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总想唱一次。”
“那就现在唱。唱给大哥听,好不好?”
“好。”
“起来唱啊!”
“不要。阿诚就在大哥怀里唱。”
阿诚许久不撒娇了,明楼越发想要宠他的阿诚,附身吻着怀里的人,说:
“好,就在大哥怀里唱。”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
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一曲未了,阿诚已然起身往门外走去,明楼想追,却陷在沙发里怎么也起不来,只得大声喊道:
“阿诚,你去哪儿?”
阿诚回身,冲大哥悲凉地一笑,
“终究是要走了…… 大哥,阿诚不在身边,你更要多保重……”
明楼越听越不像话,什么叫“阿诚不在身边”?
“阿诚!阿诚,你等大哥!”
“不要追来,大哥!”
“阿诚!阿诚,你回来!阿诚!”
明楼奋力追上去,就要抓住阿诚了,人一下直直地坐了起来……
是梦啊!
明楼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重又窝进沙发里去。
可是,这梦也太清晰了!
阿诚出事了!!!
明楼马上给家里拨去了电话。
上海 明公馆
阿香已经第三次来问大小姐要不要开晚饭。明镜抬头看了看时间,六点四十几了,比平日六点开饭的时间晚了四十多分钟,阿诚却还没回来,连个电话也没有。
阿诚不是个没轻重的孩子,以往明楼加班不能准点回家,都是阿诚打电话回来。今儿是怎么了?
素来了解弟弟们的明镜着实有些担心。但,家里有客,总不好让客人也跟着担心,跟着挨饿吧?
“开饭吧。给二少爷留出一份来。”
“二少爷会不会不回来吃了?”
“不会。要是不回来,他会打电话的。肯定是什么事临时绊住了,说不定桌子摆好了,他人就进门了。去请崔先生下来吃饭。”
“是,大小姐。”
阿诚没有回来,担心的不止明镜一人,还有崔中石。
午后,阿诚送自己回来的时候,在车里刚好看见走在路上的程锦云。尽管程并没有看见自己,可总是让人有些不安。
阿诚的晚归该不会与遇到程有关吧?
忐忑间,阿香来请崔中石楼下用晚饭了。
下楼来到饭厅,见明镜已经坐在那儿了。崔中石忽然觉得,明楼和阿诚都不在,只有明镜和自己,实在有几分不便。可惜现在再找借口出去吃也晚了,而且,以目前的情况,明公馆确实是最安全的地方。
“中石兄,真是怠慢了,晚饭晚的不像话了!”
“大姐言重了,哪里谈得上‘怠慢’二字。不过,阿诚还没回来吗?”
“没有!唉,一直就是这个孩子省心,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不等他了,咱们先吃,也许吃着吃着,他就回来了。”
“好,听大姐的。”
崔中石在女人面前是老实而愚笨的,所以,坐在明镜对面,也不知要说些什么,只好低头吃饭。
明镜见惯了家里三只猴精似的宝贝弟弟,又成天在生意场里打转,哪个不是成精成妖的,今儿难得见到一个崔中石,莫名给人种心安的感觉。
“中石兄是哪里人?”
“啊,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