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树东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从陈子玲的暗器和李壑的轻功来看也知道这一村子可能卧虎藏龙,不由得看了祁红伟一眼。
祁红伟神色寂寥,只是默默点头。
目送陈子玲从街角拐了弯,李壑推开门给祁红伟带进屋,从里屋拿出一个铁箱,翻找出一张泛黄的照片。
祁红伟克制住因羞愧而颤抖的手,接过来,那是他的百天照。
“这可是你?”
“是我……”
“你可知道我从哪找着的?”李壑的目光压得祁红伟抬不起头,“这是我儿媳的遗物。”
祁红伟一个坐不住,“噗通”一声就跪下来,“千错万错都是我……”
李壑的手也有点颤抖,从箱子中又取出一张照片,这张照片也老旧,但比祁红伟那张稍新,“这是谁?”
如果不是相纸的材质能看出相距了不短的年代,照片上的孩子无疑是同一人。
祁红伟看着,咬紧了牙冠,“这是……李飞蒲的孩子……”
“放屁!”李壑一个巴掌就抽在祁红伟脸上,直接给他打倒在地,“你敢做还不敢认吗!”
祁红伟闻言,心脏仿佛被撕裂,他当然不敢,却也不能,他是还活着的人,人既然活着,就得背着。更何况这件事他推卸不得,即便背一辈子,给涉及其中的人跪一辈子,也不觉委屈。
“我竟不知道你厚着脸皮不敢认,却敢跑去他们坟前!”李壑似是怒极,“你就不怕脏了墓碑!”
祁红伟木然地在李壑身前跪正,“全都是我的错……”
李壑挥挥手似乎是再也不想听,也再不想见到他,“你走吧,永远也不要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