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是在捉弄她吗?手下意识的紧紧攥着,极力的隐忍着,不让自己眼中的泪水掉下来。
“郡主,郡主你怎么了?”侍女还是察觉出了永乐郡主的异样,满脸急切的问道。
永乐郡主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告诉自己,自己已经要嫁给别人了,何必要去在乎他是否娶妻?即便是他今日不娶,总有一天,他也是会娶的,不是吗?
“我……我没事,时辰到了吗?”永乐郡主冷冷的开口,眸中一片死寂,原本的色彩好似在那一瞬间失去了光华。
“快……快到了。”五个丫鬟相视一眼,看到郡主的异样,不知为何,心中一股浓烈的不安蔓延开来。
“快到了……快到了。”永乐郡主呢喃着,终于,外面想起了喜婆的催促声,房中的五个丫鬟心中一喜,忙将盖头盖在永乐郡主的凤冠上,小心翼翼的扶着永乐郡主出了房门。
只是,刚到房门口,永乐郡主的脚下却绊倒了门槛,一个踉跄,亏得身旁两个丫鬟扶着,这才没有摔在地上。
“郡主,你没事吧?”丫鬟关切的问道,今日郡主大婚,是千万不能出差错的。
永乐郡主摇了摇头,“没……没事。”
没事吗?有没有事,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啊!
永乐郡主出了亲王府,骏马上的太子桦喜气洋洋,意气风发,终于看到永乐郡主被安置进了花轿,太子桦告别了盛亲王,这才带领着迎亲的队伍朝着质子府走去。
不只是意外还是巧合,两起迎亲的队伍迎面而来,目的却是共同的方向,岔路口,两队人马堵在街上,都听了下来,两匹骏马上,一边坐着太子桦,一边坐着云少寒,二人一个视线交汇,彼此点头示好,且都不愿意走在对方的后面。
云少寒看了一眼太子桦身后的花轿,眸子中划过一抹阴沉,沉声开口,“不如并排而走,如何?”
这个声音传进花轿之中永乐郡主的耳里,心还是在那瞬间紧了一下,心跳漏了一拍,她知道,他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可便是这样的距离,却是她一辈子也无法走近的。
闭上眼,满眼的黑暗,永乐郡主知道,自己这辈子或许永远也见不到他了!
花轿之外,太子桦听了云少寒的提议,显然是十分满意,要知道,这食为天现在在京城可谓是真的如日中天,要不是因为他身后轿子上坐的是堂堂永乐郡主,他根本连在这里和他对峙着的机会都没有。
“如此甚好。”太子桦朗声道,二人各自骑着马,并排走向了那一条道,而他们各自身后的迎亲队伍,也都跟在身后。
太子桦想到食为天的火爆与重要,心中是想和身旁这个银面公子示好的,立即朝他拱了拱手,“恭喜恭喜!”
云少寒意味深长的看了太子桦一眼,却没有回应他,嘴角勾起一抹诡谲的笑容,眼神却分外的坚定,突然,身后出现一阵混乱,云少寒和太子桦皆是停下了马,查看情况。但混乱却仅仅只有那么一会儿的时间便平息了下来。
但云少寒却知道,仅仅是那一会儿,很多事情就已经不一样了,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那一顶花轿,嘴角勾起的笑意越发的浓郁。
云少寒的迎亲队伍并没有回食为天,而是到了一处豪华的宅邸,那宅邸甚至和隔壁的溟王府比起来,都毫不逊色。
花轿停下,喜婆牵着新娘下了花轿,入了府邸,大厅中,江月芜早已经布置好了一切,很快,新郎新娘拜了天地,新郎被留在了大厅,而新娘被送进了新房。
大厅里,云少寒面具下的脸满是笑意,想到自己新娶的妻子,笑得合不拢嘴,心中更是期待快些回房去看看自己的新娘,只是,他又怎躲得过这些挨个敬酒的人?
要知道,现在食为天的两个公子,可是所有人巴结的对象啊,今天大公子大婚,就连白染都被白封给赶来喝喜酒,目的就是希望白染能够和这两位公子多结交结交。
现在白染也是明白了,原来这个府邸的主人便是二公子和银面公子啊!如此大手笔,当真是配得上他们此刻的身份啊!
除了白染,溟王封亦溟自然也是少不了的,此刻的他站在江月芜身旁,却没有和大家一起灌新郎的酒,他的目光始终都停留在江月芜的身上,他也是今日才知晓,他的隔壁竟会是江月芜的宅邸,想到自己书房望出去便可以看到的那一座精致的楼阁,眸中的深意更浓。
如果他猜得不错,那该是月芜的闺房吧!
今天自然也少不了岳文臣,自从那日二公子和银面公子亲自给军营送去粮草之后,他就一直心存感激,此次能够来参加大公子的婚宴,聊表祝贺,实在是太荣幸的事情了。
云少寒被他们一个个的敬来的酒挡着无法如心中所想的那般回新房,江月芜见此状况,却是拍了拍手,朗声开口,“今日我哥就喝道这里,余下的,我来陪大家喝。”
二公子一发话,其他人自然是不敢有什么异议,他们或多或少都有耳闻,食为天的大公子擅长经商,但平日里话却很少,不仅如此,许多做决定的事情,只要二公子一句话,便是大公子也不会有异议,所以,要说这食为天最有权的人,反倒不是那大公子,而是眼前这个看上去不过是十五六岁的俊俏二公子!
云少寒感激的看了江月芜一眼,没有多说什么,便大步朝着新房走去,他知道,月芜自有分寸,她若是不想喝,谁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