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做恶梦了?
安屹小心地走过去推门,门慢慢开了一条缝,里面漆黑一片,还好窗外有月光投进来,刚好照在床上,看得出床上躺着一个男人,根据身形来判断,是王子赫。他走进卧室,刚一进门,背后的门就自动关上了,这一动静吓了安屹一跳。
现在是六月,这里是十楼,原本卧室里不开空调的话又闷又热,出鬼的,安屹现在居然觉得有冷风刮在脸上,凉嗖嗖的。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地躺着,这太不符合王子赫好动的x_i,ng子了,安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慢慢地向床的方向走,可光顾着四周忘记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脚,他整个人直直地扑到床上,正好压在那人身上,额头对额头,嘴对嘴,唇碰唇,一道触电的感觉袭遍全身,安屹一愣,黑暗中就看到那双深邃的眼睛也瞪大了看着自己。
床上的人还是不言不语不动。
太tm诡异了!
可更诡异的是,安屹看到自己手掌心出现了一个圆环状发光的东西,卧室里的灯突然就亮了,安屹抬头看了眼灯,再低头看自己的手心,什么也没有,一想到刚刚那个吻,他忙缩回身子跳下床。
王子赫的四肢开始动了,他从床上站起来,看着安屹脸上的种种变化,再用手抚了抚自己的唇,那里还留着刚刚那人的味道。
安屹看着他手的动作,脸越来越红,王子赫心里的感觉,相当不错。
安屹:“我……我刚刚是被绊倒的,不是故意要……要亲你的。”
王子赫没有说话,直接走过去一把搂住安屹吻了上去。刚开始这个吻极轻极柔,渐渐地,王子赫加重了吻的力道,嘴唇带了些明显的侵略气息,毫无顾忌地向对方释放着自己的雄x_i,ng荷尔蒙。
安屹的鼻翼间嗅到了对方身上清清淡淡的沐浴露味道,是他们共用的那个牌子,他一时呆愣着,由着王子赫啃-咬自己的嘴巴。直到感觉两人的气息有些不稳后才回过神来手脚并用,先是一拳揍上那张帅脸,再一点没留情面地狠狠踹了对方小腿一脚。
“你疯了!”安屹把身体靠在衣柜上,喘着粗气,双拳紧握,“md,我是男人啊,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小屹!”王子赫第一次这样喊安屹,“我喜欢你。”
“可我不喜欢你,我不是gay,我有女朋友的。”安屹上前一把扣住王子赫的衣服,质问道:“刚刚是什么情况,你最好说清楚,不然马上给我滚出去,再也不要让我看到你。”
王子赫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解释道:“刚刚我被那些鬼s_ao扰,是你回来把它们赶走了。”
安屹放开他,冷哼一声:“你这些鬼话还是留着去骗其他人吧,什么睡眠阻碍,什么见鬼,王子赫,你说慌能不能说得像一些。”
王子赫牵起他的手,看了看他的掌心,问:“那个圆环,以前也出现过吧。”
安屹一愣,那个东西的确出现过,自己经常加夜班,有时一个人走在黑暗的巷子里心里会害怕,这时那个圆环就会亮起来,出奇的是,只要它亮了,自己心就不怕了。
王子赫继续问:“你有没有去过云南罗屈镇?”
安屹点头,那还是三年前去的,最后离开时他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女人,他问:“你是什么意思?”
“她在死之前把灵力传给你了,而我就是来找你的。”
安屹不屑地摇头,“又胡扯!”
王子赫开始脱衣服,安屹本能地向后退,警惕地看着他,上衣脱了王子赫就停下了动作,用手一指自己的胸口,就见那里居然也画着一个圆圈,不像是纹身,倒像是胎记。
“你遇上的是我妈妈,她是罗屈镇巫族传人,巫族的后人天生招鬼体质,每代只有一人拥有奇特的辟邪体质,这个人会被巫族奉为祭祀,终身不得离开罗屈。可妈妈不想一辈子待在那,就离开了,据说,离开的祭祀会受到神灵的诅咒,她生下我后j-i,ng神就越来越差,父亲生意忙没空管我们,直到三年前,她独自一人走了,再也没回来。”王子赫的眼神渐渐失去了光泽,整个人也没了j-i,ng神。
见安屹沉思的样子,他继续说道:“我从小就会看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妈妈一牵着我的手,那些东西就不见了。长大后,妈妈有时会把我忘了,我只能一个人睡,那些鬼就出来吓我,渐渐地,我不怕他们了,他们就变着法子s_ao扰我,让我睡不好觉,直到那天我遇上了你。妈妈曾经说过,祭祀的灵力可以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但前提是,这个祭祀死了。我身上的这个图形是巫族人的象征,而你手心那个,是祭祀的灵力。”
安屹不可置信地听着这些话,而后摇头:“有病!”
王子赫看着他,嘴角一扬:“我是有病,你就是我的药,只有你在我身边才能治好我的病。”
时间似乎凝固起来,两人面对面站着,谁也没动弹,好像过去很久,好像仅过去一两分钟。
“王子赫……”安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有些纠结地说,“能不能给我点时间好好消化你刚刚说的那些。”
王子赫脸上露出了笑容,他的小屹愿意接受他,这点比什么都高兴:“我们还和前两天一样好不好,除非你愿意,否则我不会对你做任何过分的举动,我保证。”
眼前的帅脸笑得诚恳而认真,安屹想起,那天遇到的女人跟他长得的确很像。
母子?祭祀?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