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牙齿轻轻磨着钟意敏感的耳垂,就听见一连串熟悉的抽气声,怀里的那具身子开始小幅度的挣扎,体温在逐渐升高。
海浪极其温柔地拍过来,浸润了两人的裤腿,海风裹着酒气绕着两人打转,仿佛做着让人无法拒绝的挽留。
沈西风把人啃得没了力气,却故意不去碰钟意更敏感的肩窝,撑起身子扳过钟意的脸,让那双失了焦距的水润眸子看向自己。
“意,以后再怎么发脾气,骂我打我都好,但再别说自己没爹没娘,这话太捅我心窝子了。听见了吗?不许再说了。”
钟意也不知听见没听见,眼神从滑过沈西风光|裸的肩颈和微微起伏的胸口,脑袋一偏不再去看他。
沈西风不放心地把人再扳过来,不依不饶地问:“听见没?问你话呢,别装,我知道你能听明白。”
这次钟意索性闭上了眼,伸手圈住沈西风的脖子,短短地‘嗯’了一声,接着凑到他耳边清脆地蹦出两个字:“洞房!”
噗——
沈西风下意识地擦了擦鼻子,还好没喷鼻血。
算了,跟这样的醉猫讲什么道理都白搭,早点扛回去吃干抹尽了事。
自上次来法国后,两人就没洞过房了,这会儿就跟火星掉进干柴里,噼里啪啦的就要烧起来。
沈西风赶紧把钟意拉起来,领着往回走,偏偏钟意还不领情,缠着他不停地要洞房。
“回去洞,回去洞!”
沈西风被钟意闹得路都走不好了,两个人浑身上下都s-hi哒哒的,遮都不大好遮,亏得是晚上,要是大白天,这片沙滩都走不出去。
钟意对‘回去洞’似乎很不满,抬手指着夜空嚷嚷:“这里有什么不好?星空大海!”
沈西风还真停下来考虑了几秒,最终仍然坚决地把人往回拽——在这里他是无所谓,不过某个小鹌鹑嘴炮一时爽,第二天醒了,倒霉的还是自己!
等沈西风好不容易拖着钟意回到了酒店,洗澡又狠花了一番功夫,气得他把人就地正法了一次,这才老实下来。
他俩到了法国就马不停蹄地去了福利院,今晚本该放人好好睡觉倒时差,但饿久了的影帝一时没收住,回床上又压着老实听话的小醉猫吃了好几回,直到两人都j-i,ng疲力竭了,才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两人许久没同床,沈西风一时疏忽,忘了要把某条小尾巴藏起来,为此在第二天早上被塞了一嘴的现世报。
*
七月初的清晨,南法的阳光带着薰衣草的花香和法兰西的浪漫,沿着窗缝洒进旖旎缱绻的房间内。
大床上,劳作了一晚的恋人以亲密的姿势睡得正香,阳光吻在他们交缠的发梢上,带着股懒洋洋的劲头,似在犹豫要不要把他们唤醒。
床头搁着的手机代替阳光做出了决定,7:30一到,一个稚嫩的童音准时响起。
“y!……y!……”
钟意的身体猛地抽了一下,下一刻像被斧头劈开的痛感从头上传来,他不禁溢出一声哀鸣,下意思地想伸手去扶额,手臂一动,全身的酸疼顷刻间扑来,惹得他又是一声痛呼。
沈西风也醒了,听见钟意的声音,眼睛还没睁开就伸手去摸索,把人薅进怀里,迷迷糊糊地乱揉一通:“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y!……”
手机在孜孜不倦地闹腾着,那声音穿透两人的耳膜,传进了两个不甚清明,但意识回笼极快的大脑。
两人一怔,同时睁开了眼。
做贼心虚的沈西风快人一步,飞快转过身,关掉了闹钟,还企图顺手把手机藏起来,被忍着痛扑上来的钟意一把抢了过去。
“你、你他妈的……用我小时候的声音当闹钟??”
每次晚上运动过量了,钟意的嗓音就会变哑,再配上那一身青红痕迹,让沈西风看了又有些心痒。
“那个,宝啊,我就是……你看我们也不能每天见面,所以……”
沈西风嬉皮笑脸地想把手机拿回来,手被钟意啪地一下打开了。
“换掉,你个变态!”
钟意翻身坐起来,居高临下地睨着沈西风,眼神冷淡得能淬出冰刀。
他这副睡过不认人的样子,沈西风看得多了,今天忽地恶向胆边生,有心收拾收拾这个心口不一的小坏蛋,便猛地撑起身子,把钟意扑倒在床上,邪气地笑:“骂谁变态?昨晚是谁吵着要跟这个变态在海边洞房的?嗯?到底……啊!!”
武力值是一种隐形的能量,平时默默地蓄着进度条,到关键时刻,一触即发。
半小时后,酒店的早餐厅里,成哥对着沈西风的脸很有些忧心:“破皮了的话,化妆都不好掩盖啊,你下周要拍杂志封面的,到那时能不能好啊?”
沈西风小心地张开嘴,拿勺子往里塞j-i蛋,语焉不详道:“没问题!嘶——我们意这次下手算轻的了,嘶——”
成哥皱起眉,不大高兴:“我得说说他,不能这么闹。”
沈西风一愣,心道成哥今天出息了啊,就见钟意端了一盘水果回来,成哥果然转过头去找他。
“小意,以后注意着点。”
钟意正撕着酸n_ai盖,闻言抬头,成哥马上接过他手里的酸n_ai,刺啦撕开后再还给他。
他跟沈西风一个样,当老妈子的命。
钟意谢过了成哥,拿勺子舀了一勺酸n_ai,他是今早才看到成哥的,之前还以为他没跟来法国,便随口跟成哥聊了几句。
对面的沈西风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