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没事,找回芝萱,朕高兴。”
潘星霓打量着夏芝萱,不得不说,她的容貌假若称第二,恐怕无人敢称第一了。大殿上所有的人似乎都被镇住了,陛下亲生的那些公主们,竟然一个也比不上她。
同样看呆了的还有邓薇。从来没有哪个女子能让她挪不开眼,这个叫夏芝萱的,一颦一笑似乎都有一种独特的魅力,甚至······邓薇暗想,似乎像是哪里见过一般。她马上打消了这个荒唐的念头,并在心中自嘲一番:向来只有沽名钓誉又装模作样附庸风雅的俗男子,才喜欢营造一种粉墨佳人前世有缘的氛围。什么时候自己的想法变得和他们有些类似了?
“恭喜陛下,夏姑娘定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无疑,夏姑娘的神态气度,当真像我们的皇后娘娘啊。”一个老臣跪在殿前,竟然呜呜咽咽地抽泣起来,看上去像是喜极而泣。
假若这是拍马屁的话,柳汉洲这个人一向不屑,可这句话却戳到了他的心坎上。
满朝文武都很喜欢皇后娘娘,说她温和端庄,待人接物从来都不盛气凌人,更不c-h-a手政务,只专心养花喂鸟,打理后宫,并时常劝陛下多听逆耳的忠言。很多大臣在私底下都说,陛下拥有皇后娘娘,是大豫的万幸。这么些年,陛下也一直没有让任何人再踏上皇后的位子,这也是大臣们希望看到的。甚至还有人说,太子殿下温和仁善,像极了皇后娘娘。
一个人说了,自然有人附和,于是本来一个极为喜庆的场面,变得带着些悲情。
夏芝萱站在群臣面前,表情有些不知所措,邓薇一直盯着她看,觉得她就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哦,不对,嫦娥养的玉兔才对。
伴溪不喜欢她。
伴溪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就不喜欢她。她很美,美得惊艳,甚至论起五官的j-i,ng致,论上神态的妩媚,比她觉得最美的薇姐姐还要美。伴溪承认这一点,但依然不喜欢她。一定要说为什么,就是伴溪隐隐觉得她那双狭长又清澈的眼睛里装载的东西让她觉得有侵略性。或许,最大的原因还是刚才那个大臣说夏芝萱长得像她母后。伴溪不允许任何人像她的母后。因为在她自己的想象中,母后几乎是没有缺点的一个早早去了天国的神仙。她讨厌被拉回现实的感觉。
“陛下,我······我不知让各位大人这么伤悲,是我的不对,望陛下责罚。”这只小玉兔,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神色,悲戚得似乎要滴下几滴泪水。
柳汉洲忙笑了笑:“芝萱,他们看你长得像你姨母,这才忍不住悲痛起来,这件事怎么是你的过错呢?罚你,朕就像个昏君了。”
夏芝萱悻悻地点点头,神色之中尽是惊恐与不安,那个模样,谁见到都要怜惜万分吧。潘星霓注意到,果然有些武将,年轻气盛,眼睛已经贴在她身上转都转不动了。
“总之今日朕叫你们来,是为了让你们认识芝萱,既然芝萱好不容易自己找了回来,朕便会用一切办法护她周全,朕决定要将芝萱封为公主,赐昌寿府于她。”
大殿之上的所有人无一人不惊奇。昌寿府,那可是前朝最高品阶公主住的宅府,陛下自己生的几位公主成年的也有,都不见陛下赏赐她们住进昌寿府。他们甚至以为,陛下会废除昌寿府这个制度呢,毕竟从来没有任何一位公主能进去住。
果然,潘星霓偷偷地看到,陛下自己亲生的几位公主,眼睛都气红了,还有的没忍住,直接让眼泪掉下来了。潘星霓觉得可怜又可笑。
“陛下,我刚来临运,仰仗皇后姨母的福气,与陛下相认,承蒙陛下不弃,愿意给芝萱一个安定的环境,芝萱虽才疏学浅,也是懂得昌寿府宅,乃前朝最高品阶的公主住的,芝萱无功无德,断然不敢入住。”
柳汉洲笑了起来:“可是朕是天子,一言九鼎。朕说你能住,你便能住。”
“陛下,其实芝萱也有自己的私心。在宫里,芝萱最亲近的人自然是陛下,还有太子表弟,还望陛下成全芝萱,芝萱愿常伴在太子表弟身边,常常忆起娘亲与皇后姨母的情分。”
“哦?你的意思是?”
“芝萱恳请陛下将离太子表弟的东宫最近的一殿赐给芝萱长住,如此比一个人去住一个远离皇宫的大宅子好多了,这样芝萱也能常在宫里给陛下请安,更能常伴在太子表弟身边,和太子表弟一起成长。”
潘星霓偷偷看了一眼伴溪,要是她站在伴溪身边,真想捅捅她,说句,喂你真有艳福。潘星霓心里涌出一种不可名状的情绪,憋屈得她很是难受。再看一眼那个呆瓜,果然,她一如既往面无表情。有时候她都在怀疑,那个对着灾民们笑对着灾民们哭的伴溪,和眼前这个面瘫太子,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果然,满朝的大臣都在小声称赞夏芝萱识大体,又注重亲情,是个好女孩。
柳汉洲听了,也十分为难,毕竟自己的一番心意,被拂去了,让他很没面子。可仔细一想吧,芝萱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啊,入住昌寿府,显然是最尊贵公主的象征,可是离皇宫还有一段距离呢,芝萱本来没有娘亲就够孤单了,难道还能让她再这样没有亲人的关怀么?并且,既然她有意与伴溪长相伴,把她留在宫里倒也不错。不过还是怕委屈她了。哎,当皇帝有时候也挺无奈的。
“这······”
还是邓青明白柳汉洲的处境,忙上前一步:“陛下,臣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