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打起j-i,ng神,拍了拍沌沌的肩表达感谢,然后一溜烟冲去了月老所在的牵缘楼。
哪知月老不仅否认自己说过那句话,还不断地扔出各种理由想把他打发出去。
沈三缺不依,抱着柱子赖着不走,非要月老将他的良缘给交待清楚。
月老无奈,装模作样地掐了掐指头,随手扯了根红绸带给他:“出门后将它绑在眼睛上,向东走三里路,你就会碰上你的那位良缘,到时候自然就明白一切了。”
沈三缺信了,乐颠颠地跑出门,把红绸带绑上,向东走了三里路。
接着便在转角处撞上了自家师父,沈叙竹。
"诶呦师父怎么是你啊?"沈三缺失落万分,瘫坐在地上,“月老定是骗我的,你怎么可能是我的良缘?”
沈叙竹虽不知他是在做什么,但听这话便明白这家伙脑筋又犯抽了,遂将他的红绸带解下,狠抽了他一顿。
打完之后,沈叙竹盯着鼻青脸肿的沈三缺,眼珠忽地一转,立马拽起他跑去找静渊。
静渊既是沈叙竹的同门师弟,也是昆仑学宫的教监,平日里负责督导老师的教学以及学生的修习。
新学季开始前,静渊被派去其他学宫交流,没能参加仪式,回来之后又杂事缠身,一直未曾露面。
这沈叙竹总是在寻思着找个正当的理由去“探望”一下自家师弟,却一直没找到合适的。
暴打了沈三缺后他便有了个念头,那就是想以借药的名义去找师弟聊聊天。
静渊府中多奇珍异草,更有许多专治跌打损伤的药水,配上这个理由,倒也很是合适。
沈叙竹将沈三缺拽到了静渊府上。
静渊在沐浴更衣,沈氏师徒便到厅堂中等他。
沈三缺百无聊赖地靠着椅背翘起二郎腿,将红绸带搭在眼睛上:“师父啊,你要见师叔就来见呗,干啥总要拖上我呢?你俩在那浓情蜜意就好,非得让我c-h-a在中间当见证人,你们不嫌碍眼我自己都嫌碍眼。”
沈叙竹耳根一红,抬手正想给他一巴掌,却见有人端着两杯茶走了过来,忙将手放下,做正襟危坐状。
待那人走近,沈叙竹登时愣住了。
那人正是他徒儿沈三缺这段时间苦苦寻找的白衣少年——何君燮。
昆仑学宫的第一道教学程序是要求新生在入学之后先得拜一位固定的师父,在师父的教诲下修行三个月,再进入学宫与其他学生共同学习。
沈叙竹只知何君燮拜了位师父,但却并没有在意他拜的哪位,若是他知道,铁定不会将沈三缺拽到这儿来。
何君燮没有注意到这些,给沈叙竹奉上杯茶:“师伯,请用茶。”
沈叙竹连忙接过茶,道谢之后做了个手势想让他退下。
谁知这沈三缺嘴欠的毛病又出来了,闭着眼睛伸手道:“这位师弟,师兄我也渴啊,怎么不给我来一杯呢?”
何君燮将另一杯茶端到他手边:“师兄,请用茶。”
完了,沈叙竹扶住额头。
“声音真好听,师兄我骨头都酥了。就是语气比较冷啊,还要再热乎点才行。”
沈三缺坐直身子将红绸带拿下,睁开眼看向面前的这位师弟,愣了几秒,当即握住他的手,痴痴道:“我的良缘!”
何君燮本能地一缩手,茶杯砰然落地。
“师弟!你还记得我吗!我叫沈三缺!”沈三缺站起身上前一步拉住他。
何君燮:“……”
沈叙竹明白再待下去肯定会生出大乱子来,忙道:“我还有事,先走了,告诉你师父,我晚点来找他。”
语毕,掰开沈三缺的手,拖上他就往外跑。
不巧,他俩正好在回廊上撞见了静渊。
静渊:“你干嘛去?”
沈叙竹情急之下伸手捂住沈三缺的嘴,眼神有些躲闪:“我本来想找师弟你借点药的,突然想起来我那儿好像还有几瓶,所以就不用了……”
静渊自然看出他在扯谎,瞥了眼在那呜呜嗷嗷想说话的沈三缺:“你这徒弟又惹什么事了?”
作为学宫的教监,他一向对动不动就惹是生非的沈三缺没什么好感,只道是这厮又做出了什么给沈叙竹丢脸的事。
“没,没啥,晚,晚点再说!”沈叙竹避开他的目光,嘿嘿笑了两声,拽着沈三缺抬脚就要走。
却见何君燮拿着那条红绸带跑过来:“师伯,师兄,你们的东西。”
沈三缺趁沈叙竹愣神的当儿拔腿冲过去,牵起何君燮的手,深情款款道:“不,师弟,这是我俩的东西!这是命运的……”
他说着,突然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了。
沈三缺意识到这是因为沈叙竹给自己下了禁言咒,当下也不再开口,拿过红绸带在何君燮手腕上迅速系了个蝴蝶结。
方一系完,沈叙竹又扔了个定身咒过来,他已经注意到静渊的脸色y-in了下来,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一把将被定住的沈三缺扛起,火速撤离现场。
“……”
静渊望了望落荒而逃的沈氏师徒,又瞥向何君燮手上的那个蝴蝶结。
红绸带瞬间化作一团红气,升入半空中,消失不见。
“燮儿,刚刚那个神经病,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沈三缺。记住,不要理他,也别让他靠近你。”
静渊伸手在何君燮肩上拍了拍,领着他往厅堂里走去。
第3章 移换术
却说沈三缺被沈叙竹扛回来之后便无时无刻不想着奔去静渊府上与那位良缘师弟一诉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