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诚从明楼怀里坐了起来,跪倒明镜面前,
“大姐,是阿诚对不起您的养育之恩!是阿诚对不起明家!明家救了我,我却让明家断了香火……”
“阿诚!你不要说了!大哥不是也让你断了香火吗?”
“可我是孤儿!原本就是无根的浮萍……”
阿诚情急之下说出的话深深刺痛了明楼,令他几乎窒息……
“阿诚,你一定要大哥……”
阿诚意识到自己不该当着大哥的面这样说,他回身抱住明楼,深情地望着眼前人:
“大哥,阿诚原本是无根的浮萍,可上天让我遇到了大哥、遇到了大姐,还有明台,让我这根浮萍不再漂泊,让我有了家。所以,是我对不起大姐!是我对不起明家!”
“你别忘了,我们是两情相悦!”
“所以,我说,我对不起的是大姐和明家。”
说罢,阿诚又转过身,面对明镜:
“大姐,是我主动的,我主动向大哥……”
“阿诚!根本就是我主动的!”
“大姐,阿诚甘愿受罚!您打我、骂我都是应该的!只求您放过大哥!求您了,大姐!”
“大姐,求您放过阿诚!他刚刚出院,而且他的手……”
“大哥,我好了!我没事了!你不能再挨打了,你……”
明镜和明台忘了生气、劝架,只是惊讶不解地望着跪在地上的兄弟二人——男人之间竟可以爱得如此轰轰烈烈?难道他们之间真的存在爱情吗?
听到二哥这句“你不能再挨打了”,明台才如梦方醒般地对明镜说:
“大姐,您真的不能再打大哥了,大哥会受不了的!大姐,您也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这事一时半会也没法解决,今天也晚了,都累了。大哥、二哥,你们回去吧!大姐也该休息了。走吧!走吧!”
明台对着两个哥哥不停地使眼色,可没有明镜的话,明楼和阿诚始终也不敢起来,还是跪在那儿,等着大姐发话。
明镜终于无力地坐在了椅子上,挥了挥手,示意让他们走。
阿诚这才帮明楼穿上上衣,扶着明楼走出了小祠堂。
两人刚走到院子里,就听见明台在后面叫他们:
“大哥!二哥!等下!”
“你不看着大姐,跑出来做什么?”
“大哥放心,我让阿香陪着大姐呢。二哥,家里就剩这没多红伤药了,现在管得严,不好弄。你先拿去给大哥用上,回头咱们再想办法。”
阿诚接了药,放进口袋,
“谢谢你,明台!”
“唉,又不是外人,说什么‘谢’!你们都没办法开车,我去叫家里的司机送你们。二哥,有什么事马上打电话给我!”
“好的。你也是,大姐有什么事马上给我们打电话!”
“知道了。你们当心点!”
亲密爱人 99
回到公寓,阿诚把明楼扶到床上,帮他脱了外衣裤,让他躺好,又拉过被子盖上……
阿诚只有一只手,**起事来本就慢,心里又急,想快点给明楼清洗伤口,上药包扎。可越急,左手就越显得笨拙……
“阿诚,不要急,大哥挨这几下没什么的……”
明楼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倒引得阿诚气往上撞——又是自作主张!我是女人吗?我是孩子吗?我就那么需要保护吗?
话就要出口,可又一想,大哥已经伤了,难道还要让他来哄我?安抚我?
如此想着,再看大哥背上被鞭子打得衣服全裂开了,红色的血痕触目惊心,阿诚纵是有千般怒气也终是化为了绕指柔。
“唉,你等等,我去打水来给你清洗伤口,然后才好上药。”
明楼担心阿诚一只手拿不了水盆,强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去吧,刚好我也去洗洗手。”
“躺下!我可以的!”
阿诚说“我可以”,然而,很快,他就意识到,一只手的他,有许多“不可以”!
一只手拧毛巾;
一只手剪衣服——大哥的衣服必须从后面用剪刀剪开;
一只手清洗伤口——剪开衣服,再用湿毛巾一点一点把凝结的血痂、伤口上的衣物纤维清洗**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