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在来到店里的时候看到穆清的样子着实吓了一跳,担忧的不停问这问那。看他这副状态根本无法工作,秦姐半强迫半劝告地终于说服了穆清休息几天。
“阿清啊,你是不是没有住处了?”
见这两天来穆清虽然答应了要好好休养身体,却只是一直住在楼上的小阁楼里,秦姐不禁有些疑惑,记得之前穆清有跟她说过和别人一起合租了一套房子,怎么这几天都没见他回去过呢?
点了点头,穆清道,“我住这里就好。”
“那怎么行呢!这里环境那么差,平时休息休息还可以,要是一直住在这里还不生病的呀?”
阁楼就只有一扇小窗户,整个面积还不到六平米,放下一张木板床以后基本没有下脚的地方,怎么可能让人住嘛?
看着穆清苍白的脸色,秦姐语重心长地道,“有些事你不愿说,秦姐不逼你,只是你一定得照顾好自己,出了天大的事咬着牙也要扛过去,扛不过去人就完蛋了,人完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不为别人,就是为自己你也得想开点,懂吗?”
穆清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还是没有答话。
叹了一口气,秦姐又道,“我丈夫认识的一个朋友有处房子正空着,虽然不大,你自己住的话也足够了,我这就跟他联系,你也好尽快搬进去。”
“不用麻烦了,秦姐……”
“说什么麻烦,你要是真当我是你秦姐,那你就听我的!好好养身体,等你好了我还等你给我发工资呢!”
勉强牵了牵唇角,穆清心里一阵苦笑。
在秦姐跟她丈夫的帮忙下穆清把东西搬到了新的住处,那天去沈明晏那里拿东西的时候那人不在,穆清忽觉松了口气。
新的住处是个一室一厅的小房子,在老式的小区里,不到二十平米。不过对于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收拾东西的时候翻到了一块手表,这块表穆清只带过一次,因为要经常摆弄花草,怕把它弄脏的关系,穆清就给放了起来。
连着盒子一起,重新放到箱子的最底层,这次已经彻底用不上了。
“他昏倒了。”
一个星期没有联系,打电话也总是关机,终于在一个星期后见到了沈明晏。
看着这个人在酒吧里搂着一个男孩喝酒的样子,岳琛皱眉道。
对面的人继续笑着,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想起自己还有事情要办,没有继续理会,岳琛起身离开。
把怀里的人推到一边,看着岳琛离去的背影,沈明晏皱了皱眉。
最初接近那个人,只是因为他长得很像齐然。
心里带着一种不可告人的情绪,渐渐开始观察起那个人。
因为实在太像,于是就总是不自觉的把他跟齐然重叠在一起。做事的时候,说话的时候,总是会在不经意间让他想起齐然。
于是心生了厌恶,陷入不断地自我纠结中。
可是那人却没有一点自觉,总是跟自己讲一些让人烦躁的事情,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心里某一个角落,有个极为隐密的地方,正在被他一点一点地剥开。
终于在某一天,鬼使神差似的说出了那句连自己都没有想过的话语,那人虽然笑笑对自己说感谢,可是沈明晏看得出来,他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无法认同那人说的每一句话,于是带着报复的心里,一步一步让那人在自己的计划里沦陷。
渐渐的主导地位掌握在了自己手中,事情也朝着自己计划的方向发展着,本是可喜可贺的事情,可是高兴了没多久,心里却日渐不安起来。
不安的感觉随着那人对自己的依赖开始慢慢加深,时常看着那个人,心里就会产生一股焦躁。
眼看着“正主”突然而降,想要报复的人就在眼前,心知已经无法继续下去,愧疚感突然涌至心头。这种不受控制的情绪强加在心上,日复一日,让他感到既陌生又恐惧。
于是理智被前所未有的陌生情感所支配,他对那个人做出了无法挽回的事情……
最终目的达成,而且也确实在那人身上看到了自己最初所希望看到的结果。
可是事实上,他却没有丝毫轻松的感觉。
因为希望心里的那根刺被彻底连根拔起,直到消失匿迹,就想到用另一种方法把它铲除掩盖,以为自己做到最后会有所收获,结果却大错特错。
用错误的方法掩盖无法碰触的角落,就像用水去浇灭燃烧的油锅,非但浇不灭,只会愈来愈旺,最后两败俱伤。
如果遇到齐然,在这之前他有想过种种报复的方法,而现在看到那人站在眼前,连抬下手指沈明晏都觉得多余。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
独自在fle喝酒,忽然一个人影晃到沈明晏面前。
齐然正开着车无聊的想找些消遣,无意中路过一家名叫fle,从外面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于是就停了车,想走进去看看,谁知竟看见了那个人。
暼了眼来人后,沈明晏继续低下头喝酒。
“喂喂,这样对我真的好吗!”
见那人对自己视若无睹,齐然立刻叫嚷起来。
想起这几天两家公司谈合同时,沈明晏总是一副不在状态的表现,好奇心驱使,齐然一屁股在那人旁边坐了下来。
“怎么,一个人喝闷酒,有点不像你哦!”
嫌聒噪地站起身,沈明晏坐到离他三个座位远的地方,又向服务生要了一瓶酒。
越是这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