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打杂的心惊胆颤的瞧了眼面色微沉,一看就不好惹的江和阅,然后颤颤巍巍的应了声是。
打杂的很快将笔和纸带到,交到了老鸨子的手上。
老鸨子生怕江和阅将自己关进大牢,按照自己记忆里的模样,飞快的在纸上画着,生怕慢了一分。
不肖一会,老鸨子便将画像给画好了。
老鸨子颤颤巍巍的将苏卞的画像交给了江和阅,道:“大人,画好了。”
江和阅冷哼接过,看了眼。
他先是看了眼老鸨子的神情,然后又看了眼老鸨子害怕的神情,确定对方不敢对他说谎后,这才掉头转身道:“收兵!去将京城
内所有的客栈都搜上一遍!”
一众官兵一齐应声,“是!”
江和阅气势汹汹的来,然后又气势汹汹的离开,老鸨子注视着江和阅离去的背影,心下直郁闷道这算什么事啊。
她不过就开了一个寻芳阁,怎的就如此倒霉啊。
江和阅离开了寻芳阁后,拿着老鸨子画出来的画像开始在京城内的客栈里,一间一间的搜人。
另一边,谢道韫走后,苏卞也便就上了楼。
此时已是三更半夜,按照常理,苏卞上楼应该就就寝了。
而且本来在晋帝还未出现时,苏卞本就已经打算要睡下了。
但现在,苏卞静静地坐在幽暗的房间内,明明又疲又倦,可却怎么也睡不着。
想到明日那少根筋的皇帝就要下什么诏书了,哪睡得着。
特别是一想到倘若在京城当了所谓的九卿,恐怕以后就时长要与那玄约打交道。
又想到他今日瞧着自己的诡异眼神,便就愈发的睡不着了。
——不管怎么看,九卿这个官位,都当不得。
就在苏卞坐在房间内为之头疼时,这时,客栈一楼突然传来动静。
楼下,江和阅举着寻芳阁老鸨子所画的画像,对着悦来客栈里的店小二问道:“看到过这画像上的人了吗?”
店小二看了眼,一眼就看出画像上的人是苏卞了。
苏卞气质冷淡,一看就与常人截然不同,店小二看了眼,就忘记不了了。
虽知道画像上的人在哪,可他不过一介店小二,哪能随便对外透露客人的住处。倘若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他们这店里打杂的哪担
待的起。
店小二迟疑着不敢开口,江和阅没耐x_i,ng,将一只手放在了腰间的佩剑上,然后又再次重新的问了一遍。
江和阅冷声重复道:“我最后再问一遍,见过这画像上的人了吗?”
店小二心下一怵,忙应道:“见过!见过!小的这就带您上楼!”
江和阅冷哼,这才将手放下。
江和阅抬脚跟着店小二上楼,身后的那群官兵想也不想的便准备要跟上,但被前着伸手拦住。
江和阅谨慎道:“我一个人上楼。你们一起跟着去,动静太大了。”
官兵们立刻乖乖的停住了脚步。
江和阅继道:“去,到门外和床边守着,别让他跑了!”
一众官兵听命,大声道:“是——”
江和阅瞪眼,压低声音斥道:“是你娘的头!我刚才说别动静太大,是没听到?”
一众官兵身体立刻下意识的又想说是,但被江和阅毫不犹豫的瞪了眼。
江和阅道:“闭嘴,不准再说一个字。给我去守着门。”
一众官兵乖乖的守在了门外,果真再也没说一个字。
江和阅抬脚跟着店小二一齐上了楼。
店小二带着江和阅,慢慢的朝苏卞的屋子的方向走。
苏卞没睡,于是便听到一轻一重的脚步声正在慢慢的接近。
然后,听到了门外两人的对话声。
方才坐在房间内,约莫是苏卞并未点燃油灯的缘故,所以两人并不知道苏卞醒着,也便就没有刻意的压低声线。
江和阅不耐烦道:“怎么还没到,你不是在诓我吧?”
听着江和阅不耐烦的声音,店小二忍不住抬手抹了把额头的凉汗,道:“小的哪敢。只是那客官喜静,所以住最里的房间。大人
别急,马上就到了。”
最里的房间……
就是苏卞这间。
苏卞心下一凝,藏在了门后,屏息,静静地等待二人的到来。
脚步声渐渐地逼近,最后,在房门外停住。
然后,苏卞听到门外一个微微压低的声音响起,道:“大人,到了,就是这间。”
江和阅抬眼,朝房门看去。
房间内寂静一片,什么也听不到。
店小二见状,小声请示道:“……大人,小的已经带到了,现在能退下了吗?”
江和阅摆了摆手。
店小二得令,大喜,赶忙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店小二退下,江和阅推开屋子,慢慢的走了进去。
屋内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江和阅眉头微拧,眯起眼,努力的分辨出屋内的情景,然后踮着脚,往床铺的方向走去。
同时,他的一只手,慢慢的握住了腰间的剑柄上。
江和阅悄悄的走到床边,然后在床头边站定,正当他准备拔剑时,一只手突然从身后扣住了他的喉咙,并抓住了他握在剑柄上的
那只手。
紧接着,一个冷淡至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半夜三更,这位大人找在下是有何事?”
江和阅一惊,表情难以置信。
他竟丝毫未觉察到他的存在!
江和阅下意识便准备拔剑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