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她睡着,潘星霓更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她,她的睫毛好长,嘴巴也很薄,鼻子长得小巧又立挺,潘星霓忍不住想,这么看来,她比七岁那年确实长得还要好看了。
潘星霓又深呼吸一口,终于把伴溪最后的一点遮拦也剥了下来。她以为自己一定会很尴尬的,可是真的见到了赤着身子的伴溪时,她却只有一种想要拥抱她,想要保护她的感觉。
她轻轻抱起她的身子,将她慢慢地放进了浴盆里。
伴溪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手还往外头扒了几下,似乎是感觉到有水了,但着了什么魔道,让她有意识一般,却醒不过来。
可怜伴溪被当成男子,侍女送来的都不是花瓣,而是一种松木提炼出来的油脂,散发着淡淡的松木味儿。
哦,伴溪身上的味道原来是这个味道啊······潘星霓凑近鼻子,轻轻闻了一下。忽然,她有了一个鬼主意。
她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个银色的小瓶子,滴了几滴在伴溪沐浴的桶里······
☆、猝不及防水s-hi身
潘星霓一边往伴溪的桶里“加料”一边嘿嘿傻笑。
这加进去的也并不是别的,只是她平日里用的鲜花凝露。这瓶东西做法极为考究,要采初春时节最嫩的花儿,凑齐七种最香的,洗净,晒干但不能晒成花干儿。待晒干后,用冬日里搜集到的寒霜化成水,将这些花瓣儿与水一同熬煮。待熬煮到恰当的时候,关掉文火,过滤掉花瓣。取到的那一小瓶儿再经过数日的澄清,过滤掉最底部的杂质。
她想让伴溪身上换个味道,纵然伴溪身上淡淡的松木香也十分好闻,她还是抱着一丝不怀好意,希望伴溪身上有女子的味道。
“你要是醒了别怪我,做这个挺费神呢,我对你还是很用心的。”潘星霓喃喃道。
然而当她回过头,发现泡在桶里的伴溪已经睁开了眼睛,正盯着她看呢。这一下,也不知道是她不好意思,还是伴溪不好意思了。
“你······?”伴溪显然想了好一会儿,方才明白自己的处境,她低下头去,果然自己是□□地泡在桶里的。
她想伸手去拿衣服遮住,但身子还有些软绵绵的,似乎并没有足够的力量克服水的重力让自己站稳脚跟。她很狼狈地意识到一点,既然自己已经这个样子了,说明自己已经被潘星霓都看到了。
“啊······你,你醒了?是小耗子让我帮你沐浴的,说你病得严重,这么热的天又······”
“你给我加的什么?”伴溪皱皱眉,闻到一股异样的香味。
“没什么,是我平日用的香露,想给你换换味道。”
伴溪的脑子转得飞快,纵然她很想发火,还是笑起来:“哦,不错。”
潘星霓正纳闷,她这么一病,是不是脑子出了什么毛病了?要是平时肯定气得跳起来老高了。
“啊,那个,既然你醒了,我就先出去了,我在外头等着,有什么事你就喊我。”潘星霓倒是比伴溪还要不好意思呢,她在心里嘀咕,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伴溪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你别走。”
“嗯?”潘星霓回头。
“我好像还是有点不舒服,而且我腿软得没力气了,你怎么把我弄进来的,就怎么把我抱出去吧。”伴溪一边说着,一边微微眯眼,声音也降下来几分,像是真的尤其不舒服一般。
“哦,好。”潘星霓虽然觉得她醒了怪不好意思的,可伴溪毕竟是病人呀,病人都这么软绵绵地恳求了,自己怎么可以放着她不管了?其实她心里还有几分暗爽,叫你平日神气,目无师尊,还不是有求我的一天?
潘星霓一步步走近木桶,手上还拿了一条长长的浴巾。嗯,浴巾包着就不会那么尴尬了,她一边想着,一边伸出手去抱伴溪。
伴溪呢,确实像个病秧子一般,伸出两只长长的又软绵绵的手,搭在了潘星霓的脖子上。
“抓好了啊,我要把你提起来了。”潘星霓刚想用力,却受到了一股突如其来的力的袭击,让她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上半身全倒着没入了伴溪的那桶水了。
潘星霓拼命甩着耳朵里进的水,正想问伴溪怎么回事,就在闭眼的这个空当,又感觉手受到了一股力,整个人又狠狠地跌进了水里。
等她想明白怎么回事时,发现自己已经泡在伴溪的水桶里了,还好伴溪沐浴的水桶非常大非常宽,放进她们两个也一点不觉得挤。
“你干嘛啊?”潘星霓一边抹脸上的水,一边不满地问道。真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病人给突袭,还是如此狼狈,近乎是狗吃屎的样子跌进来的。
伴溪挪了挪身子,朝她那边靠过去:“你都看了我的,我还不能看看你的么?而且,你都看了两次了,这样我太不划算了。”
伴溪离得很近,加上夏日里氤氲的气息,使这个桶边萦绕着的全是暧昧的气息,潘星霓觉得自己已经生气不起来了,她的脸上似乎被火烧过一样,大脑也转不动了,呼吸都要凝固了。
“你,你不是病了?”就算在绝望中,也忍不住要为自己争点儿面子。
“嗯,可是你太笨手笨脚了,把我弄醒了。”伴溪的眼睛仍然直勾勾地盯着潘星霓,这种眼神让潘星霓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
被水浸泡着,让潘星霓的衣服紧紧贴着身子。她胸口处有微微的凸起,在水里看上去更加蓬松。那一头长发,在水里也披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