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问她是怎么进来的,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王大人,您的到来可是让我这寒冷蓬荜生辉,不知有何要事?”
王炎的脸有点红,从地上缓慢爬起来,看着许安,两人的距离被拉近,酒味直冲鼻子,许安才确定她确实喝了酒。
“有r_ou_,有菜吗?”
许安有些惊讶,但还是谨慎地回答道,“有的。”
王炎砸了砸嘴巴,眼神迷蒙地看着眼前的人,“那么就给大人我上菜。”
许安讨厌喝酒的人,但碍于现在的情况,他命人准备了不少r_ou_菜,当然
他也让下人准备了醒酒茶。
一顿饭下来,吃的差不多了,许安想将人打发走了。
“许大人是不待见我吗?”王炎举起酒杯,目光却如狼一样,看着许安,完全不见刚才的迷蒙。
“当然,许大人不喜欢我是有原因的,尤其我爱说一些你听不懂的话,还经常打扰你对吗。”
动筷子的手停了,两人互相看着对方。
“许大人,丧失了许多东西呢,比如记忆。”白色的单口瓶从袖子里拿出来,然后说了句打扰了,从墙的一边翻出去。
日子照常的进行着。
花灯节来的那一天,月见习早早的将一切收拾好。
天边渐渐变了颜色,空中一朵多烟花绽放,两个人带着面具,行走在拥挤的人群中。
看着周围有带着面具或不带着面具的人成双成对的走,他们互相嬉戏,用温柔的眼神注视着对方。
河里的花灯点燃了本该黑暗一片的河流,借着温暖的光辉,还能从水中的倒影看着满天密布的群星。
月见习刚才差点和安若分开,被拥挤的人流,之后,一条帕子在她和她之间,一人牵起一角,行走在道路中。
“放花灯吧。”月见习淡淡地开口道。
两个人互相写下了祝福语,看着花灯顺水二漂。
手不知不觉中牵着对方的手,仰望夜空,看着烟火,突然笑的开心。
当短剑被抵在心间的时候,安若有一瞬间惊讶,但很快眼里便泛起了笑意了,“如果这是你的意愿……”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烟花在天边炸开,还有其他人尖叫的声音。
月见习被人刺杀了,她是为了救安若,而甘愿去当替身人盾。
回到宫殿的时候,月见习早已昏迷,而安若则没有进去,她站在屋外,用手碰着自己的心脏,那个人用剑指着自己的地方。
许安从屋内出来的时候,刚好碰见这一幕,他喊了一声“女皇。”
“嗯。”
答应完后的安若便走了。
月见习在第二天的时候,便清醒过来,看着在她床边趴着睡的孔仁东,她说,“我们明天结婚吧。”
红色的绸缎铺满着整个宫殿,红色的灯笼高高挂起,上面写着喜字。
月见习亲自为自己化妆,她描眉,画着花钿,……
身旁的侍女都已经沉迷于这美色之中。
出嫁的那一天,许安进了门,看着令周围万物一切都失死的她,说了一句,“你答应我的事情在算吗?”
月见习轻轻点了点头。
孔仁东骑着马,穿着新郎官的衣服来接月见习。
作为月见习所剩不多,唯一的亲人,安若有必要主持这场的婚礼。
月见习将药丸吃下去。
便转身而走,走一步,心就跟着跳一步。
“好好照顾她。”安若看着眼前的人说道。
当新娘子出现的那一刻,全场人都安静了,她美的如一张画,不愧是这个国家最美的人。
安若看着她穿着红衣,一步一步走来,这是她在梦里幻想无数次的场景,而如今却实现了,但是主角却不是她。
孔仁东被人劝着喝酒,而这个时候,月见习在新房里看着出现的安若,坚定地说,“我恨你。”
安若点了点头,“我知道,所以在过一段时间,我的命就会给你。”
结婚后,孔仁东对月见习很好,月见习也一直做一个很好的妻子,她会去拥抱孔仁东,对她说,我爱你。
而安若却再也没有来找过月见习,一切都看起来如此的平静。
快过年了,外面下着大雪,昨日就开始下的大雪将梅花压在雪里,但就是这样,才能瞥见那一点红。
朱红色的柱子,还有走廊两边不时响起的铃铛声,让月见习有一丝恍然。
咳嗽声划破这片寂静,侍从急忙上去搀扶着月见习。
月见习摆了摆手,并吩咐到,下面路自己的走,如果过了两个时辰我没有回来,在找她。
那是去自己幼时居住的宫殿,自己与自己父亲所居住的地方,此时早已经成了废殿。
斑驳的墙皮褪去了颜色,成了白灰色,枯黄的杂草被掩埋了身影,但任能看见他们的身影,蜘蛛所网的陷阱却是这里唯一能看见的生命。
月见习没有走进去看,只是推开那扇大门,拂去台阶上的雪,兴许是因为太美了她不想扰这个地方的清净,或许这个地方就如她的心永远被封印主了。
白色的纸面上图画着许多腊梅,太过盛开的梅花,太过热情,让人却想到的是夏日的石榴花,豪迈,激情。
但是在这雪天里,一切都仿佛被染上了悲伤的调子。
安若如初见面的时候,在不远处看见了她,然后将伞撑起放在了她的头上,为她挡雪。
月见习没有抬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白白的雪地,突然想哭出来,但事实上她也哭了出来,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