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不是上来了,不错。”罗章由衷赞道,看着秦英他们一步一步成长,他比谁都高兴,吾家有弟初长成,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那是因为有你护着我。”战场之上相扶相持是制胜的关键,而他们,是可以放心把后背交给彼此的人。
金牛山的陷阱不愧是一绝,绕是罗章经验丰富,秦英张力十足,仍旧不慎被捉,金牛山可以说遍地陷阱,处处机关,让人防不胜防。
“你们想干什么?”罗章和秦英分别被关入牢房,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妇人站在眼前。
“金丸夫人。”不用问罗章也知道这人是谁,英姿飒爽,满身英气,一看就是常年战征磨砺出来的,就如当初的铁环婶婶一样。
“夫人,你跟他们废什么话,直接打。”朱崖显然是个爆脾气,审了半天什么都没审出来就没了耐心,金丸夫人很想说,若打有用这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酷刑了,酷刑之下多的是不松口这人,打算什么,可张张口终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因为她知道,即使说了朱崖也不会听,夫妻已是名存实亡。
打,对于罗章和秦英来说真的没用,若这一点都受不了,他们就不会上战场,躲在长安当个贵公子多好,既然选择走上这条路,那他们就做好了准备。
☆、好玩的事有很多
对已知的结局,金丸夫人没有兴趣看一遍过程,告罪一声便离去了,她要去干嘛呢,当然有要事,她不像朱崖那样好大喜功,既然这两个人能上来,其它人也能上来,她要去加固防护,要知道,沙江关攻破,唐军下一个目标自然就是金牛山。
罗章和秦英在朱崖眼里就是小毛孩儿,而他却连这两个小毛孩儿都奈何不了,不仅没从他们嘴里问出一句有用的话,甚至两人连一句痛都不呼,让他大感自己在唱独角戏。
“你说一句,我就少打他一下。”朱崖既然能坐到这个位置,就有一定的能力,眼前两人明显都是不把生命当一回事儿的人,那么,你不在乎自己,在乎对方吗?早就听闻唐军这些小将们从小一起长大,兄弟情深,那你能眼看着自己的兄弟死在自己面前吗?不能,所以,不想让他死你就说吧。
秦英与罗章关押的牢房间相对着,朱崖手里的皮鞭沾了盐水,一下一下抽打在秦英身上,而他的眼神却直直盯着罗章,那一幕真叫人难忘,罗章眼睁睁看着秦英被虐待,紧咬嘴唇不吭一声,大唐的男儿都是好男儿,英儿是好样的。
秦英知道罗章不会说的,这点军事素养他们是有的,再说了,如果真说了,他之前所受的苦不白受了吗?
果然,罗章不负秦英所望,没办法看着秦英被虐待,他果断闭起眼不在看,那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就在他眼前被人这样残忍对待,他却什么都做不了,那种无力感,真教人心痛。
看到罗章如老僧入定般坐在那里闭着眼,再看朱崖脸如变色龙一变在变,秦英很不厚道的笑出声来,哥哥常说,这世上好玩的事情有很多,即便在看似绝境的地方,只要你用脑用心,总会发现一件两件让人心里雀跃的事,而今,秦英觉得朱崖连变的脸着实是件让人发笑的事。
朱崖真生气了,他就没见过如此变态的人,小小年纪,也就跟他女儿差不多大,居然能硬到这份上,他的皮鞭沾了盐水,真不知道这小子骨头到底是有多硬,这样的情况下,不哭就算好的了,他在笑,他居然在笑,这是挑战他的权威,是绝对不能忍的。
朱崖气晕了,根本没有发现,秦英虽表现的像疼到极致仍在忍的样子,其实除了胳膊外并没有伤到实质,刀枪不入的金蝉衣会怕你一根破皮鞭?只可惜朱崖没有发现,罗章也没有发现,要不他也不会那么难过了。
鞭子着实是一种奇妙的武器,金蝉衣护不到的胳膊被抽出了血,沾到鞭子上又沾到身上,看上去就像满身是血,其实只有胳膊受了点伤。
朱崖真觉得自己这样很变态,可唐军这两小子更变态,都这样了还能不动声色,他真想知道这些人都吃什么长大的?原本以为秦英年纪小,肯定会受不了这样的鞭打,从他下手好一点,可没想到事情远不是他能想像的,当然了,他也不会再去鞭打罗章一顿,因为秦英都能受的住,罗章没有理由受不住。
其实朱崖真心错了,或许他现在去鞭打罗章一顿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毕竟罗章没有一件金蝉衣护体,可他没了那个耐心,吩咐手下好好看管,径自扬长而去,朱崖离开的时候,秦英眼里闪过一抹j-i,ng光,笑的一脸无害。
☆、年轻人的冲劲儿
牢房绝对不是个好地方,y-in冷潮s-hi又有一种腐臭的味道,是人都不愿意呆在这里,金牛山的牢房建在地底,相当于地牢,里面到处都是机关陷阱,除非你有地形图,否则根本没有越狱的可能,所以狱卒都会在大门口守着,地牢就这一个出口,就算真越狱了,也得从这里出,他们守在这里,即可以避免有人越狱,也可以避开牢里那压抑难闻的气味,一举两得。
而这也在某种形式上方便了关压在里面的人,至少罗章和秦英的谈话就不怕被别人听到,罗章真的很担心秦英,他知道这孩子心性坚定是一回事儿,可在他眼里,他终究是个孩子,那样的鞭子打在身上,那一身血糊在身上,看着就让人揪心。
秦英冲罗章笑,笑的一脸无害,开始罗章以为他只是怕他担心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