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守保镖本分,不止寸步不离楚毅左右,甚至除非楚毅主动和他说话,否则他连话都是不说的。更夸张的是,就连吃饭、喝水、上厕所这种事,顾风都一定是跟在楚毅身边的。
这麽多年来楚毅身边一直是有保镖跟随的,但也从没见谁这麽跟的。别的保镖是守门口,顾风是守在楚毅身後;别的保镖知道要避嫌,开会或者他们有公事要讨论的时候,该自动消失的时候自动消失,可顾风却偏偏像个没眼睛没耳朵的,就是不离楚毅左右;别的保镖吃饭、喝水是要换岗的,顾风则和楚毅同吃同喝甚至同上洗手间。
楚毅不习惯,楚毅身边的人更不习惯。於是忍了一上午的众人,在下午原本该是开小组会议讨论楚志成的问题的时候,讨论的却是顾风。而顾风,就在他们的旁边,或者应该说,在楚毅的旁边。
对於得力手下或者说一众亲信,或直接或委婉的说辞,旁听的顾风不尴尬,反而是楚毅一直在胆战心惊,生怕顾风不高兴。
“你们先出去吧!”楚毅看了一眼表,“半小时以後我们继续。”他觉得半小时应该够他和顾风沟通了。
可等人都走了,只剩他和顾风时候,楚毅反而不知道该怎麽开口了。他明白顾风是有多担心他,所以“小题大做、草木皆兵”这种话他说不出口,但每天让顾风这麽跟着他,他也确实踏不下心来干活儿,天知道今天在听下属汇报的时候,他有几次走神去关注身边的顾风的。加上身体上的不适,让他更加在意顾风的存在。如果是以往,忙起来他就忘记了,可偏偏今天因为有顾风在,他才总是记起身体里的黏腻,更别提刚刚一起去洗手间的时候,顾风还特意又给他清了遍伤口,上了遍药膏。所以这一天他就更加的坐立难安。
“风……”楚毅靠上椅背,仰着头去看在他身後半步远的顾风。那个位置一直是他和凌凌的位置,可是现在顾风站在那里,让楚毅诚惶诚恐的同时,却也莫名的感动和心酸。
“怎麽?”顾风上前半步,靠在椅背上,隔着椅子低头看楚毅。
“你不用这麽委屈,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让顾风当他的保镖,他想也没想过的。
“噗……”顾风轻轻一笑,“你哪只眼看到我委屈了?”顾风没伸手,而是用目光轻轻抚摸楚毅的脸。在外面顾风一向有分寸,也从来顾忌楚毅的身份,更何况是在楚毅的公司,尤其他现在还是楚毅的保镖。
“可是……”楚毅有些不知如何启口。
“你当我不存在就好。”顾风又怎麽不知道楚毅的顾忌,“你这一上午根本就不专心吧?”
☆、(5鲜币)奴隶不说爱64(中)
难得的,楚毅脸上出现惭愧又尴尬的表情。
“因为伤还是因为我?”楚毅伤的不只是後穴,身上也有不少被顾风咬出来的伤口,穿着西装这麽板的衣服肯定会磨,但最难受的,一定还是身下坐着的地方。
顾风问的直接,却也坦荡,从他语气或表情里没有一丝逗弄或戏谑的成分,况且楚毅也知道,作为奴隶,主人问话他必须回答。所以楚毅表情虽然别扭,回答的倒也实在,“都有。”
“如果是因为伤,你再忍个两天也就好的差不多了,如果是因为我,你就大可不必。”顾风把楚毅的椅子转过来,面对自己,“工作时间,你只需要把我当保镖看就好,但是你别想把我支开。”顾风弯下腰,目光与坐着的楚毅平视,用轻的不能再轻的声音说道,“看着你们在我眼皮子底下出事,一次已经太够,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麽事来。”顾风的声音轻的近乎呢喃,但那双眼睛里的狂暴却足足能把人刮碎。楚毅知道,面对这样的顾风,他只有妥协。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楚毅说着,手指难以自制的轻拂上了顾风的眼角眉梢。
顾风将楚毅的手指抓下来,握在掌心慢慢的揉,“你不用道歉,不是你的错,但无论是谁,我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你明白吗?”
没用半个小时,短短的十几分锺,楚毅被顾风轻易说服。小组会议再开始的时候,面对下属们的质疑,已经调整过来的楚毅只是用笔尖轻轻敲了敲桌子,平淡的两个字“开会”,就将一众人压了下来。只要楚毅不迷茫,他的属下就只有跟随的份儿。
之後楚毅一直努力将自己的注意力从顾风身上改集中到工作上,而他也轻易的做到了,除了他本身就是一个工作狂,也容易集中精力以外,顾风那种对自身气势收放自如的本事也帮了他不少的忙。当顾风想让人忽略他时,他就真的能仿若不存在似的,没有声音、没有动作、没有气场,甚至别人连他的呼吸声都听不见。所以众人也很快的就进入了平时的工作状态。而顾风也发现,就这样看着工作中的楚毅,也是一种另类的享受,因为工作中的楚毅真的很迷人,和平时他所见的风情决然不同。
第一天的工作很顺利,虽然中间有顾风这段小插曲,但其实并没有耽误什麽,加上一直以来楚毅坚持的回家加班政策,所以虽然比平时晚了一点,但并没有晚很多。当楚毅7点锺下班的时候,顾风还是基本满意的。
原本准备收拾东西回家的楚毅,却被顾风带上了楼。
顶楼仍旧是楚毅的私人空间,并不因他不常来而疏於打扫,但更冷清了却是一定的。
“这里谁在打扫?”顾风问楚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