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树生哪里肯承认,脑袋摇的像卜楞鼓。
“这天都黑了,那个臭小子怕是不能回来了,把那个老东西叫回来,让他做饭,看到他就膈应。”
赵玉梅看到天都黑了,别说人了,连个鬼影都没有,心里有气,说话就难听起来。
大年三十,她都不说给刘国栋做顿饭,还让他来伺候他们娘俩。
“老东西,都几点了还不做饭,皮子紧了?”
李树生穿上大棉袄走出院子,看到院子里雪都堆满了,眉头就皱起来,越发看不顺眼这个没用的老东西。
“你怎么跟爹说话呢?”
刘国栋冻的脸色紫红,听到继子骂他,心里也来了火气。
不因为他们母子,自己的亲儿子能走吗?他们在的时候,什么时候用他干活了?
到底不是亲生的,羊肉贴不到狗身上,儿子刚走的时候,这娘俩还没表现这么明显。
就是上次去淑芳家,没捞到便宜,从那之后,赵玉梅先是摔摔打打,后来干脆就开骂,李树生更是老东西不离嘴,尊重更不会有一分。
往天他倒是能忍,想着用自己的包容感化这对母子,可今天是大年夜,李树生还骂他老东西,赵玉梅连年夜饭都不给自己做,这日子过的憋屈。
“你他娘的是谁爹?瞧你那怂样,亲儿子都不要你了,还得老子给你养老?赶紧干活去,不然老子揍死你。”
李树生也不再伪装,一口一个老子,完全没把刘国栋放在眼里。
“这是我的家,想留下就自己干活,不然就滚蛋,老子不要你们了。”
刘国栋心里本来就有火,加上刚才老孙头的话,又想到这几个月自己过的悲惨日子,对着李树生就没了好话。
这家姓刘,他怕一个外姓人做啥?现在他也想明白了,只有赵玉梅母子走了,他的儿子才能回来。
为了这个女人和她的狼崽子,赶走亲生儿子,实在是个大错误,好在还来得及。
“老东西,你活够了?”
李树生上去就是一耳光,他身高体胖的,一巴掌的力量可不小,刘国栋被打的一个踉跄,摔倒在雪地上。
“呸。”刘国栋被打掉了大槽牙,合着血把大牙吐在地上,心里很悲凉,这是他的报应。
指着大门对李树生怒吼,这次他是下决心了,留着这对白眼狼,早晚得把他这把老骨头折腾死。
而且现在赵玉梅都不让他碰,那要这个女人干什么?没娘,娶个娘回来孝敬?这样一想他更坚定了决心,站起来转身就往院外走,他要去找村长,把赵玉梅母子赶走。
“好,好,我养活了一个狼崽子,今天这个年不过了,你和你娘都给我滚。”
“你干什么去?老东西,你给我回来。”
李树生看到他走的方向就有些慌了,在他娘长期的言传身教下,他早就认为刘家的一切都属于他,现在看到刘国栋的坚决,又看他想去找村长,就好像自己的嘴里的肉要被刘国栋抢走一样。
脑袋瓜一热,冲动的跑到刘国栋身后,用胳膊勒住他的脖子,往屋里拖。
可怜刘国栋拼命挣扎也挣不开李树生的桎梏,就这么一路被他拖着拽回屋,被勒的双眼翻白,差点窒息而死。
李树生拖着他进屋后,就随便的把他扔到地上,朝着刘国栋脸上啐了一口:“娘,老东西要造反,怎么收拾他?”
刘国栋悲凉的躺在地上,喉咙处像是断了一样,一声都发不出来。
这个狼崽子是把自己当畜生拖拽,望着灰白的房顶,想着儿子在的时候,他对自己说话都没有大声过,总是那么尊重。
不论他让儿子做什么,连脸子都不给自己撂一个,他糊涂啊!放着疼他,照顾他的好儿子不要,要这个畜生。
浑浊的老泪顺着眼角往下流,悔恨交加。
“老不死的,让你干点活就这么费劲?你说你还能干点啥?”
赵玉梅从屋里走出来,养的粉白的脸上挂着明显的鄙夷,那一身肥肉,那张年轻的脸,可都是自己给养出来的,她看他的目光竟然会如此瞧不起?
刘国栋心里好恨,恨自己中了这女人的狐媚术,苛待一双儿女,恨自己什么都听她的,把这个女人养的如此娇纵。
赵玉梅看到他瞪着自己,心里火大,人家过的都是肥年,听刘淑芳屯子的人说,她家杀年猪了。
赵玉梅嫉妒的发狂,认为那些都应该是属于她的,逼着刘国栋去讨要,这次他死活不听话,说是没脸去。
把她气的肺都快炸了,这会儿见他躺在地上像只死狗,双眼圆睁还敢瞪自己,也不顾十几年的夫妻恩情,过去对着刘国栋的腰就踹。
反正她也不用这男人了,时间短,那东西还没有硬度,弄的她一点都不爽,还是李屠户的好,又大又硬,每次都能让她喊破喉咙,爽死了。
恨不得刘国栋马上就死了,她好能和李屠户双宿双飞,那日子想想都美。
“老东西,装死就不用干活吗?”
一脚,两脚,越踢越来气,越打越来劲,这哪里还是对丈夫?简直都不如对奴隶。
刘国栋心里悲愤交加,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拽住赵玉梅的脚脖子,用力一拉。
没有防备的赵玉梅被拽的摔倒在他身边,刘国栋一个翻身把她骑在自己身下,伸手用力掐她的脖子。
把这些日子积压的怒火都化作力戾气在双手上,用力的,狠狠的掐着,赵玉梅觉得脖子处像是断了一般,嗓子火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