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泰勒轻轻地喊了一声,想要走近却又害怕阿诺情绪失控,就在那里站住了身。
就算再大的打击,应有的礼貌还是要有的,但阿诺没有回身也没有应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背对着泰勒。
看不到他的脸,你就无法判断他此时的内心世界,是接受是拒绝也无从知晓。
泰勒一步步挪到阿诺的身边,如果阿诺真的拒绝自己,他愿意送他回国,去过正常人的生活,只要能够快乐地生活下去,他可以放弃这段畸恋。
“阿诺——”泰勒找到一个能够看到阿诺眼睛的位置,却被面前泪流满面的场景吓了一跳。
“阿诺——”泰勒紧紧地把阿诺抱在胸前,“有我在。”
阿诺扭动着臂膀试图摆脱泰勒,渐渐地,本来默默流泪变成了嚎啕大哭,“你放开我,你走——”随着阿诺的大喊,泰勒更加用尽全力地搂抱让阿诺哭的伤心欲绝。
“你为什么这样对我?”阿诺哭声中夹杂着肺部发出的罗音,这一句问话竟让泰勒停止了抱紧的动作。
“你想说什么?”泰勒问到,他知道自己做的不够好,他接受阿诺对自己所有的不满,只要他不再如此伤心绝望就好。
哭了很久,哭到最后,阿诺放弃了挣扎,任凭泰勒将自己紧紧地环抱,“为什么?”
“什么?”泰勒追问了一句,如果换做别人,不能痛快地把事情讲清楚,泰勒的第一反应必然是给一个响亮的耳光,他讨厌这种吞吞吐吐的行为方式,可现在,他让自己冷静,为的安抚最在意的这个人。
“我第一次出事的时候是你的人最先出现的,”阿诺低声抽泣着,“一开始我对你充满了感激,大使馆那次是你们救得我,这次出事又是你的人最先出现,你让我怎么想,一次是巧合,那么两次呢,三次呢?难道不是你指使的吗?”
泰勒显然一愣,低沉地一声吼叫,“我是派人暗中保护你,怎么会指使人害你呢?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为什么?”阿诺竟然哼笑了一声,说到,“你想把我留在你的身边,故意制造了一系列的危险行动,不就是为了证明你在意我,只有你能保护我,离开你我就会受到威胁吗?”
“当然不是。”泰勒真的是怒火中烧,他咬着牙解释道,“我是想把你留在身边,也确实是因为在意你,可我那是发自内心的,你每一次受到伤害我的心就像是死掉一般,每次都对自己没有照顾好你自责到要去撞墙,你难道感觉不到吗?”
“感觉不到,我什么都感觉不到。”阿诺再次吼叫起来。
阿诺终于挣开了泰勒的手臂,红着眼睛瞪着面前的饮血昔拉,泰勒猛地举起了手掌,停在半空,牙齿都被咬的咯咯作响。
“是不是被我揭穿了,然后感觉特别没面子?你要打我,打啊,打啊——”阿诺说着紧闭上了眼睛。
一声清亮的耳光声响起,阿诺吓得一个哆嗦,慢慢地睁开眼,看着对面泰勒的脸上鲜红的手印,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泰勒打了自己,是的,谁能理解此时的他心里的痛,他从来都是随心所欲,他从来都是周密地部署一切,他从来都是把想要的一切抓在手里,他从来都没有因为别人误会而感到过如此的委屈。
“你干什么?”阿诺倒是抓住了泰勒的手,“你究竟要干什么?”
泰勒甩掉阿诺的手,转身向外走去。
“你站住——”阿诺一下拦到泰勒面前,“打我可以,打你自己不行,你,你,你跟我道歉。”
泰勒停在原地,他不去看泰勒的眼睛,怕自己在那双眼睛下瞬间投降。
“让开。”泰勒面无表情地将阿诺拉到了一边。
还没等阿诺站稳,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狼王推门而入,看着正在对峙一般的泰勒和阿诺,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地翘了翘嘴角。
“先生,我有事向你汇报。”狼王快速地讲明了来意。
泰勒看了阿诺一眼,转身又回到病房的沙发上,狼王会意,先是对阿诺礼貌地点了一下头,接着就走到了沙发旁。
“什么事?”泰勒坐直了身子,黑社会头目的气场瞬间爆棚。
狼王低声说:“那个女生回美国了,今天刚走的。”
泰勒的眼珠轻轻地向上调了一下角度,淡淡地说:“还有其他的吗?”
“还有就是,这个女孩来这所学校才只有三个月的时间,而且,”狼王说着看了泰勒一眼又低下了头,压低声音说:“而且他似乎对阿诺很有兴趣。”
泰勒点着头问:“你怎么想?”
狼王恢复了正常的语气,回答道:“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基本可以确定。”
泰勒当然知道狼王所说的是什么,虽然内心又对美情局增加了一分仇恨,但当着阿诺的面,他在极力地掩饰着自己的暴戾嗜血。
“给美国那边的下令,盯紧了。”泰勒说着对狼王摆了摆手,“还有,去监视麦凯夫。”
狼王领命退了出去,留下快速思考的泰勒和还在懵逼的阿诺。
看着泰勒紧锁的眉头,阿诺想了半天,还是坐到了泰勒的对面。泰勒毫无反应,他在想着怎么样去接美情局的招儿,以前没有提上日程,现在已经到了火烧眉毛的紧急时刻了。
等了半天不见泰勒睁眼,阿诺失望地叹口气,这该死的老东西,平时那么敏感,怎么今天对自己的叹息毫无反应呢。
“喂,”阿诺说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