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提起陆公子会遭罪吗?”白瞳埋怨道。
“是啊,大哥,你这不是把陆公子拉下水吗?”就连金玉堂都发声,甘青司不禁反思自己到底错在哪儿。
寻思小半会儿,他突然开了口,笑问,“谁说就是受苦遭罪拉下水了?”
三人愣住,接着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大家脸色各异。
甘青司极为自然的伸手点在金玉堂耳x,ue,而对面白瞳和甘云归也装作平淡无奇的模样自动点了耳x,ue,唯有甘青司摆着脑袋道,“看来身子骨还是很硬朗嘛,害我白担心一场。”说完他也封了x,ue。
炭火不知添了几回,已是正午,背对门口的甘青司见两人解了x,ue这才给金玉堂和自己解了。宫泠一身清爽的坐在他身旁,神色淡淡,见甘青司不说话,他道,“不再留一日?”
“不了,我还是不打扰你们了,省得我难过。”甘青司低不可闻的叹了一声。
“你有何难过的?”
“你和陆公子在一起刺激我,宫泠你这不是欺负听欢不在我身边吗?”甘青司愤愤不平道。
宫泠也是无奈,抬手抚了抚杯身笑道,“你大可不看。”
“对,我是没看,你是直接给听的!”甘青司啧了一声,“你年纪大了不害臊不要紧,你就不怕人陆公子脸皮薄?”
“我记得你小时候也是极为内敛的,可年纪越大脸皮也越厚了,远儿也是时候该改改x_i,ng子了。”宫泠不以为意的说道,根本不把甘青司一脸的不满放在眼中。
“宫泠,你简直可怕。”甘青司一句话道出众人心声,大家不动声色可内心不知夸了甘青司多少回。
“多谢夸奖。”宫泠说完又转了视线,他问道,“世子,可要我一同陪你前往北楚?”
甘青司敛去玩笑之色,道,“你还是别掺和进来的好,要是让我叔知道你回去,到时候你可就跑不脱了,难不成你想陆公子一直在淮州等你?”
“可我总觉得……,”
“都和你说了别太c,ao心,我这次是回北楚又不是跑到别的地方,自己家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宫泠仍是深思状,最终他双目微动,开口道,“我知道了,若是此行发觉有异便知会我。”
不容置喙的语气就是甘青司想拒绝也不能,他只得应道,“明白。”
“若是你有半点隐瞒,你看看我会如何整治你。”
甘青司扯着笑,内心有些忐忑,“不瞒不瞒。那我们就先走了,你自己多保重。”
“宫师傅你放心,等见到阿久我一定会和他说的,让他有空过来一趟。”白瞳道。
宫泠淡笑道,“好,你们也是,凡事多加小心。”
“宫泠你就不用送了,还是去陪陪陆公子吧。”甘青司贴心提醒道,“还有别成天这么恐怖,对人温柔一点,要不哪天人真跑回娘家,你哭都来不及。”
“不必忧心,到时哭的只会是他。”宫泠一句话再次让场面十分沉默,大家不禁有些同情起陆辰远来,摊上谁不好,偏偏摊上这么个狠角色。
“还说我呢,你才是脸皮厚。”甘青司道。
宫泠也并未动怒,一如既往淡色道,“世子,通都终场定不要大意。”
“好。”
未再多言,几人拿起行李与他简单道了别便匆匆往码头赶。
“他们回去了吗?”陆辰远裹在棉被中看向桌前深思的人。
“嗯,他们也让我和你代为告别。”宫泠道。
陆辰远在棉被上蹭了蹭,随即视线在宫泠面上游移,他像是看呆了,半天也不知在想什么,“宫泠,那你呢?你是否也要与我告别?”
突如其来的话让宫泠陷入短暂的静默,他思考了片刻又起身来到床前。陆辰远的模样像极了懵懂的孩子,就是眼中的期盼也未掩藏半分,干净的眸子像是能把宫泠沉静的眼看透。
他缓缓道,“我从未想过与你告别。”
“可是——,”
“没有可是,我这辈子最讨厌告别。所以远儿,你莫要想逃离我。”像是想起什么悲恸的过去,宫泠将陆辰远紧紧抱在怀里不留一点空隙。
许是太过激动的情绪让宫泠不自知,过于用力的双臂让陆辰远发疼甚至喘不过气,可他并未开口,只是任由宫泠抱紧。
“宫泠,我从未想逃,也从未想与你道别。你可不可以什么都告诉我,不要让我蒙在鼓里,我好怕对你一无所知,怕有一天你会一声不响的离开。”陆辰远像是受伤的小兽发出低低呜咽,让宫泠更加心揪。
本以为宫泠依旧会以沉默代替,可这次却让陆辰远如愿以偿。
宫泠告诉了他许多,从他记事起的所有都一并说得清清楚楚。
“远儿,以后的事就由你来记吧,我怕我年纪大了记不住。”
陆辰远笑应,“好,那便这么说定了。”
海浪拍打岸边的声响让众人歇了口气,所幸此时没赶上什么热闹的时候,来往人士不过是江湖游子或是商家,不像上次那般人挨着人看着便烦闷。
一路白瞳甚是安静,直到抵达船上他才出声道,“阿司,你为何不向宫师傅提圣鬼经的事?”
“圣鬼经有什么好提的?”甘青司笑道,“反正他又不用学,说了也怕他想起伤心事。”
白瞳虽不知甘青司隐瞒此事的原因,但如今听来也不觉奇怪,毕竟他们都清楚宫泠的伤心事就是甘良,他们一向不在他面前提及,随即他也不再深想。
“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