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说二皇子罔顾叔侄情谊,霸占自己叔叔的心上人,害得叔侄失和!嗬!这背骂名的最后还是你!”
秦昭言自是知道这些传言,月娘此刻更是仍在他身边照顾他的饮食起居,而最初那些话传得更离谱些,甚至还攀扯到了父皇的宠妃郑婉的身上,说什么老子夺走了弟弟的未婚妻,儿子又抢了叔叔的心上人。想到这些,秦昭言有些失笑:“小叔叔澄清过的,传成这个样子也不能怪小叔叔。”
“笑笑笑!秦昭言你居然还笑!你长没长心啊!不怪他不怪他!不怪他就能怪你吗?你就只知道不怪他!”董少诚觉得自己都要被气炸了。
“好了少诚,”看着多年好友为自己气得直跳脚的样子,秦昭言原本抑郁的心情也染上了淡淡地温暖,“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很感激,但我也相信,小叔叔不会做这些事。”
董少诚指着秦昭言,手不停地颤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好好好,你就知道你小叔叔,我算是劝不了你了!”说罢冷哼一声拂袖而去。走出三步远之后又返了回来冲着秦昭言恶狠狠道:“秦昭言你给小爷我记着,小爷要是英年早逝一定是被你气死的!”
秦昭言看着好友远去的身影,一时哭笑不得。
一边思索着京中的事一边缓缓前行,一抬头,朝华殿三个烫金大字映入眼帘,一时让秦昭言有些怔忪,少诚刚刚便说小叔叔此刻正在朝华殿内批阅奏折,自己便信步走到了这里么?秦昭言远远地向殿内望去,香雾隐约勾勒出一个人的身影,却看得不十分真切,那是小叔叔么?看起来小叔叔没事,秦昭言心生安慰。他又忽然想起从前,每次见到小叔叔他总要奔向小叔叔撞他个满怀,而此刻他心里也生了想要飞奔进去大叫一声“小叔叔,阿言回来了!”的冲动,脚下却似生了根,定定地站着。伫立了良久,呆望了良久,终是默然离去。
朝华殿内,香雾掩映间,男子抬起头望向殿外,若有所思。
回到府邸时,天色已晚。
秦昭言加冠之后便被赐予了自己的府邸,而这里本是他外公周老将军的家。
他的外祖父周毅也是一个传奇人物。他本是个放牛娃,十三岁那年应征入伍,从此开始了自己金戈铁马的一生,他一生中经历了无数战役,收复失地,平定叛乱,击退匈奴,曾得仁宗皇帝也就是秦昭言曾祖父亲笔御题“精忠报国”四字,并被封为镇国公。周毅与发妻只有一女,即秦昭言的母亲,故而在秦昭言外祖母与外祖父均病逝后这间府邸也就闲置了下来,最后被秦昭言要了去。
他本想保留着母亲曾经长大的地方,等以后带母亲回来看看,却未曾想过会来不及。府邸的门匾还写着镇国公府,他的父皇还未来得及给他想好封号,还未来得及换上新的门匾,秦昭言看着院子内的假山池塘,忽然觉得今天的风有些大,迷的人睁不开眼。
回到屋里时,范均正端坐案前,似已等待多时,看到秦昭言回来,连忙起身:“殿下!您可回来了!今日进宫可发现什么异常?”
“果然如我们所料,父皇的病逝并不是看起来这样简单。”
“哦?殿下已经确定了?”
秦昭言摇摇头:“并未,孤离的还有些距离,只感觉有些许异样,还需再派人查探!”说着看向范均,“还有,先生可知谢将军惨败下落不明?”
“什么?”范均身子猛然一僵,比秦昭言当时的反应还要大,“此事必有蹊跷!”
“孤也这样认为,父皇母后先后病逝,此时谢将军又失踪,这其中怕是有什么关联!孤决定派人去前线查看!”
范均闻言却仍眉头紧锁。“先生意下如何?可是觉得孤的方法不妥?”
“殿下打算派谁去?”
“这……不若就派电去,他正好也曾在谢将军麾下任职。”
范均忽然抱拳跪下:“殿下,老朽有个不情之请,望殿下成全。”
“先生这是何意?有话直说便是!快快请起!”
“老朽请求随同电侍卫去往前线!”范均说得郑重,听在秦昭言耳里却着实让人吃惊:“这是为何?”
“老朽与谢将军相交多年,幸得其引荐方能来为殿下做事,如今老友有难我又岂能坐视不管,我与他莫逆之交,不说心意相通,他的一点想法我也是大约能猜出来的。他这一辈子有过失败,可惨败之事闻所未闻,想来是棋逢对手。此刻他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我若前去,一来寻到他的几率便大了一些,二来再与犬戎交战也好助他一臂之力,望殿下成全!”
秦昭言连忙扶起范均:“先生所言句句肺腑,孤若拒绝岂不辜负了先生一片真心,只愿先生珍重珍重,与谢将军一同平安归来!”
“老朽定不负殿下所望!”
第三章 生疏
秦昭言回京第三天便是出殡的日子。
这是南齐开国皇帝烈祖皇帝定下的规矩。烈祖一生勤政节俭,临终前特意嘱咐太子也就是后来的太宗皇帝,在他死后只需小敛大殓再停灵九日便可出殡下葬,而今日便正好是第九日。
“二哥……”秦昭朗和秦昭睿围在秦昭言的身边,身披缟素,眼圈通红。秦昭言看着两个弟弟,一时百感交集,摸了摸他们的头。
“皇上驾到!”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向来礼数周全的秦昭言却像傻了一般呆立在那里,在他三弟秦昭朗的拉扯下才行完了礼。
站在众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