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大豫丞相之女,又是朕亲册的贴身侍卫,怎样也不能找太差的人,论文采和功夫,还有身份地位,总该有些像样的人选,不知各位爱卿心中可有适合的人选啊?”
杨大人第一个站出来:“陛下,臣的侄儿杨相南年龄二十出头,相貌、文采都是一流,不知符不符合邓大人的心意?”
向大人也站了出来,冷哼了一声:“杨大人身居高位,自是尊贵,只是没听说过杨大人的弟弟有什么建树啊,杨大人的侄儿,恐怕还配不上薇大人吧。”
听向大人这么一说,杨大人的脸都白了:“向大人这是何意?”
“陛下,杨大人身份尊贵,然而侄儿已是远亲,微臣斗胆,犬子不才,却也从小重视教育,琴棋书画样样j-i,ng通,功夫也是不错,还望陛下成全。”
一时间,好好的宴席气氛就变了,有前后好几位大人跳出来,不是力荐自己的儿子,就是力荐自己的亲戚。伴溪听着越来越厌烦,那些世家的公子哥儿,怎么配得上薇姐姐的美好呢?可惜自己是女儿身,假若自己真的是男儿身,可能马上就会求父皇把薇姐姐赐给自己做太子妃了,哪里用得上这些蠢人癞蛤蟆想吃天鹅r_ou_?她就不信,自己出来了,谁还敢说身份比她尊贵。只可惜······伴溪又瞥了一眼薇姐姐,见她仍然皱着眉,不言不语,心事重重。
夏芝萱恨不得跳上前去把她拍醒,让她至少也为自己的事抗争一下,然而邓薇一眼也不看她,只是低着头,一脸的沮丧。
这个傻丫头,以为自己肯定嫁定了吧。夏芝萱心里骂了她无数次。
邓青心中也明白,这些同僚之所以抢着希望把自己的儿子、亲属塞给薇儿,无非是看着自己深得陛下宠爱,且论为人臣子,谁的地位有他高呢?虽然明白这一层,他也到底有些无可奈何,薇儿以后的夫婿,自然要门当户对了,不在这些大臣的亲属里选,还能去哪儿选呢?
柳汉洲也是一头雾水,由着一些大臣在那儿喋喋不休。
“父皇······”伴溪站了出去。
“伴溪,你有什么意见吗?”
“父皇,儿臣有话想说。”
大臣们一看是太子殿下出来了,自然识趣地闭上了嘴。
“薇大人,毕竟是父皇亲册的侍卫,在官场上是有阶品的,而且阶品还不低,算做武官,这一点儿臣没说错吧?”
柳汉洲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薇大人是大豫的第一位女官,女大当嫁,但薇大人毕竟有武官的头衔,并不单单只是邓丞相的女儿。因此,即便是邓丞相认为薇大人到了该成亲的年纪,这个对象儿臣也认为——薇大人有权自己去选择,而不是全凭丞相大人做主的。”
柳汉洲笑了起来:“伴溪的这个观点着实有趣,不过朕想了想,也是这么个理,毕竟薇大人也是我朝的命官,即使是父母之命,她也有自己选择的权力。”
柳汉洲瞥了瞥邓薇,邓薇的表现实在有些反常,倒像是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
“薇大人,你自己可有心仪的对象呢?”柳汉洲温和地问道。
邓薇听到是在叫自己,忙上前道:“陛下,邓薇并无心仪人选。”
柳汉洲哈哈笑了起来:“邓爱卿,你说,这叫朕如何是好呢?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太子说的,也没有错。假如全由你来定夺,我大豫的尊严何在呢?”
邓青知道这样说下去,这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了,且今日本来就是借着皇长孙的光彩,切不可做得太过分,忙给自己打了个圆场:“回禀陛下,太子殿下思虑周全,所言极是,老臣也赞同这一点。只是老臣羡慕陛下,也想早日体验到子孙满堂的天伦之乐,因此老臣想了想,薇儿这孩子,平日里也在府里练功读书,很少有机会接触到适龄的公子。刚才杨大人、向大人的抬爱,老臣也感念于心。既然薇儿不能选一个没有见过的人,不如老臣索性求陛下,给薇儿和这些年轻人制造一些机会相处,这样婚姻则水到渠成了。”
柳汉洲想了想,笑了起来:“邓丞相的意思是说,让有意求婚者来一场比拼较量吗?”
“微臣不敢。”
柳汉洲哈哈大笑起来:“邓丞相向来心直口快,如今却吞吞吐吐起来,想来为人父也甚是不易,于朕心有戚戚焉。邓丞相忠心耿耿,多年来都是朕的得力助手;邓将军保疆卫国,屡建奇功;薇大人保护太子安宁,稳定国本。你们一家,都是朕最重要的人,为了你们,举办一次这样的盛典,倒也无妨。只是不知诸位大人肯不肯让你们的公子摆上台面来较量一番?”
这番话,让刚才那些争得面红耳赤的大人们眼睛一亮。这么说,陛下是想为邓薇公然选婿么?这不是个绝佳的机会吗?很多大臣都希望自己的亲戚能更多地引荐给陛下,正愁没机会让他们露面呢,这不是一个天赐的良机么?即便没有被邓薇选中,至少也在陛下面前表现了一番,说不定运气好,还能讨个一官半爵呢?再说了,万一被陛下看上了,心情一好把哪位公主就嫁了呢?因此有心听到这些话的大臣们无不满心欢喜。
“正巧,宫里也许久没有这样热闹的事,微臣以为这么闹一闹,给陛下助助兴,又能撮合年轻人的感情,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刚刚闹得最凶的向大人第一个站出来表示了支持。
柳汉洲看他们都满心欢喜,自然明白他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