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着他:“二师兄现在才认出我来?师弟可真是心寒啊!”
你心寒个屁!
韩庆生忍了又忍才没将这句话骂出口来,都是小陶那家伙,居然给他错误信息。他悻悻然道:“我最后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才七八岁光景,如今隔了这么多年,你又正是变化最大的年纪,正常人都该认不出来吧!”
是十岁不是七八岁,果然不上心的人,记不住是正常的。成昆瞥了旁边那个明显不属于正常范畴的存在,但笑不语。
韩庆生的惊异也就一瞬,随后便恢复了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别有用意的上下打量他一番:“啧啧!以前明明就是个脏兮兮的小鬼,现在收拾出来倒也能看,难怪——”
难怪什么他没继续说下去,但是来回打量阳成二人的目光分明已表达清楚了潜台词。成昆本就看他有些不顺眼,此刻更被他目光看的不爽之极。他心中先入为主认定了韩庆生不怀好意,态度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冷笑道:“二师兄真有闲情逸致,看来你之前所谓救人一事,不过是消遣师弟我一场罢了,可对?”
听他提及救人,韩庆生脸上的笑意顿时一敛,随后动了动身体换了个较为轻松的姿势道:“救人是一定要救的,既然是成师弟你,想必也很关心小陶吧!你们毕竟是实打实的同一个师父,比我们还要亲近。”
成昆确实也这么想,但是这句话从韩庆生口中说出,便给他了一种推卸责任之感,成昆不屑的在心中哼了哼,口中则道:“二师兄哪里的话,于情于理陶兄我都是要救的,不然也不会央大师兄来此。”说着转头看向阳顶天,“大师兄可是一听说你有事相求,就特地赶过来了呵!”
他这话明里暗里都踩中了韩庆生的痛脚,他的脸色顿时变了变,笑容也有些挂不住了。他这人自视甚高,与阳顶天争了十几年也无非是不忿被那个人比下去而已。这次若不是为了陶孟竹,他也不会想出求救于明教的方法,甚至不惜威胁成昆——若早知道这少年就是成昆,他之前也不必多此一举了。
但不管怎么说,他这次算是彻底拉下了脸面,又被成昆当面踩了一脚,脸色自然不会好看,当场便口无遮拦的反击了一句:“呵呵,成师弟倒真了解师兄,也不枉我昨日将你从那些人手中救出来,还送了师弟一些好东西才得以如此。果然在大师兄眼中,成师弟的地位就是不一样。”
他这话一出,成昆的眼中瞬间便闪过一丝阴霾:这话是在威胁他了?昨晚那场发作时间虽然短,但滋味着实不好受,此刻眼前这人不提这一茬也就罢了,既然提起,成昆心中顿时泛起杀机:早晚要让这人为他之前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他成昆别的不提,最恨的事情之一就是被人威胁!
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一旁的阳顶天与梅姑尽数看在眼里,梅姑端着茶杯眼观鼻鼻观心,全当没听见,阳顶天则皱起眉,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心中隐约有所猜测,却又不知事实为何。只是此处实在不宜发问,便打算等回去后仔细问问成昆,若是韩庆生真的做了什么对成昆不利的事情——他暗了暗眸色,悄悄在桌下握住了成昆的手掌:有些事情他不介意做第二遍。
成昆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微怔,随后便觉心口一暖,他轻咳了一声回握那人一把,眼中寒意散去:罢了,这件事稍后再说,眼下还是正事要紧。
在座几人各怀鬼胎,表面上倒也顺利的将话题扯到了正事上。原来那天阳成二人离去后,大厅中便不出意外的闹成了一团。虽然领着小孩的那个中年人想要置之事外,可惜有心算无心,很快就被拉下了战局。
当时混乱中谁都没注意,客栈中逐渐泛起了一股淡烟,等到他们发现时大部分人已经手脚酸软没有多少反抗能力了,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小二和掌柜的这对黄雀出手夺走了那中年人的包裹。
当时在场众人无不扼腕,只道屠龙刀就这样落入了掌柜等人的手中。谁知过了没多久,掌柜二人去而复返,捞起那中年人就询问屠龙刀的下落。
听他们一说,众人才知道,中年人那包裹中包的不是宝刀,而是一口普普通通的刀罢了。掌柜等人自觉受骗,急忙回来逼问那中年人,可惜那中年人硬气的很,无论那些人如何逼问都不开口。小二当场下了狠手,一一捏断了那中年人周身骨节,在他耳边悄声报了个地址,而后便抓了那披着斗篷的小孩,放下话说想要这小孩的命,就拿屠龙刀来换,随后便扬长而去。
当时韩庆生因为人在房中,打算坐收渔利,反倒没参与进这团混乱中。加上他通晓医理,那些人的药并未奈何得了他。而陶孟竹就没那个运气了,他从一开始就被牵扯入战团,后期又中了暗算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那些人抓走了小孩,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居然爬起身,挣扎着便要跑出去。
其他人韩庆生可以不管,但陶孟竹毕竟与他师出同门,不能坐视不理,于是在掌柜等人离开后,他便从藏身的房间跑出来,先替陶孟竹解了身上的药性,而后才与他一起追了出去。
然而一路跑出去不久便遇上了岔路,为了能更快的找到目标,两人理所当然的选择了分道而行,一路留下标记。就这样追了半日,韩庆生便发现自己追错了方向,转过头来回到之前的岔路后顺着另一边又追了上去。
这一追,就发现陶孟竹的标记从一开始的条理分明到后来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