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本只带着他的亲卫往南边而去的岳文臣,却在出了京城南城门之时,看到一抹红色的身影,红衣劲装,英礀飒爽,坐在骏马之上的女子,不是那凤飘雪又是谁?
“你在这里干什么?”岳文臣皱眉,这些时日,凤飘雪在城北校场,倒也安分,不过,有时候却又让他头疼至极,他本以为他的严厉,和校场的操练的辛苦,定能逼她自己离开,可是,这个凤飘雪的韧劲儿却超出了他的想象。
若身为一个男子,定是将军的材料。
凤飘雪却只是朝着岳文臣挑了挑眉,“你管我作甚?出了校场,本公主可就不是你的兵了。”
岳文臣的眉心皱得更紧,淡淡的扫了那红衣飞扬的女子一眼,没有再理会她带着身后的亲卫继续赶路,只是,到了下一个城镇投宿之时,岳文臣又看到了那一抹身影,同一个客栈内,二人的桌子便这样挨着。
凤飘雪点了酒菜,满意的填饱了肚子,便回房休息,岳文臣只当是巧合,只是,像这样好几次的“不期而遇”发生之后,便不是巧合那般简单了。
如此几次,岳文臣再也忍不住,在离开客栈,走出了那座城池之时,岳文臣让亲卫先行离开,自己在城门外等着凤飘雪,终于看到那一抹大红骑马而来,岳文臣勒紧缰绳,朝着凤飘雪靠近。
还没有待岳文臣开口,凤飘雪便先发制人,“喂,这路可不是你岳将军的啊,你走得,我也同样走得啊,岳将军且莫要误会了,本公主可不屑跟踪别人。”
一段时间的相处,岳文臣也是知道这个凤飘雪的性子,爽直豪迈,但该细心的地方,却又不失细心,不过此刻,倒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敛了敛眉,岳文臣朗声开口,“公主殿下,这路你自然走得,不过,文臣要奉劝你一句,文臣此行,是回南方边境,防备南诏国发兵,你也知道,战场可不比校场,校场都是自己人,虽然平时操劳的点儿,但没有人会伤及你的性命,但战场便不同了,希望公主殿下做事情三思而后行,切莫要以身犯险。”
凤飘雪跟了这么久,岳文臣要是再看不出她的意图,那还是岳文臣吗?还配统领三军吗?
凤飘雪脸色僵了僵,挑眉道,“谁说我要去战场?我去南诏国玩玩,不行么?岳将军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河水,告辞。”
凤飘雪轻哼了声,看岳文臣的眼神多了几分异样,夹了夹马肚,骏马如箭矢一般****而出。
岳文臣眉毛紧皱着,对于这个凤飘雪,他依旧头疼不已,连连摇头,看着那朝着南方远去的身影,皱着的眉毛怎么也无法舒展开来。
京城。
短短一月的时间,食为天便以雷霆之势,占领了整个虎啸国的米业市场,别说其他那些小粮店,便是四大世家在各地的粮店,都没有一个开张,岳家和白家估量着形势,顺势将粮店改为其他产业,因为他们知道,以食为天现在的民心与号召力,便是他们有粮,哪怕是比食为天更低的价格,他们也是卖不出去的。
岳彦和白封都达成了默契,全面讨好食为天,交好二公子,白封和岳彦都知道,以后这虎啸国的米业,便是食为天一手遮天,所以,与其在这里耗着,还不如转投他业。
林清虽然知道这一点,但他却不甘心,要知道,米业是林家的根基,林家多年的根基,便毁在了他的手上,他又怎能甘心呢?只是,面对当前的形势,他却什么也做不了,林家被食为天列入了黑名单,完全靠家中的存粮生活着,好在婉贵妃找皇上要了些粮食,但皇上却也只是意思了一下,并没有给多少,仅仅足以维持整个林府两月的生计。
比起林府,江尚书府可就要凄惨得多了,一月的时间,就已经将江尚书府折腾得够呛,江尚书整日愁眉不展,加上那日在食为天外引起的涨价,导致所有达官贵族都将他视为敌人,便是上朝时,遇到同僚,那些人都没有给他好脸色看。
江尚书无疑是等于被孤立了起来,虽然没有落到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禁地,但也距离那种局面不远了。
江尚书府内,早已经不复原来的兴旺,在粮食阴影的笼罩下,便是走进江尚书府,都能感受到府院儿中流露出来的萧条,江尚书几次指使大夫人向林府和卫城刘府寻救济,可是,每一次都无功而返,这让江尚书对大夫人更是不待见,这也导致大夫人的脾气越发的凌厉了。
三夫人倒是好些,她有江尚书的疼爱,一日三餐,还是还没有饿着,整日在主院中待着,偶尔出府一趟,行踪倒是极为神秘。
这一日,江月芜刚回江尚书府,正走到门口,却见那个凌伯驾着马车停下,上面一抹灵动的身影跳下来,正是江尚书府的四小姐,念儿。
念儿如往常一样,将最后的一块银子,丢给驾车的凌伯,随即满是嫌恶的将手中的绣帕丢在地上,以往,在她进门之后,那被丢在地上的绣帕便会被凌伯小心翼翼的捡去,但这一次,绿芽却是先了凌伯一步。
“哇……小姐,好美的梅花啊,这是谁绣的?这般好看,丢了真是可惜了。”绿芽捡起地上的绣帕,便如宝贝一般的舀在手中观赏把玩着,她家小姐的绣技就十分精妙,这一张绣帕,虽然只绣着梅花,但无论是从哪一方面看,都和小姐的手艺不相上下啊。
江月芜瞧见那梅花,一眼看去,果然是精品,正此时,凌伯却是满心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