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拿下了。”
“呵,还有这事!”此人很是惊讶。
“怎么不是呢!也不知道明尊暗尊怎么回事,商量好了的出问题。那个三皇子也是,挺精明一个人,收拢了梁王爷,成天泡在‘凤栖楼’里了;收拢了达盖帮,被长乐帮灭了;听说前段时间又在费力收拢一个一脑袋鬼点子的人,最后甩了他跑了。世事无常哦!”
这么一个江湖草莽发出这样的人生感叹,让人听着别扭。
刑晏已经咽下了最后一粒米,颇为满足地摸了摸肚子。等小二上来收走五十两银子的时候,一个狠心就把额头撞到了桌子上。
吃了饭,刑晏就把三笨蛋拉到了一小角落围成一圈蹲下:“诶,你们说,那么厉害的达盖帮都被灭了,我们的短苦帮也没了,不算是我经营不善吧?”
三人对视一眼,一个点头,一个摇头,一个头走八字。
“好吧,这不是重点。你们看我连玉佩都当掉了,就现在这积蓄,最多给我们再吃一顿……哎,真不忍心说出这个残酷的事实。于是,你们不是之前在长乐帮里混的还不错吗?回去找几个小弟,骗点……嗯嗯?”刑晏说着,拿大拇指跟食指中指搓了搓。
“嗯嗯是什么啊?”
“是啊,邢大哥,嗯嗯是什么东西啊?”
“邢大哥——”申湿吃饱了,有力气了,“嗯嗯的意思,是不是刑大哥你想上茅房啊?”
刑晏强自镇定:“我的意思是,让你们回去,弄点银子出来,咱们才有活路啊!”
钱赔一脸正气:“这不行。我们已经脱离长乐帮了。生是短苦帮的人,死是短苦帮的鬼!”
“你……我……你们……嗷!”刑晏强自镇定失败。
没有银子是个大事,刑晏撑着怀里还揣着五十两银子外加不能用的三张银票,步履维艰地走在繁华的大街上。
天大地大,怎无小爷我容身处啊!刑晏忧伤地抬起头颅仰望,一滴清泪划过眼角。话说……天空中为啥有两个明晃晃的太阳?
刑晏娇小的虎躯一震:下面那个明晃晃的,分明是一张皇室发出的檄文!
用上了十成的内力飞奔到皇榜下,刑晏头一次为自己认识这么多的繁体字感到愉快。只见檄文上写着:事世动乱,百姓疾苦。东宫太子,心系天下。求贤若渴,共事平乱。才德兼备者,奉为上宾。望复太平盛世,国定康安。
刑晏一激动,就把檄文撕下来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吉人自有天相啊!到了如此窘境能给他碰到这张檄文,不是暗中神明相助又是什么!
檄文被撕,很快就传到了县令的耳朵里。刑晏也顾不上不见踪影的三笨蛋,满眼含泪地就跟着县令去了。
方向又是那处皇室行宫,刑晏有点故地重游的感慨。太子果然一言九鼎,他一进门就给几个丫鬟们鞠躬的鞠躬行礼的行礼,搞得他还有点不好意思。
老大一排场地被给带到了正厅,刑晏冲着那镀金镶玉的椅子就坐了上去。一小萝莉给他端上来一篮苹果,顺带把他赶到了一张稍次一点却依旧高级到云里雾里的椅子上。
刑晏抬头一看这个小萝莉,吓得差点跌倒椅子下:“你你你……不是三皇子的丫鬟吗?”这丫鬟正是小容。
小容对他甜甜一笑:“刑公子记得小容啊。小容本就是太子殿下安排到三皇子身边的。现在我回来,把寒秋姐姐也带回来了呢,太子殿下天天向她请教棋艺!”
刑晏想起来寒秋就是那时凤栖楼里那个花魁,最后给贺韫赎了身的。想到她现在在太子这边,也能被当个宾客对待了吧,心里也挺觉得自己做了件好事。
这么想着,刑晏猥琐劲儿又出来了:“小容啊,知道小爷我来了,有没有把屁股上的毛抠掉呢?”
“你们!”震怒的声音从侧门传进来,随即就看到殷槐宇走进来。步子迈得还同往常一般快慢,却显然有些不稳。他说了两个字就止了声,走到刑晏和小容之间,来回看着两人。
刑晏早在听到他说头一个字的时候就变了脸色。真是要了他小命了,为啥殷槐宇也在这啊?不对,长乐帮本来就太子党嘛不是!哎,为啥自己就是在这节骨眼上马失前蹄了呢!
殷槐宇此番已心绪平复了不少,深吸一口气,从鼻子里哼出:“刑晏你动作还挺快呀!这么着就让她跟着你了?还抠掉屁股上的毛?”冷嘲热讽的话语说出,殷槐宇只觉得要费尽自己所有力气。
刑晏一听这误会大了,赶紧摇头摆手的:“大哥你想哪儿去了。我跟小容是清白的,啊不对,是很纯洁的感情的。你问她是不?”说着就转头找小容,“那,快说是。”
这时,本来是同殷槐宇一起走来的太子贺睿和宿于乾也从侧门进来了。
宿于乾今天手里拿着的是黒木烟杆。他压根不抽,走一步转一圈,甩着下头吊着的烟袋转开更大的一圈。
“哟,好弄的醋味!真酸。我说太子,咱们今天晚上的菜都可以不用加醋了。”
刑晏犹如看到了救星,眼巴巴地望向他俩,就盼着能帮自己说几句好话。
贺睿轻笑两声:“这位,就是刑晏刑公子了吧。常听殷大哥提起你,说你足智多谋。你愿来帮我出谋划策,真是太好了。”
刑晏被他的谦逊有礼弄得不好意思了,松了松脸上因紧张而紧绷的肌肉,冲他一拱手:“哪里哪里。谬赞谬赞。承让承让。”
殷槐宇站在一旁,又是一声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