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云少寒表哥的担忧,倒不是江月芜所担心的,毕竟,这颗珠子只在几人面前出现过,四国其他的人,都只看到外面的锦盒,却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况且,单是看到这颗珠子的人,除了蓝风本人,怕也只有秦帝认得它,秦帝虽然看重它,但他既然知道那是船王的东西,又加之船王已经认她为主,便是给他几个胆子,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动什么歪心思,最多也就是拉拢自己罢了。
另外,若是他找不到“二公子”,那么便是拉拢,也存在问题了呢!
端详着这颗金色的珠子,看来,改日得问问蓝风,这颗珠子到底有什么作用。
皇宫外。
江月芜和云少寒上了马车之后,溟王封亦溟,白染,岳文臣,永乐郡主看着那马车渐行渐远,终于消失在视线当中,想到方才那一个赌约,四人的脸上都不由得浮出一抹笑容,就连铁血硬汉岳文臣的嘴角也是多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幸亏那二公子是赢了,不然害我输了这把扇子,就和我白染成仇人了!”白染摇着手中的折扇,玩世不恭的冷哼了声,话虽如此,但他真的在意的不是手中的这把扇子,而是其他的东西,脑海中浮现出江月芜的身影,开始的时候,他还真以为二公子输了呢,若是二公子输了,那么江月芜不就真的要被赐给蓝风了吗?
表面上他这般吊儿郎当,但心中却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原本自己还和那二公子有些小过节,但现在,他却看那二公子顺眼了许多,甚至以后做朋友,也未尝不可,能成为他白染认可的朋友,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这个二公子,他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封亦溟眸光微敛,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高深。
“二公子”浑厚的嗓音多了些意味深长的味道,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那马车消失的方向,翻身上马,朝着溟王府的方向奔去。
“喂,封亦溟,等等我。”白染忙追上去,不知为何,方才他听封亦溟叫出那一声“二公子”,倒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眼神他似乎在哪里见到过,仔细回想,一时之间却又想不出来到底是在哪里见到过,见封亦溟走了老远,他才回过神来,跟了上去。
岳文臣此刻也是浑身轻松,不是因为完成了秦帝交付的任务,而是因为月芜身上的警报解除,说实话,在以为二公子输了的时候,他就已经做了决定,谁也不能强迫月芜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便是皇上也不行,若是皇上真的将月芜赐给蓝风,那么他便会不顾一切,带月芜离开。
所幸那事情在关键时候形势逆转,那个二公子嘴角原本扬起的弧度又上扬了几分,一袭黑色锦衣,整个人在阳光下竟是异常耀眼。
而永乐郡主的心中所想的却不单单是二公子,占据她大脑的,更多的是那一张银色的面具,今天,云少寒对那二公子的在意,她是看得一清二楚,这两年来在云少寒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他和二公子又是什么关系?
落寞的敛下眉眼,眉宇之间多了些许愁绪。
江月芜并没有直接回尚书府,如上次一样,她必须得先去八珍阁,将这身装扮换下来,重新做回江月芜,八珍阁的雅间内,那是云少寒专门为她设置的一个房间,此时的房间里,只剩下江月芜一人,她出门时所穿的衣裳,此刻正静静的躺在榻上,江月芜坐在铜镜前,看着铜镜中那张属于“二公子”的脸,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抬手靠向耳际,正要揭开那张人皮面具,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突然,目光一怔,抬起的手倏然僵住,不为别的,只因为从铜镜中,她看到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这么快便忘记了你的身份了?”江月芜的语气多了几分不悦,敏锐的她,随即用原本抬到耳际,准揭人皮面具的手,掩饰的摸了摸耳朵,敛下眉眼,心中暗道:好险!若是自己快了一步,或者是自己没有这么快发现他,现在她的真实身份,怕就暴露在蓝风的面前了。
在门口的蓝风自然是听出了她的不悦,不过却是不以为意的走了进来,“怎么能忘?正是因为没忘,所以蓝风才跟了来,主子,蓝风既然是你的人,那便得在你身旁,听你差遣。”
“我这里也没有什么事情需要你做的,你之前怎样,你还是可以怎样,这虎啸皇朝好多地方都可以走走看看。”江月芜起身,平静的吩咐道,她怎能让蓝风随时在她的身边待着?二公子和江月芜不能同时存在,这一点她是再清楚不过的。
蓝风可没有因为自己的轻松而高兴,反而皱眉道,“这怎么行?以往我蓝风是自由身,现在可不同于以前,蓝风虽然不才,但保护主子还是行的”
“我不需要保护!”江月芜打断蓝风的话,抬眼坚定的对上蓝风的蓝眸,察觉到他眼中的故意,眉心微皱,这个蓝风,在打什么主意?
蓝风却依旧不理江月芜的拒绝,反而是径自随意找了一张椅子坐下,那模样,哪有一点奴隶的样子?倒是比主子还要主子!
江月芜知道,蓝风身为船王,高高在上惯了,是不可能用对真正下人的方法去对待他的,毕竟蓝风虽认她为主,但终究还是那个海上帝国的霸主,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
有这么一个大牌的奴隶,真不知道是好是坏!
江月芜知道,只要蓝风在这里,她便恢复不了江月芜的身份,索性就坐了下来,猛地,蓝风好似发现了什么一般,惊跳而起,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