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他倒有些担心岚北宣了。
慕峥:“可这一切,目前都只是猜测,咱们的论点都是联想,没有一点可以明确证明的啊。”
苏云泺:“想证明也不难,但……前提是,你觉得这个猜测靠谱吗。”
他一摊手,老实道:“我这个人就这样,最喜欢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虽然我自我感觉已经做到公平公正了,可,谁知道我是不是自我感觉良好,所以,你觉得呢?”
慕峥轻笑,但不否认:“其实这个猜测中的联系目前都串在一起,只要证实一点,其他的就很清晰了。”
他想了想:“要么,去找兰泽将当年的事情问清楚,看看秦昭究竟有没有这个动机,要么,我去找岚北宣,直接和这个同伙对话,问这头活尸究竟与他有没有关系。”
苏云泺转转眼珠:“不如双管齐下?找岚北宣费些时日,兰泽就在眼前。”
慕峥顿时有些犹豫:“只是,旧事重提,会不会惹他伤心。”
苏云泺不以为意:“如果凌风飞真的是那头活尸,你觉得这件事能瞒着他吗?”
慕峥:“……”
如果苏云泺的猜想成真,他真不敢想象,江兰泽会是如何反应。
“两年前?”
正在给自己倒茶静心的江兰泽,面对苏云泺和慕峥突如其来的询问,顿时失色:“是出事了对吗?是凌风飞——”
“没有!”苏云泺打断他:“目前什么结论都没有,也正因如此,所以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你仔仔细细将两年前的事情说清楚,我就把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你,事关凌风飞生死,你,最好不要有丝毫隐瞒。”
江兰泽脸色苍白,缓缓搁下茶壶,看看苏云泺,又看看慕峥,末了,长叹一声。
……
那是一年初夏,晴空万里,山峦叠翠,沧江的水面澄澈如镜,碧波浩渺。
那时的他还是一个仗剑江湖的侠客,与他的挚友凌风飞一同乘舟游览大江南北的美好风光。
凌风飞是一个爽朗豪放之人,最喜欢热闹繁华的地段,泛舟累了,他们便在沧江旁的一座美丽小镇旁停下,顺道上去休息一晚。
他就是在那时候,见到了被挂在一颗大树上,鞭打的奄奄一息的秦昭。
凌风飞虽然豪爽,心中对正邪自有分寸,不与魔教同流,但也并不以正义之士自居,且不爱管闲事,对于这种市井常态并无c-h-a手之意,倒是他觉得这么美的风景里遇到此事,着实有些不忍,便出手将秦昭救下。
百姓们见他二人带着刀剑,像是江湖侠客,便不敢上前阻拦,任由江兰泽将秦昭带回客栈疗伤,凌风飞朝掌柜的打听,才知道秦昭并不是本地人,不久前突然出现在附近的山上,一身的伤,且x_i,ng格张狂说话难听,得罪了镇上的一些年轻人,便经常修理他。
见秦昭不是素行作恶,江兰泽也就放了心,和凌风飞商量,要不要等秦昭醒来再走,凌风飞虽然不耐,但没有反对,只是嘀咕了句,“这种事都是自找的,你这会儿救了他,改明他又免不了挨揍,白费工夫。”
江兰泽就笑:“那我也看不见了嘛,想管都管不了。”
于是凌风飞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摇头,“你呀,总有用不完的同情心。”
岂料,秦昭醒来后,并没有像凌风飞想的那样不知好歹,面对江兰泽反而十分乖巧,他年纪小江兰泽好几岁,对江兰泽言听计从,倒惹得江兰泽经过几日相处后,有些放不下他。
连凌风飞都觉得,也许是镇中那些青年欺软怕硬,拿他出气。
因此,当秦昭伤愈后,乞求和二人一同上路时,想着他们的船挺大的,多一个人不多,江兰泽不知如何拒绝,便没有反对,凌风飞也默许了。
可等秦昭上了船,江兰泽才觉得有些不妥当。
他嘴巴甜,x_i,ng格乖巧,一口一个兰泽哥哥,黏他十分的紧,一言一行好似真的把江兰泽当成自己在世上唯一的依靠了,恨不得寸步不离。
起初江兰泽还以为他是缺少安全感,只好任他跟着,可跟了没几天,船上的气氛就有些怪怪的,最明显的,就是凌风飞一看到他俩黏在一起,就很自觉的避开了二人。
这让江兰泽有些不舒服。
他心中仰慕凌风飞多年,只是不敢表露心意,怕一旦说出口,二人连朋友都做不成,而凌风飞虽然当他是朋友,相识多年情谊却很是深厚,多次舍命相救,二人出生入死,如今又都没有成家的心思,所以每日陪伴着凌风飞,二人游山玩水,他也觉得十分满足。
现在,凌风飞不讨厌也不喜欢秦昭,所以自觉退避,而秦昭整日粘着他,除了晚上分房睡觉外,时时刻刻都追着他,导致他每天除了吃饭,几乎很少能再和凌风飞单独相处。
可如今再让秦昭下船,他自己找不到借口,有时被秦昭粘的紧了,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甚至想凌风飞若是能开口让他下船就好了,秦昭黏他,却有些畏惧凌风飞。
可是还没等这话说出口,就起了变故,江兰泽父辈的仇家突然上门,逼的船不得不靠岸停下,凌风飞要江兰泽带秦昭先走,自己断后,没想到离去没多久,又遇到了埋伏,秦昭也会功夫,二人勉强突围,江兰泽却在战斗中受了内伤,且不慎被毒雾伤了双眼。
大夫诊治过后,均摇头说无解。
世界陡然陷入一片黑暗,自己一下子成了废人,江兰泽内心无比恐惧,他想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