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重重防线,绝对的慢动作。
心理素质过硬,果然是人才。
这,就是冬瓜和黑兔为什么只会干嚎而不敢吐露自己真实位置的原因。
那天冬瓜虽然先跑,可他太胖跑得慢,被警察抓了回去。凌小兔虽然跑得快,但没了路小函,他也没地方去,就老老实实自首了。抢劫的罪名不一定能成立,但两只小仙没有id,也就是俗称的没有身份证,连拘留都省了,直接关了进来。
往日好歹是个仙,如今沦为了囚犯,神仙们的形象完全被他俩抹黑了。
如此极品的事情,就连一向厚脸皮的两只也深深觉得丢人。于是,跟猫仙联系上的时候,他们声东击西,能拖一时算一时,直到把老大骗来将他们搭救出去再说。当然,凭良心讲,关进来也有好处,不管饭菜好赖,一日三餐总是能提供的,还免费发放黑白横条纹的新衣服和饭后水果,衣服还是100%纯棉的。
反正下了人间不能随便动用仙术,与其挣扎,还不如享受现有的。
索性,他们一边啃着发蔫儿的苹果,一边抱着监狱铁栅栏等猫仙营救。
爬过高墙的防御,猫仙纵身一跃,轻巧从墙上飞下来,落在地上。
“啪嗒”!溜-达-整-理
毛茸茸的爪垫儿踏上实地,与水泥地面儿缓冲,发出细微的声响。
立时的,七八处探照灯刷刷刷照了过来,千瓦灯明晃晃的亮光,打在猫仙的身上。
猫仙耳朵向后一贴,爪子一抱蜷成个团,滚入了草丛。
临危不惧,高手。
塔楼上有了动静,有人高喊着说下去看看情况,然后就是踏踏踏的脚步声。
猫仙沿着草丛,不慌不忙地溜达了一圈,瞄准那人开门时的缝隙,嗖地钻了进去。
见到那两只的时候,凌小兔抱着柱子,两颗门牙在铁栅栏上一磕一磕,口水顺着柱子流了一地,睡得正香。路小函靠在兔子背上,呈大字横在地上,呼噜打得震天动地。
猫仙揣了两把s-hi泥,偷偷摸摸挨过去,蹭蹭沿着水泥墙往上爬了几下稳住,对着黑幽幽反着冷光的摄像头微笑一下,把泥巴抹在了上面。然后,他往回退了一点亮出爪钩,眯缝着眼伸出爪子,在锁孔里掏掏掏。
“咔嗒”一声,锁开了。
他跳下墙进了牢房,跃上路小函的肥肚皮,一爪子拍在凌小兔脸上:“起来!准备越狱了!”
于是,冬瓜变回了冬瓜,兔子变回了兔子,猫还是猫。
趁着月黑风高,猫仙带着睡得迷迷瞪瞪的两只,偷偷溜出监狱小门,一点点向大门靠进。
那边三只的越狱计划,目前一切正常。
这一边,林微的情况却有点不容乐观。
从小青年们脸上的表情看,绝对不会像凌小兔和路小函那两只那么单纯的打劫。
林微有点儿害怕,将蛋糕紧紧抱在怀里,声音也微微颤抖:“你们,你们……”
“闭嘴。”为首的小青年一掌拍过来,打掉了小孩儿手中的水果袋。
塑料袋破了,水果稀里哗啦掉了一地,有几只苹果骨碌骨碌滚了好远。
小青年一脚踩在香蕉上,用力拧了拧,表情突然变得恶狠狠:“拿来。”
香蕉皮破了,果r_ou_与泥泞搅拌在一起,小青年的鞋底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粘腻恶心。
“拿什么?”林微缩了缩脖子,将蛋糕盒抱得更紧了。
旁边的两个人手脚也不干不净起来,一个推了林微一把,小孩儿重重往后一靠,脊背抵在了s-hi漉漉的墙壁上。另一个抬手,甩了一巴掌在小孩儿脸上。顿时,林微的左脸颊红了一片。
小青年没说话,掏出一根烟点上,眯起眼吸了一口,慢慢将烟圈喷在了小孩儿脸上。
林微被呛得咳嗽两下,脸上一凉,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贴在了他的脸颊。
他们居然有刀。
小孩儿本能一僵,面前的这三人,激起了他强烈的恐惧感。冷汗从额前滑落,心跳不可抑制的加快。以前也会受欺负,但是从来没有人想要威胁他的性命。不管遇到什么挫折,就算是几千年都过去了,狐狸还是活得很坚强,他的求生yù_wàng不是一般的强。
趁着混混们不注意,他瞅准他们中间较大的缝隙,猛地一把推开混混们,拔腿狂奔。
跑了几步回头一看,那几个人居然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一点儿也不着急。
对方越是胸有成竹,越是让他害怕。
林微停下来,掏出手机颤抖着拨号,脸上的刺痛已经管不着,求救更重要。
情急之中,他想起李爽的手机号码,由于紧张,拨错了好几次。
眼瞅着那几个人重新逼了过来,他一个激灵,终于拨对了。
嘟--嘟--嘟--
电话通了,每一秒钟的等待都显得格外漫长。
蓦然的,屏幕闪了闪,黑了下去。
扬声器里传来“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的提示音。
林微吸吸鼻子,又往前跑了几十米,重拨了回去。
“riber you dialed iry later……”
对方居然关机了。
再来不及打电话,也来不及伤感,他转身拼命往巷子深处跑。怀里的蛋糕盒绳子松了,蛋糕在里面飞来晃去,基本已经快要被他颠散架。他慌不择路,一路乱窜,冲进了胡同深处。
北京的胡同,永远都是那么深,弯弯绕绕,仿佛没有尽头。
没多久,林微又被一拨人给拦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