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附近多是高楼。仲聆回头扫了一眼,不想引起注意,很快就转过头来。
班青:“怎么了?”
“你感受到了吗?刚才有一个高手。”
班青茫然道:“有么?我光顾着看皇城了。”
仲聆莞尔:“没事,那咱们接着走吧。”
他们顺着班青指的街道走了一段,仲聆拽着他往另外一个方向走。
班青:“娘子,你要走这边吗?好的没有问题。”
皇都和元港城不太一样,这边的繁华里,有一种经年累月沉淀的东西在其中,厚重的历史感扑面而来。
班青目不暇接:“哇,这家店是卖什么的?人好多啊。”
仲聆瞥了一眼:“这家店吗?”
他看了看,在班青耳边说:“这店的东西看着好,但其实没什么意思,开在这里,就是来忽悠外地人的,所以生意一直不错。”
外地人班青:“娘子,你懂的真多。”
他却没想到仲聆接下来说:“这家店是我开的,东西虽然都是忽悠人的,但还是挣了不少钱。”
班青:“!”
他的一句“娘子真厉害”还没夸出口,仲聆已经带着他往里走:“看到了吗?这一条街上,除了那家杂货店,和东面的餐馆不是我的,剩下的店铺,地契都在我手里。”
班青:“……”
他彻底没脾气的被仲聆拉着走。
仲聆转过一条街:“这边的店,也是我的。”
“这条街,有三家店铺是我们的。”
班青已经麻木了:“你就说那个不是你的吧。”
仲聆笑了:“往皇宫的方向走,我和我哥就没什么地了。那边的店,多是几十年、上百年的老店,我们不太好拿下来,只有港口这边都是新建的,小十年前,我哥买了不少,现在发财了。
仲聆带着班青,兜兜绕绕,竟然到了一条民居的巷子。
“到了这边,我们其实不用住客栈。”
仲聆看了看周围无人,飞身翻入院内,从里面把门打开了。
这是一个很小的院子,仲聆给班青指了一个房间:“你先休息一会,换身衣服,我给你烧点水,擦擦身体。”
班青疑惑道:“现在吗?”
仲聆瞥了眼班青下面。
班青终于懂了,面红耳赤的乖乖听着娘子的话,去换衣服了。
等班青擦拭完,换好衣服出来后,他发现娘子也换了套衣服,脸上五官没变,却拾掇的比之前好看了。
仲聆看了他一眼:“既然带你来皇都,就要吃好玩好,不想亏着你。”
他换了打扮后,看起来不像村姑了,至少像是城里人了。
然后仲聆拿出了一沓户籍文牒,挑了一会:“找到了,就是这个。”
班青凑过去看。
依然是“刘翠花”三个大字映入眼帘。
班青:“……这和以前的有区别吗?”
仲聆含蓄的表示:“这起码是城里的身份,比之前那个好一点。”
班青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表示娘子开心就好。
稍作梳洗后,两人继续出发。
仲聆还是翠花的打扮,但班青已经开始有点适应了,他能在仲聆的脸上,隔着一层障眼物,看出仲聆真正的神色了。
“仲聆,咱们接下来去哪里?”
仲聆显是早就打算好了:“我们随便转转玩玩,今天不用特地去做些什么。”
班青被皇城迷了眼,四处新奇的看个不停。所以他也没发现仲聆只是看上去轻松,心里还是在想事。
他们往皇城中心走。
皇宫巍峨的城墙,已能隐约看到。
他们路过了皇都的兰善堂。
两人正好走渴了,在斜对面的一家茶馆里,点了茶稍作休息。
班青点评道:“这下兰善堂可真气派,比元港城那家大多了。”
仲聆点头:“这家兰善堂,可是大江南北的总店,又是在天子脚下,自然气派不一般。”
班青还惦记着仲聆没问出来的那两味药:“等咱们喝了茶,进去打听打听,问问小池大夫在不在,也替老计给他问声好。”
兰善堂人来人往,生意非常热闹。
但是他们坐的这一会,却看到兰善堂里出来了三四个大夫,提着药箱,带着小童,结伴一起要去什么地方的样子。
仲聆便叫小二来添茶水,顺便给了赏钱,打探了一下:“这位小二哥,兰善堂的大夫们,这是要往哪里去?”
得了赏钱的小二格外殷勤:“您是江北刚过来的客人吧?皇都里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关丞相的夫人病得厉害,关丞相现在正在征集城里所有的大夫,去给他夫人看病。”
这小二哥显然很清楚皇城发生的事:“皇宫都派去好几个太医了,都没治好,可给关丞相急坏了,说只要能治好丞相夫人,关丞相定有重赏。”
仲聆若有所思:“这位关夫人是什么时候病的?”
“就是去年冬天的时候吧,关家嫡女不是要嫁进皇宫做贵妃吗?结果没嫁进来,就说关小姐得了急病死了,从那时候起,关夫人就病了。”
“可是这事依我说,关夫人那是心病,药是治不好的。”
小二哥回答完,又去别桌忙活了。
说说关家,就连班青也沉默了。
他当年抢回来的,不就是要去皇宫做贵妃的关小姐吗?
但掀开盖头后,却是仲聆。
班青看着仲聆,仲聆明白了他的疑问,凑到他耳边小声道:“此事说来话长,有机会再和你细说,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