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尸扑咬间,席斐灵跳起落到左铭身后,他们全被行尸围在中间,两人对视一眼,席斐灵喊道,“布阵!”十几把剑飞出,众人灵剑袭地围成一圈。
加快脚程的几人飞快穿过瀑流,目及岸上,席子期怒不可遏道,“这些丧心病狂的恶徒!”内圈是布剑阵的席斐灵他们,而外圈活尸身上个个穿着梦岭弟子服,席子期怎能不痛心,他们梦岭子弟竟然被作成活尸用来对付自家门人!
席斐灵往右看去,高阳站在原地不动,左铭此时急了,大声道,“高阳,快御剑!”
高阳看看手中的剑,苦恼的看向他们,道,“我拔不出来。”
“什么!怎会拔不出来?”左铭也慌了。
高阳把剑放到身后,笑吟吟道,“因为这不是我的剑啊!”说完他向后边甘青司一行人招招手。
甘青司一见,当下喊道,“云锦!”
云锦身影猛地一冲朝高阳而去。
高阳也是几个翻身,站立后左右两边放出召鬼。
“听欢,回山洞!那个南歌子有问题!”
听到甘青司的话,席若白飞快折回。
侯征云锦两人将行尸碎了个干净,甘青司把席斐灵他们护在身后,“你是聚沙江的那个黑衣人。”
高阳兴奋的点头,“你记得我?”
“我记得你的召鬼。”
高阳动动脖子,“我以为你被封鬼无法召了,谁知道你竟然恢复得这么快,可惜了。”他指指地上的尸块,“他们太弱,做个活尸都没什么鬼气,我原本还打算把你们都带走的。可现在怎么办?”高阳眉头紧蹙,眼里满是无辜。
所有人心里发毛,对面的高阳此时神情如同天真的孩子,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我师兄在哪?”席子期本想上前却被甘青司拦下来。
“席真啊,他是个好材料,可是我舍不得。你说他的剑灵多讨厌,我都把它散灵了,竟然还活着把你们带到这里来,这么说,席真确实很厉害呢,我都想把他作成活尸了,你们说会不会是一具厉尸,哈哈哈。”高阳伸个懒腰,“不陪你们玩了。”
“你到底是谁?”席子期咬牙切齿的看着他。
高阳指指自己的鼻子,笑道,“我啊,说出来席二师兄也不认识,不过你要是想知道告诉你也没关系。”他解下腰带和外袍扔落在地,脚往上一踩,哂笑道,“山鬼谣见过梦岭诸位,若有机缘,鬼谣定会把你们作成最好的活尸,再会。”他转身抬手举起一个玉佩,紫玉流穗,一个琴字刻在中间,幽幽道,“追来的话,你们可就再也见不到了哦。”
“可恶!”席子期不甘却不敢轻举妄动。
席若白从瀑布而来,落到众人身边,道,“不见了,里面没人。”
甘青司道,“他把席真带走了。”
“大师兄在里面?”江溢问。
“方才他说洞里只有一人,那人便是席真师兄。而后我问他是否一人住在洞中,他未回话。”
江溢问道,“这是何意?”
“因为南歌子,他不是人。”
第十八章 江无浪:他骗你的
甘青司从进屋就觉得奇怪,后边他才确定那个南歌子是活尸,而且是他从未见过的一类。能眨眼能呼吸,那不就是人,可南歌子为自己身上的鬼气所诱抱上来时他就觉得不对劲,南歌子动作不僵硬,可是身体却是十分僵硬的。
一开始他没有多想,毕竟哪有活尸能如此,公孙燕吴那一口活气已是罕见,这南歌子简直超出他的认知。可后来他才明白自己为什么觉得奇怪,因为南歌子的活气完全和从山鬼谣身上的气息一模一样。活人哪需要生人的气,山鬼谣召鬼时,他猜想南歌子或许就是他做的活尸,可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席子期叹道,“如今只能先回师门查查这个山鬼谣是何人了。”
香罗委屈的捧着允真残灵,“子期哥哥,允真他……,”
“除了席真没人能恢复他,香罗你把他带在身上吧。”席子期摸摸她的脑袋。
“嗯。”
“允真在就表明师兄还活着,二师兄我们立即回门向师傅禀告。”席若白怕再耽搁下去,席真处境会更危险。
“我们走!”
一行人急忙离去。
山洞里,岩石慢慢挪动开来。
南歌子看着一人悠哉在木桥上喂鱼,问道,“拿不下?”
“拿下了也不能动啊。”
“可惜。”
“谣儿?”
石窟内传来一声呼唤,山鬼谣急忙赶过去。
略微昏暗的石洞中,只有一床一桌,地上铺着草席,捣药采药的器物散在边上,烛台微微散着烟气,席真有些不清醒,憔悴靠在石床,见人影进来,他便撑着床坐起倚靠在墙。
山鬼谣泪眼婆娑的坐在席真一旁,“真哥哥,谣儿找不到路出去。”他伸出伤痕累累的双手,“谣儿找了好久也找不到。”
席真自责道,“对不住,谣儿,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如此。”他中了埋伏,黑衣人与他做交易,要是他跳下山崖,他便放过众弟子,席真便做了。待他醒来,自己灵力所剩无几,就连腿都动不了。是谣儿和他兄长救了自己,他们居住在崖底多年,又是普通人,从未走出此处。席真让允真去寻路,却再没回来,他无法走动只得拜托谣儿帮他,可却让他受伤至此。他实在难过,不禁痛恨起自己的自私。
“真哥哥没错,谣儿是自愿的,真哥哥放心,谣儿定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