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话,我先出去了。”我作势要在他身边擦身而过。
陈嘉易拦住我:“等等。今晚七点,我去你公司楼下等你。”
我回头看他:“有什么事吗?”
陈嘉易微微一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和齐柏朗有关。”
我面色一凛:“我会准时的。”
坐陈嘉易的车很有压力。这个人看起来温文儒雅,可是开汽车来和庄非有一拼,反而最让人觉得安心的,是坐秦南开的车,速度虽然快,但是不会让人觉得担心。看人开车,也能看出一个人做事。庄非的傲慢,秦南的沉稳,陈嘉易……应该说是极端吧。我好像,没有坐过小柏开的车,他那么小,没有驾照也不一定。
陈嘉易把车交给泊车小弟,领着我进了一家俱乐部。圈内很有名的销金窟,以前秦南带我去过,可是在那里被人冒犯了几次,惹得秦南很不快,就再也没敢要求去过了。一进去,灯光晦暗暧昧,放着挑逗的爵士乐,阴影角落里有人在随着音乐扭动,还有不知名的喘息声,真是一个糜烂的场所。
少爷把我们领到一间私密的包厢。
我站在门口迟疑了一下。
陈嘉易笑着从背后揽住我:“小朗,还怕我吃了你?”
走廊里三三两两的艳丽女郎听到吃吃笑了起来:“那不如陈总就改约我们好了,我们都愿意让陈总吃。”
陈嘉易嘴角在笑,却不达眼底,看得那几个人变了脸色,匆匆找了借口走开了。
陈嘉易收紧了手:“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进去吧。”
我抿了抿嘴唇,为了知道我想知道的,还是选择暂时相信他。
陈嘉易叫了酒,被我一口回绝了,全部换成软饮料。少爷拿着菜单为难地看着陈嘉易:“陈总,我们的规矩……”
“就按他叫的,再加上这些,请夜场的工作人员喝。”陈嘉易笑着在菜单上加了一打伏特加。
少爷微微一笑,有礼地退下,不一会叫的东西就统统送上来,菜色精致,服务周到,一看就是训练有素,将客人的脾气摸了个透。
陈嘉易抿了一口橙汁,笑道:“在这里的规矩,是一定要买四位数以上价钱的酒才能进场的。如果只点果汁,是会被请出去的。”
我脸色一红,还以为他点那些酒是用来灌我的。
“今天叫你来……”
我竖起耳朵听着,明白陈嘉易要切入正题了。
“今天叫你来,是想告诉你关于齐柏朗的一点事。”
我点点头。
“齐柏朗的妈妈你见过吗?”陈嘉易端着橙汁,样子有些狼狈,像他这样一身昂贵西服,又充满气势,应该拿一杯龙舌兰之类的烈酒才像样。
“见过。”
“是你父亲生日那天在楼下咖啡厅见到的?”
那年父亲生日,他抛下我和妈妈,去外面和小柏和小柏的母亲一起过,也是那天,我才知道,原来我生活中一片祥和的画面,全部都是假象。可是这些被陈嘉易说出来,引起了我的怀疑:“你怎么知道?”
陈嘉易微微一笑,放下杯子:“庄非告诉秦南,很不巧,我也在。”
用力捏了捏杯子,手心渗出汗:“他还说了什么?”
那天凌乱的记忆虽然有酒精后的混乱搅杂在一起,可是发生的一切都历历在目。我和庄非在那天犯了大错。
陈嘉易看了我一会,像是在审视什么,估量,分析,可是又流露出一丝怜悯。
我被盯得烦躁:“他还说什么了!”
陈嘉易别开眼,又抿了一口饮料:“他说那天和你上*床了。”
我懵住,我知道那天的事情是大错,所以一直不敢去揭开我和庄非那私密的伤口,就连我们彼此,都绝口不提,那天的事就像是一个契约封存的秘密,我们有默契地,谁也不去碰。我们都知道,一碰就会血流不止,我们都失去了一直努力维持的平和假象。可是我想不到,他居然会把这件事,去告诉秦南,甚至,在陈嘉易在场的情况下。
“他还说……”陈嘉易语气一顿,眼睛打量着我,在思索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还说什么?”我止住心里的翻涌,冷冷地压着声音问。
“他只是想……用那个方法报复你。庄非告诉秦南这些,是希望秦南对你死心。而我想他想要秦南死心的原因,无非就是希望秦南转而看着他,总不会是希望秦南放过你,好让你回他身边吧。”陈嘉易自言自语地说。
是了。就是为了让秦南看清我的真面目,所以不惜揭露多年前的事。庄非,你就这么爱秦南吗?即使代价是毁了我。
透到骨子里的冷。冷得牙齿打颤,指尖冰凉。庄非做的事,让我冷到骨子里。
“报复我什么?”我庆幸自己居然在这种时候还有理智,居然还能提出问题。
陈嘉易沉默了一下,沉声说:“齐柏朗是庄非同母异父的弟弟。”
大概是受打击多了,我居然也抗住了。
“你是说,小柏的妈妈也是庄非的妈妈?”
“恩。我也是前些天去特意调查了多年前的事才知道。你父亲看中了庄非父亲的妻子,也就是庄非的妈妈。庄非的父亲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和她离婚了,还送给你父亲做情妇,后来还和你父亲生了齐柏朗。庄非就是因为这个,才想报复你。他觉得,是你父亲毁了他母亲,让他们母子分离。这些年他和他父亲的关系一直不好,想必也是因为他母亲的缘故。”
“那他这些年,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