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俩人从早到晚形影不离,一起打行会战、抢夺牛七、升级打装备,廖响云真是废寝忘食的。
有一天迟骋因公务必须亲自回公司处理一趟,等他晚上回来的时候,人还在客厅里站着呢,廖响云那激情澎湃的指挥行会战的吆喝声就从小二楼儿上飘了下来。
迟骋挑眉,斜眼一瞧,文叔、文嫂个个低眉敛目,这都摧残他们一小天了,别墅里上上下下的这些人都过了那个诧异劲儿而变得麻木不仁。
“九点钟方向!九点钟方向,围人!围人!法师不要冰咆哮,不要冰咆哮;战士给我往上冲,‘绝对完美’,‘绝对完美’,看见没有,干‘绝对完美’,ok,法师激光,干!干我操——”
“法师小退,法师听我口令全部原地小退,战士给我往前冲,大药顶起,那是小号客人的,不打他,看见没有‘绝对完美’又来了,干他,法师上线,一起干他,挺住,顶大药就冰他,战士烈火给我弄他,漂亮!”
廖响云口号喊得嘹亮,迟骋一边儿上台阶一边寻思,看他这个精神头,哪特么是差一点就被毁容的人应该表现出来的?长心了吗他?
这真是一日不见就得刮目相看,给他能耐的,还指挥起行会战了,那嗓子那么喊能成吗?俩天就得喊哑喽。
迟骋不痛快,肚子里团着一股火,他大动作地推开卧房的门,盘腿坐在电脑椅上喊得大脖子筋都快爆裂的廖响云愣是没发觉。
这是其次,让迟骋肚子里那股火气“腾”一下子直冲脑顶的是廖响云竟然给他大大咧咧地抽起烟卷来?骂人、抽烟,是不是以后还要酗酒?这都跟谁学的恶习?气死他了!!!
男人二话没说大步上前,不管廖响云是不是穿着一身顶级装备在指挥行会战,也不顾他突然掉线死后会不会爆装备,更不管行会突然没了指挥会不会乱成一锅粥,直接强制性地关掉了廖响云的电脑,从而引发了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家庭内部大战。
“迟骋,我丫操的你疯了!!!”
廖响云现在出口成脏,张嘴闭嘴各种“动词”,这些迟骋全都忍了,说一千道一万,他就是嫉妒了,嫉妒廖响云的眼里、心里除了他的游戏再也没有别人了。
“玩物丧志,明天我就把网断了,看你还拿什么玩!!!”
“你有病啊你?你知不知道我在指挥行会战呢?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吗?啊?你起来,你赶紧给我躲开——滚!!!”
“小云,这就是你现在对我的态度?你是玩游戏玩疯了吧啊?分不清现实跟虚幻了是不是?你那破游戏赶紧给我掐了,你要敢再玩,看我怎么收拾你。”
“嘿你威胁我说吗迟骋?我就玩了,我今天就玩了,我看你能把我怎么着啊?”廖响云张扬跋扈,争吵间就伸手去推搡迟骋,使劲使劲用他那小单薄身板子顶撞迟骋,作势就要重新启动机器。
“小云,小云,咱能不能不因为游戏吵吵?我没说不要你玩,可你玩也得有个限度,你说你今天是不是又一天没吃饭?你听我的话,赶紧把饭吃了,你吃了我就继续要你玩。”这男人变脸倒是快,马上就把供词推翻,臭不要脸的。
“我不饿,我不想吃。”廖响云黑着他那张“木乃伊”的脸,转身就伸手重新把电脑启开,他身后的迟骋抓耳挠腮,是一点办法没有。
那电视上一整就播报沉迷网络的青少年如何如何玩物丧志啊,离家出走的,更有甚者还猝死网吧云云的。
迟骋知道,这是网瘾!
他的小云中毒了。
他的纵容要廖响云从傍晚一直持续玩到了凌晨,那依然没有睡觉的意思,在那跟他那小美女徒弟语音。
迟骋穿着睡袍躺在床上竖起耳朵在那偷听,时刻严密监视廖响云的一举一动,说是语音,都是对方打字,廖响云在那一个人哇啦。
为什么对方不能说话,自然是深更半夜家里有人不方便语音,思及此处,迟骋心中的妒火就更旺了,敢情那死八婆的家里有人不方便语音只能打字,那他咋的?他就不是人了?他的小云不照样无视他在那哇哇语音吗?
郁闷!
思前想后顾虑重重,最终按耐不住的迟大少爷裹着睡袍下床了,踅踅磨磨的逛到了廖响云的身边儿,厚着脸皮的从墙角里拽出一把折叠椅支上。
再看廖响云,那是又语音又打字,给他忙的都不知道咋地好了,完全当他空气一样的存在,根本没鸟他。
迟骋暗自咬牙,自己个在心里头寻思,自己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嘛?这要是廖响云玩个网游把性取向给玩直了可咋整?
他家小云貌若潘安,这是还没完全恢复利索呢,等他那张精致的脸蛋恢复如初,不知得迷死多少莺莺燕燕。
不成,明儿他就找滕疯子来家里给小云的电脑上装个软件,然后他用手机接收读取廖响云邮箱、qq、微博,yy,反正各种网络通信工具的聊天记录。
最好再复制冒充,把那些蠢蠢欲动的小三小四儿全打跑!
拢了拢领口,迟大少开始对精神奕奕神采飞扬口若悬河的廖响云没话找话了:“小云哈,我这半夜睡不着了,有三个问题一直纠结着我:一是杨过独臂一个人生活十六年,手指盖是咋剪的呢?二是小昭带了多年的脚链,裤衩子是咋换的呢?三是梅超风练了那么多年九阴白骨爪指甲那么长,是怎么开腚的呢?这心都让我操碎了啊!”
接着,完