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许君谦一说,安宁是真的饿了。这会儿他可不敢告诉爱人,他不止晚饭没吃,午饭也没吃。
“你吃了吗?”怕许君谦发现,安宁有些不自在的问道。
“我晚上约了人在酒楼谈事情,顺便吃了点。不过不怎么饱,我陪你再吃点吧。”
听许君谦说要陪他吃饭,安宁立马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好~”
许君谦笑了笑,拉铃让刘妈进来:“刘妈,现在还有什么吃的吗?”
“回大少爷,锅里还有些粥,奴婢再下碗面怎么样?”
“行,面煮两碗吧,我也要吃。”
“是,大少爷。”刘妈听吩咐连忙下去了。
知道安宁饿了一天,刘妈速度很快,不大的功夫就端着热腾腾的面和粥进来了。
许君谦陪着安宁吃了饭。去抓药的刘叔也回来了,煎好的药,安宁苦着脸捏着鼻子灌了下去。看他喝完药,许君谦这才去洗澡,换下这一身让安宁误会的衣衫。
夜里,许君谦准备好上床睡觉。安宁自发自觉的滚到他怀里,让他抱着。
许君谦亲亲他的额头,决定睡前再教育下小爱人,免得他以后再犯:“安宁答应我,以后有什么事都和我说。还有,再怎么不开心也不能不吃饭。”
安宁乖乖地点头:“嗯,以后再也不了……”
“那现在告诉我为什么不开心?是因为一个人在家无聊吗?”这方面,许君谦承认自己确实是疏忽了。在临祁城,安宁没有认识的人,又不能出去玩。天天待在家里,确实是会闷出病来。
“有一点。”被教育过后的安宁老老实实的承认:“你不在家,舅舅天天抱着宝宝,就我没事做。”
“还有,你看我除了会做饭,其他什么都不会。言之,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特别没用?”有些委屈的嘟囔着。
许君谦闻言愣了一下,继而笑问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很细心,在家里一只照顾着我和宝宝,就是则均和子萱你也没有忽略。你侍弄田地,据我所知,一百亩的地一年能有如此高收成的可就你一个。就是你说的做饭,比酒楼大厨做出来的还要好吃。而且你给我写的那些菜谱,可是让君悦楼每个月的盈利翻了两翻啊!”
说着,许君谦想了下,继续道:“安宁要不然这样吧,我今日盘下的这个铺子,原本是计划开酒楼的。若是你愿意,可否帮忙参详参详?”给宝贝找点事做,就不会胡思乱想了。而且帮忙出主意也不累。
“开酒楼?”安宁惊讶。
“嗯,我打算再临祁城也开一家‘君悦楼’。这家铺子在西街,有上下两层,原本是卖胭脂的。你明日陪我去看看,给些意见?”
安宁闻言哪有不答应的,连连点头:“好,我陪你一起去!”
当夜,交代心事后,睡了一天的安宁竟然又安安稳稳的睡着了。第二天一早起来,他陪着许君谦果真跑了一趟西街。
许君谦所说的铺子在热闹的街市,上下两层很宽敞,后面还附带一个院子。因为已经签了契,原先的主家正在清理里面。安宁走到门口就闻到了浓郁的胭脂味——难怪许君谦身上沾了味道,这味道也太浓了吧?
上下前后仔细逛了一圈,安宁脑中还真的有了一些想法。回去后,安宁在书房待了两天,回想着前世看到的那些饭店,仔仔细细的将自己的想法罗列了出来。
让安宁帮忙出主意,许君谦本来目的也只是想给安宁找个事做而已。却没想到他的小爱人竟然给了他一个这么大的惊喜。新颖的布置,从未听过的管理制度,厨房的规划……许君谦惊喜万分后,决定将酒楼的重修监督工作交给安宁。
于是,家里,许君谦和安宁都一下子忙了起来。
安宁忙着酒楼,许君谦忙着谈生意。被扔下的小宝宝委委屈屈的跟着舅公沈冰岚,每天面对冷冰冰的陆清陆大夫。半个月不见两人,虽然不哭不闹,但等再次见到安宁的时候尽然扁着嘴抹着眼泪,委屈的伸手要抱抱。
安宁一见心都软了。每天回来时宝宝都已经睡了,他只能进屋里看一眼。这会儿见到掉金豆豆的宝宝,顿时心疼,同时自省一番。经过宝宝的眼泪攻势,安宁和许君谦都调整了工作时间。每天傍晚必须回家,陪宝宝吃饭哄他睡觉。
好在忙碌了一个月后,酒楼的装修工作总算结束尾声。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安宁帮忙招人训练。在许君谦的帮助下,酒楼家具装饰也一一到位。
于是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夏日早晨,这个将成为临祁城第一酒楼的“君悦楼”,正式开业了。
在君悦楼上倾注了无数心血的安宁,一个多月来瘦了好多,但是心里却无比满足。从装修到人员配备,从管理制度到菜谱选择。一个带着现代化色彩的酒楼,在这个宁静美丽的古代城市,慢慢向世人展现了他的风采。
许君谦看到完成后的酒楼时,惊叹之余,也为安宁感到无比的骄傲。
而安宁,在看到酒楼开业后的火爆情形后,满足的叹了口气,便功成身退不再管了。之于他来说,还是喜欢宁静舒适的生活。像在齐安村时那样,守着几亩田,种种地、养养j-i,兴起时给家里人做顿好吃的,天气好时陪着家人出去走走。那样如同老人安享晚年的田园生活,才是他想要的。
安宁也曾想过,这样的他是不是太没出息了?但是看到家人幸福的笑容时,他放下了心中所有的犹豫。每个人都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