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人,怎么可以把他自己弄得这么糟?
许庚不知道许晏之为什么双眉微皱默不作声地看着自己,好像是在生气?自己刚刚做错了什么吗?
“庄主……”许庚不再尝试着站起来,而是直接从床上挪下来,想跪到许晏之脚下。
“呆着别动!”许晏之一步上前,一把按住许庚,他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
“属,属下……”许庚一句话还没有说完,许晏之接下去的动作就让他埂住了。
庄主竟然在脱他的衣服,许庚想阻止许晏之的动作,却又不敢也不能。很快身上的伤口就完全暴露在了许晏之眼前,他不想让庄主看到自己身上的伤口,本来就难看的身体现在更是不堪入目,他不想让庄主看到。
“……”
“庄主?”庄主不发一言盯着自己的身体看,让许庚浑身都不舒服。
“……”
庄主抓着他的肩,渐渐加重的力道已经让许庚觉得疼痛。“属下,知错——”虽然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但是既然庄主生气了,那么就只能迅速认错。
“……”许晏之慢慢将视线从许庚的身上移开,一点点抬起头,看向许庚的眼睛。“知错?你错在哪里?”
许庚局促地不知该如何回答,他避开许晏之的视线,把头埋得低低的。
“因为我现在看起来是在生你的气?”许晏之伸手勾起许庚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
“属,属下,”许庚越发不知该怎么办。
许晏之确实生气,非常生气,这个身体,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裸露在别人的目光之下,任人留下这些难看的伤。甚至,是不是他再晚来一点,这个人就会被别人亵玩凌辱,同样露出隐忍而莫可奈何的表情?
不,不会,这个人,这个身体,本就是我的,许晏之心里很清楚,这个人只会臣服于自己。许晏之不自觉愈加捏紧许庚的双肩,这个人是他的影卫,本该在他的影子下,在谁都不知道的地方守着他一辈子。
许晏之的问话咄咄逼人,许庚不自觉地紧缩起赤裸的身子,像是受了主人责罚的宠物,驯服中显露出一丝可怜,明明在人前总是一副不冷不热甚至带点狠厉的样子,在许晏之面前却连一分气势都没有。
叹了一口气,许晏之缓缓放开许庚,我这是在做什么呢,把脾气撒在他身上做什么,他没有做错任何事,现在该是最值得嘉奖,最有功劳的人才对。
许晏之拿起被他扔在一边的衣服,轻轻批到了许庚身上。或许是已经习惯了之前情人的相处方式,他很自然地伸手搂过许庚到自己怀里,也坐到了床上。
许庚战战兢兢地靠在许晏之的怀中,不知道怎么突然变成这样,庄主是越来越难揣测了。
两人都不发一言,过了一会儿,许晏之开口道:“明天,我让谢枫带你出去疗伤。”
“是。”
“我会想办法让他给你安排个房间休养。”不自觉抬手不轻不重地抚着许庚的头顶,这似乎在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时候成了习惯。
“庄主,属下不要紧,属下想守在这里。”许庚忙抬起头,对着许晏之急切地说道。
“听我的安排,其他的事情你不用管。”许晏之不容分说。
“……是,属下知道了。”看来庄主果然已经有计划了,自己现在这样也帮不上什么忙。许庚慢慢低下头,他本以为自己是一颗已经无用的弃子,可是现在看来又能派上用场,那么还计较什么呢,庄主怎么吩咐他怎么做就好。
看着许庚落寞的样子,许晏之差点开口同意让他留下。可是最后他还是没有说话,一切按计划进行,他不容许有任何差错。
第32章
第二天,谢枫果然在许晏之几句冷言冷语刺激之下,马上将许庚请出了牢狱,安排了个住处,甚至还派了个大夫为其看诊。自我感觉良好的谢枫这几天走路都能生风。而许庚虽不想远离许晏之,但也只能听从安排。他不知道许晏之的想法,这种毫无把握的感觉让他很不安。
秋凰楼这处分楼的情况归于诡异的平静,而与此同时,主楼却闹开了锅。
“什么!你说谢枫抓了许晏之!?”谢麟拍桌站了起来,差点没背过气去。这个弟弟,这个总给他惹事的弟弟!以前他总是睁只眼闭只眼,毕竟虽然爱惹事,但也都不是什么大逆不道无可挽救之事。从小他就已经习惯给谢枫做的事情善后。赔礼道歉什么的,他从没有少做。毕竟是幼时没了爹娘,又是自己一手带大,虽然两人年岁差不大,但对这个弟弟,谢麟总免不了维护溺爱之情。尽管楼里面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对他这个不成器的弟弟心生不满,但毕竟还有他尽力顶着护着。
“是……抱歉,刚开始我以为他只是一时意气,而且想到许晏之也不是好对付的人。便也没有怎么阻止,只是明里帮着、暗里再护着点。”李霜鹜抬眼瞥了眼谢麟,低下头,话语里满是自责,“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公然打出我的名号召集了好几个武林里排得上号的人,最后我顾虑到秋凰楼的信誉名声,实在推脱不得,硬着头皮带着他们围攻许晏之。不过也故意放了他走,可最后谢枫却又抓了许晏之身边的那个人,想以此要挟许晏之就擒。我看这样下去便不可收拾,便赶着过来跟你说,想来也只有你能拦得了他。可在赶来的路上,收到手下的传信,许晏之为了那个人竟真的……”
“嘭!”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