。
此时,管事老伯也来了,他说他每晚酉时都会检查一下这里的各个房间,然后再去吃晚饭,他清楚的记得,当时确实没有人了,才把门锁上的。这么一来,清田就应该是在酉时之后才被杀的。
不过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凶手是在酉时之前杀人,酉时之后将尸体搬到这里,但是有一点是一样的,杀人也好,移尸也好,凶手在酉时的时候一定还在贡院。若是这样的话,大家就都没有嫌疑了。
土屋本来是约了清田去吃饭的,只是到了酉时,见他还不回来,土屋便自己去吃饭了,当时,流川、木暮、相田彦一、板仓都在吃饭,大家可以互相作证,酉时的时候,大家都已经不在贡院了。
“可是,有一个人中途离开了。”板仓在一旁说到。
“谁?”堂本问到。
“我当时觉得不舒服,所以先回房间休息了,这也算有嫌疑吗?如果当时不和大家在一起就算有嫌疑的话,那仙道大人昨天也没和我们在一起,那为什么他就没有嫌疑啊?”说话的正是昨天考完试就匆匆去茅厕的彦一。
只是他的话音刚落,堂本就斥责到:“大胆!胆敢和仙道大人相提并论。”
然而仙道却说道:“相田彦一的话也有道理,如果没有不在场的证据就认定有嫌疑的话,那我确实不能排除在外,不过,昨晚酉时以后,我就和几位同僚商量考试的事情去了,几位同僚都可以为我作证,大家不必多疑,这件事,堂本大人可以查得一清二楚,我看大家还是回去好好读书,准备好后面几场考试,大家回去吧。”
仙道这么一说,众人便纷纷退,堂本命令属下将尸体抬走时,流川注意到了尸体身下的水草,木暮告诉他,这是锦水河独有的鲤鱼藻,一听到锦水河,四周又纷纷响起了美少年鬼魂夺命的传言,一时间,人心惶惶……
流川将鲤鱼藻带回了客栈,此刻正在昏暗的灯火下研究,心中却想着,那个清田信长如此嚣张跋扈,得罪的人肯定不少,可是杀人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一般的得罪是不会被人杀的,除非有什么深仇大恨,或是杀人以后会得到很大的利益,照这么说,那客栈里的几个热门人选的嫌疑都很大,如今京城里盛传本届三甲进士都将从状元楼出来,到目前为止,这清田信长的呼声可不低啊。
正思索着,房门开了,只见三井抬着晚饭和木暮一同走了进来。看到流川还在研究那水藻,于是三井说道:“吃饭了,停一停吧。”
流川应了一声,来到餐桌前,吃起了晚饭。这时三井问道:“有什么新发现吗?”
“我只是有些问题想不明白,为什么尸体旁会有鲤鱼藻,而这鲤鱼藻又偏偏只有锦水河才有,还有那滩可疑的水迹。”流川一边吃饭,一边说道。
此时只听三井畏畏缩缩的说道:“莫不是真的是美少年的鬼魂在作怪?”说完后,他不禁又打起了寒颤。却听木暮在一旁说道:“别胡说,哪有那么多鬼怪,一定是凶手故弄玄虚。”
“是啊,我也这么想,他的身上盖了那么多书册,而且不像是挣扎时弄倒书架所致,这件事绝对没那么简单。”流川接着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凶手当真会为了功名而杀人?这也太过分了吧。”三井又问道。
“那有什么奇怪的,十年苦读寒窗,一朝高中三甲,就可以位列人臣,荣华富贵滚滚而至,一生的命运也许就会从此改变,仙道大人不就是这个例子?”木暮头头是道的分析道。
流川听到木暮提起仙道,不知怎么的心中竟又泛起了一丝涟漪,而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