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哪句话触动了言泽,他脸色微微一暗,不过很快调整过来:“有些事,想去确定一下。”
苏辞看着他的表情,暗觉自己哪句话说错了,他暗暗掐了自己一下,上前一步,凑近言泽,笑着转移话题:“言泽,你之前是不是说你会保护我来着。”
并未迟疑,言泽的眼对上苏辞的:“嗯。”
“那我也不能只让你保护我呀,”苏辞说着,拍了拍胸脯,“我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言泽似乎觉得有些好笑,眼神渐渐恢复神采:“你怎么保护我?”
言下之意,苏辞并没有那个能力。
苏辞脸微微发红,似也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许久,他轻吁了口气,仰头,脸上挂了大大的笑:“你看你之前中毒了非要死撑着,明明吸我血就能解决的事,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说着苏辞又凑近了言泽两步,如同之前言泽对他的那样,他伸出双手,轻轻捧住了言泽的脸。
苏辞眼中带笑,直视着言泽的眼睛,一字一顿,就像是宣读婚礼上的誓词一般认真严谨:“以后,不用经过我的允许,需要了,就吸,我本来就是因为这个才会待在你身边的。”
言泽的眼猛地睁大。
苏辞放开了手,关了卧室的灯,钻进了被子里:“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于是,四周一片黑暗,谁又能看见谁的表情。
苏辞看不见言泽的。
言泽,也看不见苏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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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丝的办事效率意外的高,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就跟言泽说已经和白洛说好了。
苏辞多嘴问了句白洛是什么态度,丝丝撇了撇嘴,半晌才吐出几个字:“没什么特别的,就说越快越好。”
苏辞瞅着丝丝怨妇般的表情,自知无意中触痛了人家,于是乖乖的闭嘴了,坐到凳子上半天没吱声。
言泽看着苏小辞同学如此正襟危坐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苏辞闻声瞪去,言泽立马收音了。
丝丝看着面前的两人眉来眼去的,心中更加郁结了,她看了看言泽:“言泽大人,你们在玩什么呢?”
言泽摆摆手:“没有”,说着他看了看苏辞,“就是觉得他有点反常。”
丝丝眉头无意识皱了起来,嘴也撅了起来,腮帮子鼓鼓的,说话带了些责怪的意味儿:“你们还没说到底打算什么去白洛殿下那里啊。”
“明天。”
“明天?”一直装死的苏辞终于活过来,一开口又是一句让丝丝听了想打人的话,“不是还有课吗。要翘课吗?”
言泽闻言皱了皱眉,十分理所当然道:“有课就请假啊。”
苏辞无奈扶额,似乎想到了什么,无力的开口:“也对,你这种学霸是不会想到我们请这种长假是有多么困难的。”
万恶的阶级主义。
“那我去帮你请。”
苏辞瞬间抬头:“你请?你怎么帮我请?”
言泽将手c-h-a在口袋里:“这个你就不用管了。”
然后苏辞就真的没管。
所以到最后,苏辞也不知道言泽是怎么帮他请的假,他也不知道,这件事是继言泽将保温杯给他后将言泽出柜这个话题推上一个小顶峰的源头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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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泽,苏辞,丝丝三人出发时,并没有告诉聂西他们,只是说有点事情,他们也没怀疑什么,于是这件事就这么被搪塞了过去。
顶着三十九度的高温,三个小伙伴踏上了征程。
苏辞背着一个大大的双肩包,装满了各种生活用品,甚至连苏父苏母帮他装的盐都带了几包,活脱脱一副要搬家的阵势。
丝丝多看了两眼,没忍住吐槽了两句:“哥哥,你以为我们是逃亡吗?”
“万一发生什么事,也有个准备嘛,”苏辞尴尬笑了笑,“我现在觉得随时都可能发生点什么灵异事件。”
作为一个唯物主义者,苏辞想,这样对他其实很残酷。
信仰忽然倒塌,这种感觉真的非常酸爽,所以,他准备这些东西,也只是正常人在面临这些事情的正常反应而已...咳咳,就是这样。
“好了,我们出发吧。”苏辞的思绪被言泽的声音打断,他看了眼苏辞,将他的包拿过来背到自己肩上,“时间也不早了。”
苏辞看着言泽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又看了看自己被塞的鼓鼓的包,略有些不好意思:“那个包有点重,要不然还是我来......”
“不用了,走吧。”
苏辞想到前两天被自己不小心欣赏到的r_ou_体,表情微妙的变了下,也没再继续推搡,默默接受了这份好意。
丝丝打开平板,看了看白洛发的位置,皱了皱眉:“竟然这么远,”她跑到言泽身前,将平板放到他眼前道,“言泽大人,我们可能还要坐今天加一晚上的车。”
言泽看了看平板,没说什么,倒是苏辞先开口了:“那我们现在先去买票啊,正好先在车上休息一下。”
言泽和丝丝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将这件事交给了苏辞。
苏辞无语凝噎,瞅着这两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同学,含泪顶着火辣辣的太阳去了车站买票。
回来时,看见两位正喝着饮料乘着凉的两人,苏辞一口老血差点没忍住:“你们很闲啊。”
丝丝吸了一口饮料:“什么闲,这不是忙着喝饮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