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来抓我呀~”
“臣妾在你右边儿呢,皇上~”
一阵娇笑声中,春心荡漾的皇帝在身前不断摸索着, 有几抹倩影,衣袂飘扬,从他手心滑过,皇帝露出一抹 y- in 笑,手往旁边一够,还是只触碰到了衣角。
“皇上~”
一般拍摄现场是很吵闹的,很难进行现场收音,大部分都要进行后期配音,不管是请配音演员还是自己上场。但是就这么一声,楼宁之还是敏锐地听见了,那是庄笙的声音。
欲说还休,娇声婉转。
楼宁之摸了摸自己起j-i皮疙瘩的胳膊,“咦?”
原来演戏时候的庄笙是这样子的。
导演举起喇叭:“卡。”
众人停下。
导演说:“穿青色衣服那个,一会儿你站在皇帝跟前,让她抱住你。”
剧组穷,为了体现他们相对来说没那么穷,七个妃子,七个颜色,样样齐全,穿青衣服的就一位——庄笙。
庄笙说:“好。”
导演:“继续。”
于是在皇帝追逐得不耐烦的时候,庄笙主动投怀送抱,一阵香风先迷了皇帝的眼,她眼波漾着桃花色,葱样手指绕到皇帝耳后,将黑巾取了下来,偎进陛下怀里:“皇上~”
庄笙脸上笑着,心道:这会儿工资起码加五十了。
猪蹄猪蹄猪蹄猪蹄,拿开你的猪蹄狗皇帝!楼宁之心里把人骂了千百遍。
导演:“脸上扬四十五度,崇拜的眼光,皇上就是你心中的伟人,英俊帅气,独一无二。”
秋秋抹了把自己的脸。
庄笙抽了抽嘴角,说:“好。”她演示了一下,“这样可以吗?”
“可以可以。”导演相当满意,“再来一次,争取一条过。”
场记打板。
场上又是笑又是闹的,最后以庄笙偎在皇帝一脸崇敬而告终。
导演丢下喇叭,去找在棚子里神游的编剧:“老杜,这个小庄,咱们能不能多加一点戏份?长得好演得也不赖。”
编剧微笑倾身,笑意却没到眼底:“您还想加哪儿?”
“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导演跟他坐在一起,“但是干这行的总得糊口不是,人家给了钱,你就负责剧本,我负责导,只要交出去不就得了?认命吧,反正咱俩也没名气。”
这世界上有出人头地的,就有碌碌无为的。也有明明身负才能却依旧碌碌无为的,比如这位杜编剧,自认没有惊世绝艳的大才,也有点小才华,如今只能在这种剧组里打转,让他万分痛苦。
编剧拿起桌上的二锅头,闷了一口:“这次剧本是谁要改的?女主?小庄又是谁?”
编剧这个职业,有无数个甲方,制片商、导演、各个大牌演员,如果编剧没有名气,就等于被各个甲方轮流摧残,今天改这里明天改那里,就《后宫》这个剧,是改编,原著发在晋江,是一篇古早时候脑洞清奇的作品,虽然说有些雷,但是进行适当改编后也未必不能成为一部合格的作品。
杜编剧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虽然是为钱接的活儿,但是他还是有编剧的坚持,日以继夜地改出了他满意的本子。结果被投资商否了一遍,女主角否了一遍,各方指手画脚之后,成了个四不像。他能做什么?什么也不能做。
“新来的一个群演。”
“你还说我不认命,”杜编剧抬手拍了拍老伙伴的肩膀,笑了笑,“那你认命了吗?认命的话你就不会请我改动剧本,别挣扎了,早干完这份活儿回家看老婆孩子吧。”
导演叹了口气。
“我睡会儿。”杜编剧两手枕在脑后,往后一躺,闭上了眼睛,“吃饭的时候叫我。”
导演还要说句什么,对方已经做出不想交谈的样子,他只好回去了。
庄笙下来休息,楼宁之手在她腰上摸来摸去,摸去摸来,摸完又蹭,庄笙好笑道:“你干什么呢?”
“有油,脏死了。”
“什么油?”
“油腻的油。”庄笙没听懂,旁边的秋秋却听懂了,“她说那皇帝油腻呢,我看也挺油的,肥头大耳,说是猪八戒还辱二师兄了。”
庄笙啧了一声,提醒她俩:“别乱说话,万一给人听见。”
秋秋歪了歪脑袋,闭嘴了。
楼宁之不怕:“听见就听见,还能打我不成?我看谁敢,我一个电话,外面有十个保镖进来。”
秋秋惊讶:“真的啊?”
这是电视里那种豪门吧,果然不一样。
楼宁之赐她个白眼:“假的,你电视剧看多了吧?”
秋秋:“……”
万万没想到她也有吃楼宁之瘪的时候,锋利的眼神扫向庄笙,庄笙嘴角勾了勾。秋秋说:“我就知道是你!”把纯洁的小白花都带坏了。
庄笙摊手。
楼宁之问庄笙:“什么是你?”
庄笙笑说:“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楼宁之便对秋秋说:“你这个人怎么老是莫名其妙的啊?”
秋秋:“我莫名其妙?我莫名其妙?”
楼宁之盯着她:“对啊。”
庄笙也盯着她,忍俊不禁:“你是很莫名其妙啊。”
秋秋“我”了大半天,牙缝里挤出一句:“妻妻联手,狼狈为j,i,an,我不跟你们俩玩儿了。”
庄笙心里咯噔一下。
楼宁之好像没听见,还在摸她的腰,庄笙估计了一下,从开始到现在她大约摸了五分钟以上了,她真的不是在吃自己豆腐吗?
“摸够了吗?”庄笙出言道,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