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内心各自厌恶,却要这般敷衍,敷衍了一会,容景桓把想知道的大概了解了,便丝毫没有迟疑地起身告辞了。
荣怀谨看着容景桓离开的背影,心里嗤笑了一声,不过倒是明白了一件事。
不论容景桓是真心护着辜明堂还是因为在辜明堂身上有所图谋,心机不深的辜明堂比起容景桓,倒是个更好下手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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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怀谨在家休养的这两天没有闲着,而是抽空悄悄锻炼了起来,他知道自己这个身子不好用,所以在戒烟之前,他一定不能倒下。
期间容景桓来请了他两次,都是出去看戏,连身体接触都很欠奉,言语之间也从来都是止于浅层。
荣怀谨有一次上容府拜访,居然还被看门的人不软不硬的赶了出来。
这滴水不进的容景桓,实在是让荣怀谨微微有些头疼,辜明廷的事办不办好不重要,他在意的是荣怀文。
这天晚上,管家又来了,荣怀谨见状,下意识地就问,“是景桓么?”
这时,一个带着几分清冷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是我。”
辜明廷。
荣怀谨微微挑眉,抬头,便看到一身军装的辜明廷身形挺拔地站在了客厅门口。
“真是稀客。”荣怀谨并不吝啬自己的微笑,说着他便转身吩咐管家去倒茶。
“不必了。”辜明廷一摆手,道:“这次来,是想请二少去我府上打打牌,也正好我今天得了一瓶法国香水,留在府上,准备送给二少。”
荣怀谨一听这话,便知道辜明廷是有事要说,想了想,他嘱咐了管家两句,让管家带个话给荣怀文,便跟着辜明廷出了门。
汽车一路到了辜明廷的府邸,荣怀谨走进门,自然是没有看到什么打牌的人,便是管家一见辜明廷和荣怀谨都悄悄退了下去。
关上书房的门,辜明廷还没转身便道:“事情还没办好?”
荣怀谨目光一动,“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
辜明廷闻言,眼中闪过一道冷光,“容景桓这个老狐狸,实在是让人讨厌!”
顿了顿,辜明廷扭头看向荣怀谨,轻描淡写地道:“若是这个方法行不通,那我就只有找个由头先把你大哥弄到牢房里呆几天了,等拖过了交易期再放他出来。”
万万没想到辜明廷会开这个口,荣怀谨目光一寒,道:“你敢!”
辜明廷微微一挑眉,“我有什么不敢的?”
辜明廷这句话倒是彻底将了荣怀谨一军,容景桓是□□,慢慢腐蚀人体却并不会一下子致命,可辜明廷这家伙,简直就是颗不定时的炸弹,随时都有可能把靠近的人都炸成粉碎。
想到这,荣怀谨虽然心中愤怒,沉默了片刻,却只有忍气吞声地道:“你再给我几天时间。”
“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辜明廷忽然淡淡笑了笑,他这个时候的眉眼看起来倒是比平时温和了不少。
“什么?”
“不是我急,是这笔交易的时间不会因为你我二人而更改,明白了吗?”
荣怀谨听到这句话,心中一惊,而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管家的敲门声。
“二公子,请来陪荣二少打牌的几位少爷都来了,在客厅候着呢。”
辜明廷看了一眼门,道:“知道了,一会就下来。”
说完,辜明廷又看了荣怀谨一眼,道:“你大哥跟我无冤无仇,所以我不会害他,只是他跟容景桓的合作挡了我的路,要怪,你就怪容景桓去吧。”
荣怀谨脸色阴沉,没有说话。
辜明廷也不在意这些,他转身去一旁的抽屉里取了一样东西,递给荣怀谨道,“拿着吧。”
荣怀谨看着辜明廷手里的那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目光动了动,也不伸手。
“是香水。”
荣怀谨原本以为辜明廷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真的有香水这个东西,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辜明廷看了一眼神情戒备森严的荣怀谨,漫不经意地笑了一声,然后他伸手,把香水盒子塞进了荣怀谨的西装口袋里,末了他道:“我辜明廷从不对合作人说谎,哪怕你是个一无是处的纨绔。”
辜明廷的头半句话还算中听,后半句话便实在是让荣怀谨有些好笑。
辜明廷大概是真的不喜欢自己,所以连最基本的客套都不愿意给,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以后生出什么不必要的纠葛来。
所以最终荣怀谨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目光平静地看了辜明廷一眼,然后转身推门下了楼。
作者有话要说: 我饿了。
☆、报复
荣怀谨并不是一个懂得打牌的人,他会打,能够在每人打出几张牌的时候就猜出所有人的牌,但这也让他更为苦恼,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输,什么时候该赢。因为他根本就弄不清辜明廷请来的这几位公子哥到底是什么来路。
个个都相貌堂堂,只不过也都太油腻了些,凑近一点便能嗅到那几人身上复杂的香气——有古龙水的,雪花膏的,还有发胶的。
简直要命。
荣怀谨在这几种香味的熏陶中头昏脑涨,斟酌着准备胡乱输几轮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件事——那几个公子哥居然不约而同地喂牌给他。
这下,荣怀谨反而安心了。
想必是辜明廷的安排。
所以荣怀谨便开始放手大胆地去赢了。
这场牌打到了下午收场的时候,荣怀谨已经赢了小几千块了,其实他们打得并不大,所以这个数目算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